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 / 9)
一时,何聆冰才迟迟疑疑的告诉萧闻霜,云冲波之不肯拿回蹈海,自己,可能知道一点原因。
“你说什么?!”
这一下真是惊诧莫名,萧闻霜委实想不到,自己苦恼许久的问题,竟会这样意外的撞出线索。虽何聆冰明显的透着“不想说”和“后悔失言”,却那里搪塞的了他?
“……那好吧。”
似是一下子想通了,何聆冰摇摇头,道:“其实,我也不明白我到底看到了什么……不过,就是你说的,多一个人想想也好。”
“我……我在梦中看到了小天国。”
“嗯?!”
萧闻霜的反应,倒让何聆冰大感愕然,看了一眼,她失声道:“难道说,你也看到了?!”
吱吱喳喳一时,二女你一言我一句,相互补充,方发现萧闻霜遇见云冲波后的那一夜,两人竟同时入梦,也一起目睹了蹈海与东山在万尺高空的晤谈。
“我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会出现蹈海,所有的记载中,都明明说那个时候根本没有出现的……”
不仅如此,云冲波与盗跖的对话也令萧闻霜困惑,从听得的一些细节,她知道蹈海与八焚的上一战同样是发生在小天国期间,但……这样的事情,也对她自幼熟记的历史形成了更强更多的冲击。
“如果小天国并没有一个北王,那我们看到的是谁,如果小天国真有一个北王,那我们为什么不知道……”
苦苦思索,萧闻霜用力按压太阳穴,使雪白的肌肤上出现深红色的淤痕,并立刻被何聆冰心疼的把手打掉。
“我可能知道这个答案……霜姐。”
声音忽变,何聆冰忽又止住,静静一时,方一声叹息,脸上神色,居然有几分认命的意思。
“因为,霜姐你看来只有那一次入梦,而我……我在当天晚上,又作了一个梦。”
“当天晚上?!”
立刻反应过来,那正是自己被异梦惊醒,和云冲波夜游千秋山的时候,也……正是在那之后,云冲波才开始变得奇怪,变得害怕和逃避蹈海。
“聆冰,你……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声音竟有些颤抖,手上更不觉失控,将椅背一把抓裂,萧闻霜却恍然不觉,只是一迭声道:“你,看到了什么?”
“霜姐……”
咬咬牙,何聆冰道:“我……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很短的一瞬间,我就立刻醒过来了。”
“我看到的,只有一件事……北王,或者说蹈海,他……他和搏浪联手,前后夹击,刺杀了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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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家伙啊,真不怕饿死么?”
摸着咕咕叫的肚子,孙孚意神色颇不高兴。
仍在禅智寺内,从早上把弃命卒带来,请观音婢出手诊断,本来还拟要舌灿莲花,却没想到对方只是淡淡点头,道:“那的。”倒是闷住了早作好准备的孙孚意。
“略作诊治”,却花了一个多时辰仍然没有头绪,孙孚意翻了无数遍白眼,也终是没有办法,又不想走远,只好抄着手,在禅智寺里逛起了街。
……不一会儿,他便开始觉得不对起来。
孙孚意本乃无状浪子,劣名昭著,更向来不以为耻,连好端端的家传武学,也生生被他改作什么“寻花问柳踏青楼”,似这般人,对什么夫子圣人也好,佛尊道祖也好,都谈不上有半点敬畏之心,而反过来说,什么佛寺道观学宫之类的地方,自然也对孙二少欢迎不起来,这倒不是什么互相拉着脸给难看之类的事情,而是从气质上便格格不入的一种本能。
以往也不是没入过古刹名山,多数情况下,孙孚意是一忽儿便会感到周身蚁行虫行,说不出的难看,唯有这次凤阳之行,数入禅智寺,却没一次觉得不适,居然还有“如归”之感,想来想去,也只有苦笑。
(有了这种“人才”,真是佛门的大不幸呐……)
抬天观天,日已近午,孙孚意算着时间,本想再回观音婢那边看看,却见前面孤零零几间平房,不觉心中一动。
那几间平房样式颇老,边上围了一圈竹篱,只留出一个缺口,几名小和尚坐在缺口处,皆无精打彩的,有两个更是鼾声微作,要到孙孚意来到身前才蓦地惊觉,跳将起来。
“施主好……收钱!”
“我说,你们真不愧是释远任的好徒弟啊!”
苦笑着丢出块碎银子,也不理那几个小和尚张着嘴说“我们这儿不找零的……”孙孚意径直进去,只挥手道:“不必找零,这钱算爷包场子了,给我封上门,谁也不许再进来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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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堂已了各西东,惭愧闍黎饭后钟。三十年来尘扑面,如今始得碧纱笼……嘿……”
口中喃喃,孙孚意袖着手,在几间屋里晃晃荡荡,神色中颇显轻蔑,却又显着几分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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