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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进锅!」「嘿!多少年了,还喊我外号哈——赛活驴!」鱼进锅……余进国,听到魏喜定喊他这句谐音的外号直接炸锅了,魏喜定一听「塞活驴」,那反应比余进国好不到哪儿去,瞪大了双眼一副不忿的模样,而余进国也一噘胡子,直勾勾地瞪着魏喜定——只不过他眼睛太小,气势没魏喜定足。这老小孩儿似的老哥俩,互相大眼瞪小眼,居然较上劲了!不过……这俩老头互相瞪了还没半根烟的功夫,谁也没绷住,双双「噗嗤」一乐,又嫌弃地撇撇嘴,互相伸手指了指对方。「你这老家伙,过这么多年了还跟小时候一样,说急眼就急眼」魏喜定拍拍老伙计的肩膀,微笑道。余进国也笑着说:「你这头老倔驴也是,又霸道又死犟」「咋了,弟妹还不让喝酒啊,前段日子体检不没事么?」「她是不让我跟你喝」「嘿!你家那口子啥意思?」魏喜定疑惑地问。余进国唉声叹气地说:「害……她嫌咱俩喝酒就往多了喝……这老娘们儿,哪回想喝个尽兴,她非给你弄扫兴」后半句的语气越说越来劲,一张老脸耷拉着,又生气又无奈。「惯的她!老爷们儿喝点酒咋了?哪回喝多了?不就迷迷瞪瞪睡一会儿么,就这点儿爱好她也管!」「就是!」余进国被魏喜定这番话感染地热血沸腾,左手往后一背,老腰一挺,光头在阳光下更闪闪发光,整个一副要和压迫剥削作斗争的架势。「对!走!偶尔来二两又咋的?」魏喜定眯眼偷笑,突然把话题又拐回来,不给余进国反应的时间,一把握住老伙计的手就自己家拽,边拉边说:「一会儿打电话告诉弟妹你在我这儿,今天咱老哥俩儿高低喝点儿,就一点儿,我跟她说!」余进国跟上几步才反应过来,也拽住魏喜定,边往后撤边苦笑着说:「你啊……老魏,这么的,明天,明天我拿好酒上你这儿去,今儿真不行,我那小孙子好不容易来我这儿一趟,今儿个网鱼就是图给小孙子吃个鲜亮味儿……」没等余进国说完,魏喜定身子一抖突然一停,松开老伙计枯树皮颜色一样的老手,转过身来深深地长叹一声:「唉……现在的孩子啊,都不爱到农村住了」最新地址;「是啊,娇生惯养地在大城市住惯了,在这儿待几天就不耐烦了……咱村日子再咋富,也比不上那市里,生活好了,这不也是当初咱期盼的么?」余进国也跟着感慨,刚刚还神采奕奕的神情顿时黯淡了不少。魏喜定摆摆手,无奈又不服气地说:「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住不惯村子,我还住不惯城里呢,都说城里好,可人冷,没咱这热闹劲儿」「唉……我该走了,鱼你就拿着吧,别得了便宜卖乖,白给你东西都不要」「行行行,我要了,大鱼留着给你大孙子炖汤喝。诶对了,我泡的五鞭酒好了,你拿点儿吧……对你造反的肾和前列腺有好处」「上一边子去,我喝那玩意儿有啥用?」余进国没好气地睨一眼魏喜定,用满满羡慕又嫉妒的语气说:「你都赛活驴了,还喝那么补啊?」说完,余进国还用余光偷偷瞄一眼魏喜定的裤裆,暗叹明明都是老头子,你魏喜定凭啥雄风犹在,我咋就跟个蔫巴茄子似的。赛活驴这外号,不光是说魏喜定脾气秉性又倔又硬像头驴,还有一层荤意思——下面儿的家伙式儿……大,又粗又大,像驴货。魏喜定这老不羞,嘿嘿一笑说:「补肯定对身体好,总比虚强」「切,补那么大发上哪儿泄火去……」余进国更酸了,不服气地说。
魏喜定愣了半秒,没耽误继续走路,也不言语了。余进国后知后觉,看老伙计的神采蔫了几许,便自顾自地把两条大胖头鱼装进盛水的小桶里,意意思思地递给魏喜定,抱歉地说:「我没别的意思,嫂子走了那么多年,大明也有大出息,还结婚有孩子了,你啊,该找个后老伴儿过日子了,家里还是有个女人好……别想那些不切实际的,咱都那么大岁数,找什么年轻女人?」魏喜定一听就不乐意了,又瞪俩大眼睛反驳道:「我也不霍霍年轻女娃,就想找个四十出头的,这也叫年轻啊?赶情你们跟老婆一个热炕睡了那么多年,我一个人孤苦伶仃地耍单啊!」余进国也上了脾气:「那你想咋整?你这事儿村里说媒的婆子都头疼,找个女人过日子就得呗,你还非得要跟人睡觉,睡就睡,可你那驴东西自己还不清楚?」「你,你……」魏喜定抖筛似地拿手指着余进国,气得话都说不完整,最后一把夺过桶悻悻地转身离开,只留下看着老伙计挺拔背影的余进国无奈地摇摇头,骑上小蹦蹦,突突突地驶远,不一会儿,消失在村里的小路尽头。其实物质和精神上,魏喜定现在都很滋润,但美中不足就是缺个伴儿。魏喜定的媳妇当初难产,生了儿子就撒手人寰,只留下爷俩儿相依为命。魏喜定好歹也算是大户人家出来的,思想上肯定进步一些,知道读书的重要性,所以为了培养儿子读书,这么些年一直埋头苦干赚钱攒钱,就没心思找对象,等儿子上大学后,村里媒婆热心肠地给他安排相亲,但魏喜定有要求——女方年龄在四十左右。这要求其实也不算啥,可村里那些乱嚼舌头的,对这赛活驴有个传言,说是魏喜定媳妇就是被这根驴货天天cao得精气不足,这才在生产时大出血的。刚开始魏喜定找到传话嘴贱的人打了几架,结果,虽然以后没人明面说了,可村里的那些寡妇们,没有一个愿意跟魏喜定的,都害怕魏喜定用那根大ji巴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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