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身给我(精修版)(1 / 2)
苏清岄在陌生的厢房中辗转反侧,一夜无眠。翌日清晨,一名梳着双鬟的黄衣少女款款走来,嘴角甜蜜:“姑娘,你这么早就醒了?”苏清岄好奇打量她:“请问你是?”少女将水盆轻放在案几上,垂手恭立,柔声道:“我叫玉秋,是这里的丫鬟。是少爷吩咐奴婢好生伺候姑娘的。”苏清岄颇感诧异,那锦衣公子为何善待她这个“嫌犯”。她不禁询问道:“请问此处是你家少爷的府邸吗?”玉秋掩唇轻笑:“非也,此处只是少爷的一处别苑,他偶尔小住。”苏清岄更觉疑惑,又问:“不知你家少爷尊姓大名?”玉秋眨眨眼道:“我少爷姓苏,名锦云,当今的锦衣卫副统领,可是名冠惊绝的人物,姑娘没听过他的大名吗?”苏清岄迷惘地摇头:“我刚来京城,不太了解。”“唉哟,少爷可是不少姑娘的梦中情郎呢。”玉秋一边说,一边利落地伺候她梳洗。她的手法娴熟轻柔,不一会儿就打理停当。玉秋取来一袭浅绿纱裙,笑盈盈地说:“不如姑娘穿了这衣裳,到园中赏花散心吧。瞧这天色,想必花开得正好呢。”那纱裙轻盈飘逸,颜色清新雅致。裙摆绣着粉色桃花,灵动娇俏。领口袖口皆缀着碧玉珠串,熠熠生辉。苏清岄穿上那纱裙,暗暗思忖,那苏大人怀疑她偷了玉佩,为何要如此善待她。走到铜镜前,只见镜中人肤若凝脂,樱唇轻抿,一对翠玉步摇轻轻摇曳,娇俏可人。玉秋扶手夸赞:“瞧我们姑娘,生得是比花还美呢!”苏清岄被夸得有点面热,随后被玉秋领着走出了房门。这园中景致虽美,却不见旁人。偶尔遇见几个仆从,看向她窃窃私语。隐约间,有人说道,“少爷年纪轻轻,就寻了这么标致的姑娘来”剩下的话语断断续续,苏清岄听不真切,心下有点气恼,莫非他们以为她和那苏大人关系匪浅,这想法实在可笑至极。苏清岄在凉亭前驻足,视线被亭畔的梅花吸引。小径的腊梅已然吐蕊,一朵朵黄白相间,再看那池边数株红梅,傲然绽放,炽烈而不可方物。玉秋在一旁介绍道:“这梅花名为‘宫粉梅’,是少爷最爱的品种,价值不菲呢。”苏清岄念及那矜贵的锦衣卫少年,竟也有如此闲情雅兴。玉秋笑盈盈地说:“这别苑是少爷心情烦闷时才会来小住的。不过有姑娘在,想必少爷以后会常来了。”苏清岄听出言外之意,忙解释道:“玉秋姐姐误会了,我与你家公子不过是萍水相逢,他怀疑我偷了……”枯叶沙沙吹过,森然的寒意忽然袭来。苏清岄似有所觉地转身。竹林深处间,黑衣的俊朗少年款步走来,红色发带随风飞扬。苏锦云的目光在她身上逡巡,从朱钗云鬓到凹凸有致的腰身,再到碧绿裙摆下纤细的脚踝,仿佛要把她看穿一般。随即他轻笑道:“这身衣裳总算比你原本那身体面些。”玉秋轻颔首,悄然退下:“少爷到了,奴婢便不打扰二位了。”眼前少年身姿挺拔,举手投足间有清贵之气,苏岄跟他相对而立,莫名觉得紧张。生怕一个字说得不中听,惹那位爷不快,给自己招来无妄之灾。清岄酝酿下说辞,温声问道:“大人,那玉佩真是我的物件。”苏锦云斜睨她,语气颇为轻慢:“你似乎只会说这句话?”清岄被他话语一堵,轻咬红唇,忍不住说出肺腑之言:“大人抓我来,可否告知缘由?”实在好笑,他把她抓来不就是为了那玉佩,到底要她如何是好?苏锦云察觉到她隐隐恼怒,反而笑道:“你名字都不告诉我,要我怎么跟你讲话?”清岄只好低垂眼眸道:“民女叫苏清岄。”
“苏清岄?”苏锦云轻喃她的姓名,嗓音清冽低沉,字字绕着韵味,听来令人如沐春风。“真是巧合,你居然跟我一个姓氏。”自玉佩遗失,清岄心神不宁。她不想跟这位大人绕弯子,直言道:“苏大人,可否将那玉佩归还于我?”苏锦云有种被打断的烦躁,眉宇轻蹙:“急什么?还不能确定玉佩是不是你的。”这苏大人诚心在为难于人,清岄再也忍耐不住,声音微微发颤,脱口而出:“苏大人要我如何证明,难道要我念两声,这玉佩就会应我吗?”苏锦云闻言,目光直射向她:“你这是在指责我?”清岄抬头看他,态度仍不失谦柔:“民女只是就事论事,苏大人是朝廷命官,便是廉洁之身,断然不会冤枉一个无辜百姓。”苏锦云颇感意外地端详着她:“看不出来,你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清岄只觉自己真是命运多舛,刚来京城就遇到这样的煞神。她努力平静下语气道:“不敢,只是不懂大人,为何为一件玉佩为难我一个平民百姓。”“你觉得我为难你?”苏锦云缓缓朝她逼近,声音变得冷厉几分,“你可知我真要为难一个人,编排个罪名丢进大牢即可。”清岄听得心里一慌,原来京城当大官就能如此肆意妄为,比她村里的恶霸有过之而无不及。苏锦云瞧着她惊慌的模样,笑得肩膀乱颤,红色发带在风中跃动几下。“怎么,被我吓着了?”他语气变得轻快几分,“放心,我还不至于为了个玉佩就把你怎么样。”“既然这玉佩对你意义非凡,先归还于你,免得有人说我欺凌弱小。”苏锦云取出怀中玉佩,修长的手指轻捏玉佩,状似不经意地把玩着。随后,苏锦云将玉佩递至她面前:“好好收着你的宝贝玉佩吧。”清岄忙向前跨出一步,伸出双手去接。就在玉佩将要落入她掌中的刹那,她脚下忽然一崴,没及时接住玉佩。顷刻间,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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