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 / 2)
“还说什么?”
“他还说他是你的正妻,连整个王府都是他的,说妾身没资格置喙,还使唤侍卫打了妾身。”
夏绮瑶露出红肿的脸给他看,证明自己所言非虚,“瑶儿自知家世宠爱不及王妃,也未曾对王妃有过半分不敬,可谁曾想不过一句良言相劝便引得这般无妄之灾,瑶儿实在惶恐,不知何处得罪了王妃。”
傅崇晟听钟卿亲口承认他是自己的正妻,心里乐开了花,这表明景迁是把他放在心上的。
至于夏绮瑶后面的话,他心中自是存疑,一来平日里夏氏就跋扈,有不少姬妾都曾在他枕边诉苦,奈何夏氏之父对他还有用,只要不惹出什么大乱子,傅崇晟都睁一隻眼闭一隻眼过去了。
二来钟卿为人温润端方,谦和大度,断不会与这小女子动武。
可夏氏脸上的伤却又是真实存在的,傅崇晟安抚了夏氏一番,决定亲自去问问钟卿。
他才进苑里,小厮就要去通传,傅崇晟抬手製止。
钟卿此时正倚在榻上,手执一本经卷,不时掩唇低咳几声。
他看得认真,似是没注意傅崇晟来了。
傅崇晟坐到他身旁,钟卿才意识到,正要行礼,却被傅崇晟止住了,“景迁,在本王面前不必多礼。”
钟卿虚弱一笑,连忙唤来小厮,端上来一盅消暑凉茶,“王爷上朝辛苦,外头天热,我为王爷备了凉茶解暑。”
傅崇晟心头一阵熨贴,他果然没有看错人,比起夏氏一上来就哭哭啼啼告状,钟卿的体贴显然更合他心意。
只是如此一来,夏氏的事,他便不好开口了。
钟卿放下书卷,轻声哀叹。
傅崇晟问:“景迁为何事叹气?”
钟卿道:“我嫁与王爷,本以为同王爷两情相悦,乃是天公作美,虽然大月朝不兴南风,但也未曾想到,会遭人这般诋毁。”
傅崇晟怒道:“哪个宵小敢诋毁你,本王替你惩治了他便是!”
钟卿:“罢了,我既然决心嫁与王爷,本不是在意那些言论,王爷莫要为此动气。”
傅崇晟稍作思考,道:“是不是夏氏拿你男儿之身辱你?”
钟卿微微惊愕,随即连忙摇头。
傅崇晟心中已经笃定:“她说你什么了?”
钟卿脸色一白,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怪隻怪景迁是男儿身,难免惹人非议,侧妃便当着众姬妾的面拿我与那供人取乐的兔儿爷作比,还说王爷喜爱我只是图一时新鲜……”
傅崇晟怫然大怒,“那个贱人胆敢这般辱你,还要在本王面前道你的不是,本王定要教她好看!”
钟卿红着眼,“我怎样都是不打紧的,只是景迁想问问王爷,王爷对我的喜爱可是隻图一时新鲜?”
傅崇晟连忙搂住钟卿,温声道:“自然不是,景迁,这些年我对你的心思你还不了解吗?”
钟卿皱皱眉,借着咳嗽的间隙不着痕迹地躲开他,嘴上却说:“我自是信王爷的。”
结为兄弟
听闻宣王去了侧妃苑里,发了好大一通火,还打了侧妃一巴掌,罚她思过半月。
这可是宣王头一次发那么大的火,同时也在王府各苑心中提了个醒,可见钟卿在宣王心中地位举重若轻,再加上钟卿也不是个软柿子,以后谁想要找他麻烦,也得掂量着自己有几条命。
以至于后来连夏氏看到钟卿就跟老鼠见到猫似的,避闪不及。
而未曾见过钟卿在宣王面前上演苦肉计的温也在床上翻了个身,还在回想白日里钟卿对他说的话。
钟府到钟卿这一脉已经人才凋零了,近年其祖父和父亲因为太子宣王之争始终保持中立,也一直被两边打压。
太子叔舅早年先后战死,母族式微,唯有宣王一党实力愈发壮大,日后不出意外,宣王是最有可能坐上那个位置的。
而钟太傅曾作为帝师,即使再怎么中立,也难免会被宣王党记恨。
恰好宣王对钟卿有意,钟卿身子又不大行,左右娶不了妻,不如借此机会投诚宣王,不仅能保住钟家,又能为自己余生寻一个归宿。
虽说温也不讚同钟卿把宣王当归宿,他认为男女之爱尚能色衰爱驰,更何况是男子之间。
可仔细想来,钟卿也是个可怜人,这番行为,属实是走投无路才出此下策。
自己之前竟然还怀疑他对自己别有用心。
说到底不过是同为男子,同病相怜,最能体谅对方的苦楚罢了。
钟卿为人正直爽利,又这般主动与他交好,若是以后与他结为君子之交,两个男子在这后院中倒也不会太过寂寞。
温也虽是不能接受男子结合,但他既然已经嫁过来,便是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真到那一步自然不会反抗。
可是一连三天,宣王都未曾来过他的湘水苑,温也从下人口中得知,原来宣王一连三天都在钟卿那处。
同为男妃,温也却被钟卿狠狠比了下去,一时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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