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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他长兄(穿书) 第88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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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渊陵默了片晌,言简意赅地解释道:“今晌,完颜宗武被宗策殿下所派遣的人马,遣送回金国?。”

这般心平气和的结局,有些出乎温廷安的意料,她顿了一顿,追问道:“官家和金禧帝,都知晓这件事么?”完颜宗武与赵瓒之里外勾结,完颜宗武将元祐三州的地契,都给予赵珩之,如此,金禧帝领土丧失了一角,不可能?无动于衷。

阮渊陵道:“宗策殿下封锁住了这层消息,对金国?只说是完颜宗武在大邺游历行学,至于元祐三州的地契,就算是宗策代?宗武送给太子的见面礼了。”毕竟,经此一役,完颜宗武再无翻身之地,金禧帝下边的龙座,未来是归属于完颜宗策的了。

温廷安一副日有所思之色:“那么长贵呢?”

阮渊陵道:“正在大理寺的诏狱之中关着,同梁庚尧是一样的待遇。”

长贵还不能?死,他还有别的用?处。

末了,该问的,其实?都问过了一回。

温廷安道:“晚辈还有一个请求。”

阮渊陵眸心压黯:“但说无妨。”

“能?否让我?去见一见——”温廷安本欲说二弟,但话到了喉舌之间,不知为何改了口,“让我?去见一见温廷舜?看看他伤情如何?”

第110章

一夜杏花湿雨, 庭舍悄静如许,细听?莺啼燕语,分明共人愁绪, 怕春去。

温廷安来谒温廷舜时, 是在两日之后的巳时牌分, 本来她当日便是可以去他的庭舍,但不知为何,大抵是生出了一些近人情怯的心思,延延挨挨了许久, 在三司会审前一日,才迟迟下定?决心。

这个时辰,少年?已然是初愈得差不多得了, 正靠坐于茵褥之上, 淡淡披一件玄黑单衣,一手执着软剑, 一手正执着一条细绢,轻拢慢捻地擦拭着剑刃之上的血渍。

此一空当?儿, 她往软剑处睇了一眼,感觉那一柄剑与寻常有些不同,但她也没太过在意?。

屋里?弥漫着浓郁的药草香气,罗汉榻旁的杌柜上, 因是刚刚搁放过一只?盛药汤的青瓷碗盏, 碗底在梨木面上留下一道方圆的浅痕。

箭漏迢迢,桐香暗浮,温廷舜正拭剑得专注, 闻一串毫无戒律的步履声,闻音辩人, 晓得来者是谁。他的眸梢与薄唇,俱是抿起了一丝极浅的弧度,搁放下软剑,一行起身给她沏茶,一行让她随意?拣座,温廷安有一丝局促,指根半拢,捻着膝前的袍裾,坐在一张铺有绒毯的矮凳上。

她双眸低垂,手肘抵着膝部,手掌托着粉颐,侧眸悄然注视着他。只?瞅那蓬窗之外?,翠阴转晴岚,空尘处乍泄出一缕鎏金日色,不轻不重地镀于少年?侧影上,映彻出一具明晰容相,端的是赏心悦目、楚楚谡谡。畴昔,温廷安纯粹觉得好看,总是大大方方地看他,但在目下的光景之中?,她有些不太敢直视,总觉得多看一眼,便会灼烫肺腑。

温廷安心思缭乱,想要开口说话,下一息,便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执着一盏环柄青杯,静置在她近前:“长兄慢用。”

『长兄』二字,像极了海上云雾,裹漫在两人之间,显得客套且生分。在采石场上,他是直呼她名的。

温廷安心里?有些落差,面上并不显,言谢,掬起青杯慢酌了一口,对方明明沏得是涩辛的君山毛尖,但她尝之无味,踌躇了一番,指腹捂着温热的杯壁,“温廷舜,我……”

温廷舜听?着她略显畏葸的声音,眸角轻轻敛弯起,偏眸过去,“长兄是想问我备考的情状么?”

他指了指放在案几之上的书简,淡声道:“我改考武科了。”

“改考武科?”温廷安低声重复了一回温廷舜的话,起初没反应过来,但再咀嚼一回的话,适才觉得不对劲,目色微骇,“你不是考进士科的么,怎的改考武科?”

原书的剧情当?中?,大反派学得是书学,若是考科举,考得也是进士科,武学是与他毫不沾边的事。

再者就是,高?中?素来是反派的梦想之一,考进士科,温廷舜势必是十拿九稳,但考武科的话,这种程度相当?于什么,相当?于高?考一个月前,突然从文科转到?理科,其难度可想而?知。

温廷安的第一反应是骇然,但温廷舜的容色凝穆深寂,丝毫没有玩笑之意?,她稍稍镇静下来,但胸腔之中?满是无法释怀的惑意?。

她困惑的时候,温廷舜亦是在注视她。

温廷安今晌着一身黎色对襟宽褃袄袍,束发披冠之下,是一张清丽柔韧的脸,黛眸雪颐,容相秾丽,她深思之时习惯性微垂鬓角,一绺鬓丝,自发冠处不安分地飘散于颊侧,其后露出剔透的耳根,碎金似的暖和?日光,迸溅在她姣好的颈部处,肤色熠熠,几近夺目。

他没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寥寥地扯了扯唇角,似笑非笑地道:“是谁说,今后我做任何事,都不会再管?”

少年?双手撑在腰后,姿势慵懒,歪头觑她,“怎的又?管起来了?”

“谁管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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