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 / 2)
钟卿问:“可有找到那个妓子?”
慕桑脸色难看,“没有打听出来,现在看来要么是逃了,要么是被灭口了。”
钟卿闻言也不觉得奇怪,不过工部尚书可是太子一党,权势极大,若是策反了他,太子可就危险了。
这倒让钟卿想起一出事来,前些日子太子为沪州修筑堤坝之事谏言献策,还亲自带领人去监督修建,其中工部的人与当地州府都有参与,若是这时候堤坝出了事……
天上黑云压顶,顷刻间便如排山倒海般扑来,太阳透不出一丝光线,使得整个屋子都暗了几分,山雨欲来。
钟卿眉头一拧,走到书案前,“栖衡备墨!我马上给太子修书一封,慕桑立即给云琅传书,他那里离渌州近些,让他先折道去护送太子回京。”
栖衡则是担忧道:“主子,云琅这次专程去他爷爷那里讨了药,若是还不回来,你的毒……”
钟卿按了按肋下三寸的地方,觉着有些刺痛,他知道是那日在书房强行催了毒让毒素扩散了出去。
不过大局当前,他这点痛也算不得什么,无非是多熬些日子罢了,“无碍,暂时还撑得住。”
动了真情
此后接连几日,宣王也没来湘水苑。
而后温也从其他姬妾那处得知,那天自己去送鸡汤的事不知怎的就传出来了,听闻钟卿因为宣王有意宠幸自己而大发醋意,导致病情复发,还不小心打翻了自己送去的鸡汤。
宣王因此恼上了温也,安抚好钟卿后又被胞弟五皇子邀去游船散心,近日都不在府中。
给他透露此事的姬妾自然不安好心,温也记得面前这两人,分别是王姬曹氏与萧氏。
曹氏瞥了温也一眼,同萧氏道:“这有些人呵,表面上故作清高,背地里心眼可不少呢。”
萧氏也附和道:“妹妹说的极是,不过那份心眼也要用对地方不是,王妃盛宠之下有些人要还这么自不量力,那可就真是愚蠢至极了。”
此时厅中也来了许多姬妾,夏氏也姗姗来迟,不过她不会轻易与这些姬妾搭话,因为这样一来,便会叫她觉得跌了身份。
因此她只是乜斜看了温也一眼,一言不发,眼中讥诮与傲慢却一点不少。
温也垂下眸子,并不与她们争辩。
钟卿今日来得迟些,是被慕桑扶着来正厅的,只要是个正常人都能看出他气色很难看。
大家眼观鼻鼻观心,经过上次夏氏的教训,却谁也没多嘴。
温也有些担忧地看着钟卿,觉得这人身子愈发孱弱了,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
而钟卿却连个眼神也没给他,待众人请过安,再殷切问候他几句。
只是谁都知道这些人只是嘴上说得好听,被一个男子抢了当家主母之位,一个个心中怕是巴不得让他早点死才好。
钟卿隻当不知,温笑着点头,过问了府中一些杂事,便让他们退下了。
温也落在后头,回头看他被慕桑搀扶着离开,脚步一顿,便也顾不得旁人神色各异的目光,从后面跟了上去。
快到廊下拐角处,温也终于追上他。
“景迁”
钟卿停住,转头看他。
温也皱眉,“你,最近身子不大好?”
钟卿却是十分冷淡,“无碍。”
温也又忍不住道:“近日天气多变,你多注意调养。”
“咳咳——”钟卿重重咳嗽几声,缓了缓道,“我以为你会来找我询问那日之事。”
温也道:“我知你不是那样的人,那日书房之事多半是有心人传出来的。”
钟卿轻轻扯动嘴角,似笑非笑,“你又了解我多少?”
温也摇头苦笑,“确实不知。”
“不过,我还是有一事相问,希望景迁能如实相告。”
钟卿看着他。
温也犹豫片刻,终是忍不住道:“你可是对宣王动了真情?”
钟卿还没说话,他身后的慕桑先绷不住,嘴角可疑地微微牵动着,似乎是想笑又不敢笑。
钟卿却比慕桑淡定许多,不过眼底神色却是莫名,那表情就像是在问温也:你在说什么鬼话?
不过表情失控却只有一瞬间,钟卿问:“何以见得?”
这回换温也愣了,难道钟卿真的只是因为单纯不喜他折了风骨,委身于人?
钟卿一见便知他在想什么,突然开始反思自己以往是不是装纯良装得太过了?才任由他在这里胡乱猜测。
可又怕自己早早暴露本性,把人给吓跑了。
钟卿道想了想,明确告诉他,“我对宣王无意。”
温也刚松了一口气,心道还好,至少他只是单纯厌恶自己的行为,不会对他怀有争宠的敌意。
谁知钟卿又道:“但我也不会让你接近宣王。”
钟卿语气笃定,温也心又提起。
他知道有那么一种人,自己得不到就要毁掉,可没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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