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 / 2)
温也心里一沉,即使他再不想和钟卿殊途,如今也得殊途了。
他理解钟卿为何生气,钟卿是正经世家大族出来的少爷,腹中藏书,心有丘壑,正直不阿,自己这番做派定是为他所不齿的。
可他不明白,钟卿若看不过去,大可干脆撒手不管,大不了与自己决裂便是,为何一面要跟自己分道扬镳,一面又要阻挠自己与宣王亲近。
于是才有了今天一问。
可是钟卿模棱两可的答案更让他摸不着头脑,只是在看到钟卿发间再没了那支碧玉簪子时,心中苦闷甚至盖过了疑惑。
眼见温也失落离去,钟卿回了扶风苑,这才撒了手,他直起身板,哪儿还有半点虚弱无力的模样。
钟卿脸色有点沉,给慕桑下令,“再抓不住人,你就别回来了。”
慕桑听令,麻溜地滚了。
翌日。
宣王回府。
钟卿早早派人探查过了,得知宣王这两日果真是在画舫上醉生梦死,微微有些诧异,心想难不成是故意迷惑旁人视线?
当他对上宣王身边那双阴鸷的眼睛时,心里不详的预感也愈发加重。
跟随宣王回府的是其胞弟,五皇子傅琮鄞。
钟卿少时是太子伴读,与诸位皇子都有交集,自然对他们的性子也多少有所了解。
太子傅君识,果断聪慧,心怀天下。
宣王傅崇晟,野心勃勃,自命不凡。
四皇子傅衍,痴醉兵法,一去边关就是五年。
五皇子君琮鄞,平日里多跟在宣王身后,性子外向、善结交,在几位皇子之中却是资质最为平庸。81
偏偏最为平庸的傅琮鄞却是他最琢磨不透的人。
加上早夭的二皇子和年仅五岁的六皇子,如果有得选,钟卿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傅琮鄞。
钟卿毫无惧色,坦荡地看过去。
后者感受到他的视线,立马换上一副友善的表情,见到他仿佛很欣喜,“景迁,自你这一病一嫁,暌违已久,别来无恙啊。”
钟卿淡笑,却并不因为他这熟稔的话失了规矩,抬手一礼,“王爷,五皇子。”
你死我活
傅崇晟看着钟卿苍白的脸色,担忧道:“怎的脸色这么差,是不是府中下人没伺候好?”
钟卿无视傅琮鄞暗暗打量的目光,脑子里却想着温也之前问他的那个很傻问题,这一想,便禁不住笑,“与旁人无关,只是心中思念王爷,夜里入睡总觉不踏实了许多。”
他这话模棱两可,可单纯理解为思念夫君,夜不能寐,也可以说是丈夫不在,闺中寂寞。
是以故意误导傅琮鄞,让后者猜测他和宣王或许有过房中之事,以免被他觉察出不对。
傅崇晟此前因为钟卿身子不好没怎么舍得碰他,偶尔去他房中歇息时,许是因为和心爱之人待在一起心里会格外放松,倦意总是来得特别快,也就什么都没能做。
又因为怕钟卿吃味,也不好碰温也。娶了两个美人却一个都碰不得,傅崇晟心头若说没有气是假的。
想起这两天在外面伺候他的兔儿爷,虽是模样不如府中两位,但伺候人的技巧倒是炉火纯青,若不是怕钟卿吃味,还真想带两个回府中养着。
如今见到钟卿这般情意绵绵地说思念他,心里无端升起一股愧疚之感。
好在两人的确是有要事商谈,没有与钟卿多说,两人便一同去了书房议事。
书房内,傅崇晟看着下人端来上好的茶,对下人道:“你们都下去,到院门口守着,任何人都不要进来。”
下人听令,退出房外。八壹中文网
傅琮鄞端起刚沏好的茶放在嘴边吹了几口,轻呷一下,讚叹道:“三哥府里的西山白露,我可是一直想念得紧。”
傅崇晟敛衽摆袖,坐在一旁也捞起茶盏,“你若喜欢,回府时我差人给你一并带点就是了。”
傅琮鄞把茶放下,笑道:“三哥这茶可是贡品,我怎能夺人珍物。”
傅崇晟不以为意,“你我兄弟二人一母同胞,你要什么我不会给?”
傅琮鄞眼眸含笑,笑意却不达眼底,“此话当真?”
傅崇晟道:“当真。”
“旁的不说,我听闻那温家子也长得水灵,若是三哥肯把他给我,弟弟就满足了。”
傅崇晟有片刻哑然,一时分不清他是玩笑还是当真,不过私心里他还真不想送。
一来那温也的确是身形样貌皆是上得,他自己都还没享用过,怎能给旁人?
二来温柏年到底跟随他做了不少事,好歹是温家嫡子,怎可随意赠出去?
傅琮鄞见状了然,随即大笑道:“三哥还是这般认真,弟弟不过是玩笑罢了。”
傅崇晟听他这么说,也意识到自己表现得太过小气了些,便道:“这个你还真是为难我了,若说温也是个妓子,给你玩玩又何妨,不过他父亲现在正在我手下做事,我也不好做得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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