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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3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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怅。

说起来,禅智寺虽为古刹,但一向不曾出过什么名僧大德,名声之起,多半倒还是拜托了这“碧纱笼”一典。寺中显也十分看重,几间房皆收拾的一尘不染,桌椅如新,中间正屋上那一蒙碧纱,更是洇绿若水,一碧如漾,绝非二三两银子所能置办下来的。

站住脸,眯眼看了一时,见后面墨迹隐隐,却瞧不清到底写的什么,孙孚意出一会神,忽地一声狞笑,伸手便撕。

“喔,孙少爷!”

一声惊呼,更听得地板轰轰作响,不必回头,也知道必是某个胖大和尚正在提着袈裟急跑过来,却到底慢了半步。

“嘿,果然如此!”

大笑声中,孙孚意已把纱笼扯下,更不回头,只一反手,早揪住释远任领子,生生提起。

“我说,这儿写得是什么,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呢?!”

“这个……孙少爷您慧眼如炬,也要体谅我们一下啊……树老无花僧白头,那日子也颇不好过啊……”

“哦?”

略显意外,孙孚意眯眼看看释远任,将他放开,道:“说吧,这个‘请五路财神咒”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笑,见笑啊。”

忙忙将碧纱从孙孚意手中取回,细细粘回墙上,释远任方陪着笑,细说了来龙去脉。

“就是说,原来那个地方很偏,不便于你们开发旅游观光,所以你就在这个路口要道处重建了三间房子,又钉上了纱笼……我说大哥,你是和尚,和尚啊!作这种欺心的事,你是真不怕报应啊!”

“呃,佛门说四大皆空,就是说一切原空,那三栋房子到底本来在这里,也就是空的……”

实在说不出话来,孙孚意苦笑一声,问他原来那几间房子在那里,自己想去看看。却见释远任不住抓头,神色尴尬。

“你说什么,你给,你给拆了?!”

“呃,也不能说是拆,只是您也知道,我们禅智寺现在作大了,那方丈室也不能太小是不,那三间房又刚好在方丈室旁边,所以……”

“你……你真不愧是佛门败类啊!”

“这个,孙少爷,以您的名声来说,骂我败类没什么,别夸我是朋友就好……而且,倒不是在下自夸,这禅智寺早已衰落,全是在下这些年一手打理,才又重见兴隆,宗门师长们每每提及,都说在下堪为佛门表率……等等,您不能打人啊!”

眼看便要在这佛门净地上演血溅五步的惨剧,却又听得脚步急响,见两名精壮僧人疾奔进来,却对释远任理也不理,只向孙孚意一礼道:“孙爷,左武师兄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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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这样?”

以“灵犀问心镜”之力,观音婢细探弃命卒体内经络,寻找他“没有痛感”的缘由,却在最后到出惊人的结论,弃命卒的“不痛”,非关天生,本是人为!

“这位施主的体内,被人精施刀圭,几乎每一次细小经络上都有动过刀的痕迹……”

缓缓述说,观音婢告诉两人,对弃命卒下手的必是医道大家,手法极尽准,切断掉所有痛感的同时,却又为他保留了足够的感觉,使他能知道自己的血在流,知道自己已经负伤。

“那么,这样说来……”

与弃命卒对视一眼,见他面如死灰,孙孚意忽地起身,深深一揖,道:“这个情,记在咱家身上就是……告辞了!”说着一扯弃命卒,早旋风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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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王……到现在,你仍然不肯给我一个答案?”

“……翼王,你还想要别的什么答案?”

艳阳高照,风轻若拂,草长莺飞自在啼,正是春好时节。十里长亭外,蹈海、无言各引骏马,隔十步,对面而立。

……皆无笑意。

“北王,若你在外面征战经年,然后回到天京,就突然听说东王遇刺死掉,其它多一句解释也没有,甚至不知道刺客是谁……当你面对这个答案时,你会接受么?”

瞳孔微微收缩,蹈海道:“真正对‘太平’有信心的人,不会怀疑。”

目光漠然,无言注视蹈海一时,忽然道:“蹈海,我一直希望,我只是一个军人。”

轻弹指,飞出形状古朴的令牌,立被蹈海吸入掌中。

“拿去它,用好它。”

……三日前,小天国诸王会议,由长庚作出通报,称东山被帝军的刺客狙杀,蹈海则表示自己可以见证。

尽管有北、干两王的证明,但兹事体大,无言、金雕、青田等人仍然没法立刻接受,若非浑天立刻毫无保留的表示了对此说法的认同,无言和蹈海甚至可能直接就在会上破面。

讨论的结果,无言自请专心镇北,请辞政务,在天王与干王的共同提议下,无言执掌多年的纪律部门改由蹈海统领,东山遗下的道务系统则暂由长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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