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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一场寂寞凭谁述 少年人往往奇遇(5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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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身形,冷然道:"逢林莫入。"

白丹也明白,花平武功极是怪异,再加上那发暗器之人,自己四人若冒然追入,极可能被反客为主,但今日已结深恨,若不除他,自己几人以后只怕再也无法行走江湖,急道:"难道就这样算了?"

"当然不能",紫霞子眯起了眼,看向那夕阳。

夕阳要落了,那个年轻人,虽然他很强,可他很快也就会象这夕阳一样成为往事了,

因为,这里是湖南,是"中流砥柱"仲家的湖南啊。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年轻人,无论多强,也是不可能活着走出长沙的。

(作者按:有宋之时,长沙尚名谭州,但若一一拘于其时旧制,一来作者才拙学浅,不免挂一漏万,二来读者诸公只怕也未必乐见,是以暮雨中所涉地名,除临安等妇孺皆知的不另更易外,余皆以今名名之,特此声明,免误读者。)

虽然好象不值,但这个年轻人让自己很不安,方才交手那几下变化,实是匪夷所思,如果不尽快剪除,也许,会对玉女宫造成无法想象的伤害吧。

紫霞子的武功不下于齐飞玲,见识阅历更远胜于她,但她的视线却太狭窄,在她心中,玉女宫是高于一切的存在,与此相比,一条人命,实在不算是一回事…

花平还末醒。

他一掠入林中,一条黑影便自树上落下,一掌印在他的背上。

当他醒来时,是躺在一间破屋里,旁边并无人影,却放着一本拳谱。

地上歪歪扭扭的留了几个字:"以君身手,自足扬名江湖,美芹一哂,唯冀尺寸之用。"

扬名江湖?

算了吧,自己实在不适合呢。还是回去吧,自己的家不在这里。

就这样算了?

无论如何,自己还是没法去恨,虽然在谷中无时无刻不想着报仇,但擒下白丹后也却没有为难她,击败齐飞玲后更是无法下手,虽说又一次被欺骗,可他,已不象上次一样只想复仇了。

花平却不知道,那忘情诀号称已通天道,岂是那么简单?他每日苦修,不知不觉间,心志已为之移,心中的恨,怒,怨,仇,已是悄然淡去,只觉得人世不过如此,又何苦穷究?

虽不准备练,却还是将书收入怀中,自己总是被人救了一命,它日若有机缘,至少,当说一个"谢"字。只是,这人救了自己,却又将自己打昏,那自是不欲相见,放眼江湖,自己可说一个朋友也无,会是谁在帮自己呢?

正午,快活楼。

花平正在吃饭。

方才上楼时,有两个青衣剑士看了自己一眼,脸色甚是古怪,但自己已决心远离江湖,实是无心理睬。

这座楼上…有不少武林人士吧?

靠窗那桌,吵吵嚷嚷,或是当地帮派人物,中间那两人,腰佩长剑,虽不知高下,但装点华贵,想来身份不低,还有,还有自己侧前方那人…

那人比自己早到,瞧来也不过二十余岁,极是俊秀,雪也似一袭白衣,颇为醒目,只一壶酒,两碟菜,自斟自饮,甚是洒脱自在。却似是对花平有些兴趣,不住向他瞧来。

花平只看了一眼,便又低下了头。他只想赶快吃完这顿饭上路,实在无心再去多事。

只可惜,很多时候,你就算不找麻烦,麻烦也会来找你的。

那人竟端起酒菜过来,笑道:"这位兄台,我能请你喝杯酒么?"

来了…

花平心底一叹,初出江湖时,他也是好酒使性之人,但如今枯谷三年,再加上这几日之事,实是意兴萧索,只想早些离去,无心纠缠。

"仁兄好意心领,但在下不擅饮酒,还望见谅。"

"哦?"那人微微一楞,旋又笑道:"我看这位兄台甚是面善,或是见过,不敢请教高姓大名?"

"不敢,在下花平。"

"呛!"剑已出鞘,中间那两人闪至花平前后,那年轻人怒道:"你就是花平那无耻淫贼?"

什么?!淫贼!?心中的震惊尤多于愤怒,花平一时竟不知所措。

背后那中年人忽清了清嗓子。

"在下仲长风,这位是仲家二少,这花平前日斗胆逼奸玉女宫白姑娘,总算天邀其幸,末教得手。无耻若斯者,实不可纵,我仲家自当效力不用说,如有道上朋友肯出手相助,也是不胜感谢。"

话说的客气,其实却已是在清场,在长沙地界,仲家的人做事,那要他人插手?

更何况,这人是仲长风?

长风万里仲长风,仲家家主族弟,当年为争洞庭霸权,与洞庭帮数场恶战,击沉十八铁帆,败七鲸卫,力战三百合,终以一招"仙人指路"险胜洞庭王,为仲家霸权奠下基础,事实上,很多人都认为,他才是当今仲家的第一高手。

而这样一个人,就站在花平背后。

那白衣人也是一怔,便一笑退开。

当他退开时,仲长风也松了一口气。

自己身经大小数百战,什么人物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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