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 / 3)
飘零,两人皆已离去。
又一人从不远处的梨花树后走出来,他一身的锦衣华服,摇着折扇故作风流倜傥,也不知在那里偷听了多久。
温然中途被人搅扰,好在接下来前去小书阁的路上再未遇到他人。
那小书阁共有两层,果真如小师父所说一般来人甚少,很是寂静清幽。
书架上古籍繁多,温然挑了几本感兴趣地拿下来,苏合在一旁欲言又止许久,直到温然察觉她的不对,问道:“怎么了?”
苏合正帮忙擦书上的灰尘,见姑娘问她,才将藏在心中的话问了出来:“姑娘,你当真对齐公子毫无感情吗?”
明明姑娘之前还费心为齐公子绣了一个荷包,齐公子给的那些礼物姑娘也会时不时把玩,难道真就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她和苏因之前都以为姑娘对齐公子应是有情意的,可刚刚那番话……
苏合到底稳重,问出来方觉这话不是一个奴婢该问的,立即赔罪道:“是奴婢冒犯了,奴婢不该问……”
“没事。”温然摇了摇头,她从苏合手中接过那本古籍,一边朝临窗的位置走去,一边轻声道:“就如我刚才所说,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我能做的选择更少,不过是在那些人选中择出一位合适的夫君。至于感情……没有感情,才是对自己最好的保护。没有男子能做到待你一心一意,如此守住自己的心,做好当家主母,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温然很清楚自己要什么,她不希望自己沦陷于那样不理智的情形中。
有她父亲这样的人在前,她会时刻告诉自己,要保持清醒,守住此心,方能不被他人所伤。
这么一番话,过于清醒直白。
苏合听得有些怅然,正不知该说些什么时,前方温然脚步一顿,停在书架的拐弯处。
“姑娘,怎么了?”苏合一边问一边朝前看去。
临窗的木椅上,一位身穿月白长袍,外罩厚实披风的公子正坐在那里,那双被温然称赞过的手刚刚推开支摘窗,他似才听见这两位主仆的动静,转身朝着温然的方向看去。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温然有一息怔愣。
当真是巧,又或许是老天与她作对,她前面才觉得和此人不会再相见,转眼竟又在这里碰上。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