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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之道在明明德(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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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肩,酒气扑面而来:“净哥,我只给你说,她,章小晗,普通家庭,不是这个阶级的人,我都知道,我明白跟她走不长,但我用心了!消费观不同,眼界不同,我都是迁就着她,女孩子面皮薄,我主动给她买东西我哄着她。她今天跟我说,交往这么久我从来都不尊重她,啊!”

施慕白吼一声,眼神清明几分,转头对我笑:“到底不是一类人,对不对。”

我拍拍他的肩,不说话,就这样安静几分钟,他情绪平复了,说话渐渐有条理:“当初周围人劝我不要开始,可是年轻的时候谁不浪费青春呢。她真的很好,很努力,还聪明可爱,能考进中国的顶尖985,她很不容易的,一个女孩子,跟了我三年,什么都给我了,她是真的爱我,她可能也是猜到了,我很难娶她。”他用力擦了把脸,脸埋在手掌里,不动了:“我对不起她。如果她出身更好……”

我打断他:“不需要你怜悯,她有别的风景可以看,你很好,但世上不止你一个好男人,总有人更适合她。”

他愣住了,然后又哭又笑,夺起玻璃杯让烈酒灌喉,然后猛然抓住我后颈,与我贴近:“你是同性恋?”

我像被他提溜着脖子的猫,只能佯装镇定,还颇有风度的向周围人微笑:“嗯,我想这不是秘密。”

有人吹起了善意的口哨。

施慕白瞪着眼,呆木木地瞅我,手上的劲儿渐渐泻下来,我立刻脱离魔爪,整理领带结,把西装外套摔掉。

我开玩笑:“别惊讶,这年头,LGBT跟打耳洞一样正常。”

“没说你不正常,只是……”施慕白瘪着嘴,试图说出些什么:“我知道这是个开放的世界,人人有自由,但是我还是不太能接受这种……你懂吗?心理上不适应。”

周围陷入短暂的安静,有男性插嘴:“其实我也有点不能接受……我很惭愧。”

似乎有些尴尬,但这就是事实,即使在顶尖大学这种思维开放的环境里,依然存在“落后”的观念,我说:“既然这是一个开放的世界,人人自由,那么每个人也都有讨厌同性恋的权利,这无可厚非。就像那句,Je ne suis pas d,accord avec ceque vous dites, mais je me battrai jusqu,à la mort pour que vous ayez le droitde le dire.,”(伏尔泰名言:我不同意你的观点,但我誓死扞卫你说话的权利。)

立刻有人喝彩,装腔作势地扮演国会议员,高叫“附议!”“附议!”“附议!”大家笑闹成一团。

“我支持人性的自由解放,我支持LGBT运动,但是,我确实失望过。”说话的是阮阮:“我有一个叔叔,他家庭幸福美满,结婚十多年了,有儿子有女儿。但是,去年我们才知道……他跟十名以上的男子保持长期性关系,跟二十五名以上的男子存在性交流。他妻子发现他藏了三部手机,里面全部是约炮软件……现在他们离婚了。”

“这绝对不是个例,现实中有很多深柜的同志,他们组建了家庭。”

“说真的,据我所知同志圈子里,性就是快餐。”

“够了,麦克,这种事分明是因人而异,异性恋圈子里的人出轨、约炮……到处都有人道德感薄弱。”

他们七嘴八舌地讨论着,我也加入:“我同意奈特的观点,出轨这种事因人而异,但我也要承认,在同志圈里,发生的概率更高。原因很简单,缺少法制的约束。人类用道德建设法律,反过来,法律也在影响道德。”

“没错,过去哪一位国王没有情妇?但现代社会的婚姻法构建保障了女性的权利,人们的道德观念在增强,情妇成了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可以说没有法律,两性间的平权无法完成,现在同性关系在立法这一关键环境上还比较薄弱。”

我点头:“所以说性少数群体的真正胜利,不是得到社会主流的让步,与之达成妥协;而是能够全然自由的呼吸,融入异性恋群体就像水与水的交汇——所有人都一样,人们不会谈之色变,也不会像腐文化爱好者那样猎奇。虽然这是纯粹的理想主义,但社会的确在以这个趋势前进。”

“我有一个问题,人类中的少数群体真的可以完全斗争成功吗?就拿左撇子来说,根据遗传学来看每十人中至少有一人习惯右脑思维,倾向用左手,但事实上我们看到的呢?大部分人成了后天形成的右撇子。为什么?因为这个社会是左脑思维者建立的,鼠标为右手设计,报告厅的简易桌板搭在右边,无形中的条条框框都在刁难左撇子……”

“你在偷换概念,左撇子是生物学问题,而同性恋平权在社会学范畴内,不能一概而论。”

“人们在解决问题时——不管是生物学还是心理学其他随便什么,都会自发上升到社会学来讨论,就比如杂交水稻,你拿这个话题去问路人,十有八九他们说不出基因工程技术,而是套用一些伟光正的话赞扬它的伟大,人类这种被情绪支配的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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