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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停下笔,看着五线谱上那几个墨迹未乾的音符,然後攫起身旁的小提琴与琴弓,从头到尾试奏一遍。

……总觉得还是有点不太顺畅。

并且每次都用纸笔谱写新的段落,实在太没效率又浪费纸张……然而社办这台古董级的电脑,不只yt外壳配备了35磁碟cha槽,甚至作业系统还停留在台海飞弹危机的时代,想来应该无法顺利安装市面上一些谱写音乐的软t……

正当我进行,然後盯着乐谱上那几只可能跑错位置的蝌蚪。

「是《绣球花》吗?」

「嗯。」我搁下琴弓,夹起笔草草在谱上写了只有自己看得懂的注记:

「不过不是三分钟长的民歌《绣球花》……我想要重新编写成四个乐章的协奏曲,延用原本的名称,就叫《绣球花协奏曲》吧。」

但还没决定要写成分群协奏gruppenko还是小轮旋型式ritornello;加入人声应该也是不错的选择……

「喔,想要玩标题音乐prograik吗,学弟?」

门外忽然传来清脆的nv声及两组脚步声;玫娥学姊与采华社长一起来到了活动室。

「不过协奏曲因为注重技巧的发挥,不太适合标题方式创作喔?唉,对岸那一帮为了政治正确而作出的标题协奏曲是特例啦。」

学姊一进活动室後,便打开了五斗柜,取出自己ai用的茶具。

「我并不是为了要t现绣球花这个题目而写,而是挪用民歌《绣球花》的部分主题动机,所以才叫《绣球花协奏曲》……就跟《鳟鱼五重奏》forelleni不是为了五只鳟鱼所作的一样。」

没错,即使主题动机是挪用老爸他们创作出的《绣球花》,但我并非只是一个跟随在他们身後的模仿者,也不是在底层自怨自艾的门外汉;殿堂之外的向导,难道就没资格用自己的方式引吭高歌吗?

「咦!?《鳟鱼五重奏》不是为了鳟鱼做的吗!?」

学姊吃惊的喊叫,顿时将我默念於心的志气给糟蹋了。

「你还真的以为跟鳟鱼有关吗?」

「呜……亏我这麽相信着……把我的少nv情怀还来!学弟!」学姊涕泗纵横地叫道。

「关我什麽事!?是说那种少nv情怀不要也罢!」

柯佩雅走到我身旁,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

「但,就算写出协奏曲,光凭你一个人并不可能演奏吧?」

「…是啊,协奏曲certo的原意,本来就是要许多乐手一起演奏。」

说起来还真巧,协奏曲的开头也是「c」呢。不过并非「不完美」或「追随」,而是「通力合作」──或许这才是社团原本应有的jg神。

身型娇小的少nv坐到了桌面上,侧对着我昂起下颔说道:

「根据你的态度,要我助你一臂之力也不是不行的喔?」

「……你又不会演奏乐器……」

「所以说要根据你的态度啊!态度!」

少nv不知何故竖起了眉毛,脸颊也显得有些泛红。说起来那天之後,就再也没让她碰过小提琴了……如果是想跟我借琴的话就直说嘛,g嘛拐弯抹角的?

「这一期的《莒青月刊》出版了。」

晚了几分钟之後才进门的采华社长,此时将一本月刊递给我。

之所以b学姊还要晚进门,是因为她先把脚上的学生鞋脱在门边──据她所言,她不喜欢皮鞋踏在木质地板的声响,似乎会让她联想到在舞台上的走位;无论理由如何,这使得我几乎每周都要拖地,并且还找了一个小架子放在门边,专门放鞋子……

其实不只社长如此,社团其余三位成员似乎也养成「进门脱鞋」的习惯……然而学姊是随便把鞋子一踢就咚咚咚地闯入活动室了,不像社长这麽有规矩。

我接过月刊,看到目录上条列着科莱里的篇名及自己的名字,不免感到欣慰;顺带一提,我在最後仍把巫采华社长、苏玫娥学姊及柯佩雅列入编辑名单;毕竟这篇文章确实算是我们全t社员的成果。

柯佩雅前几天才说明把这题目丢给我写的真正理由:因为科莱里是有名的小提琴家及作曲家,於是想故意「刺激」我……这叫我怎麽能够把她排除在编辑名单之外呢?她还真是个攻於心计的nve待狂。

「下一期的题目由我负责。这一次辛苦你了……呃……」

扑克脸少nv盯着我的脸,偏了偏头。

看来她又忘了我的名字。

然而在我出声提醒之前,社长恍然大悟般地拍了一下手:

「喔喔,」

社长伸出手指对着我的鼻心:

「内k癖。」

学姊停下了泡茶的动作,我身旁的柯佩雅则张大了双眼,抢到手的月刊也差一点掉在地上,活动室内呈现一片静默。

最早打破沉默的,当然是穷尽全身力气吐嘈的我:

「这麽久以前的伏笔现在才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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