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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7 /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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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贪墨成风,虽然各路郡中也有出名的清官。但多在地方,小范大人才华横溢,世人皆知其乃文学高洁之士,由他理着内库,想来合适。」

「噢?」皇帝面色不变,问道:「道理倒是勉强通的,可还有别地原因?」

太子与二皇子互视一眼,都觉着有些摸不着头脑,莫非陛下是藉机考较自己二人。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太子只好硬着头皮说道:「二哥说的极是,加上内库监察向来是监察院的分内之事,范大人既然是监察院提司。想来二司配合上,也会方便许多。」

与二皇子一路进来地小皇子,已经枯站了许久,脚都有些酸了,加上可能也听不大明白这些白鬍子大臣在和父亲说些什么。精神不免有些不济,恍惚之中,有些奇怪。嘻嘻笑着稚声稚语道:「太子哥哥,依你说地,这个范閒岂不是自己监察自己了?」

他是个小孩子,所以说话可以放肆一些,旁人也只会以为是童真之语,但似乎是无心之语,却直指太子先前言语的错漏处。众大臣虽然不敢言语,太子却是面色微愠。

好在二皇子此时也苦恼道:「父皇,儿臣实在也想不出来了。」

皇帝没有责备太子一言一语。只是淡淡说道:「想不出来了?那为何先前你要保举他?」

御书房内众人见圣上东一下西一下的,明明自己属意范閒,却偏要找两个儿子的麻烦,实在是觉得圣心难测,只好将嘴闭的紧紧的,生怕惹出什么祸事来。

范閒身为当事人,更是觉得屁股下面的「老虎凳」不止扎人,更有些烫屁股。便在此时,二皇子略带一丝不安说道:「其实……还有一椿原因,是……因为儿臣……与范大人私交不错。」

……

……

陛下安静地看着自己的二儿子,片刻之后,忽然笑了起来,笑声显得十分舒畅,说道:「千条万条,只此一条足矣……这内库是什么?便是皇室之库,既然要范閒来打理内库,他自然要与皇室足够亲近才行,范閒既然在太常寺做过,这一条亲近便已足够。」

当然足够了,范閒怎么说也假假是个郡主驸马,怎么说,太子,二皇子也是常喊他妹夫。太子在一旁听着,不由在心里叹了口气,心想老二果然厉害,居然猜到了父皇想要的答案,自己怎么就慢了一些?

由于大军初回,边界初定,所以今日的议事比往常显得久了些,竟是过了午饭地时辰。皇帝看了看天时,便吩咐太监们备膳,将诸大臣皇子留下来一起用膳。范閒今儿头一次吃御膳房弄出的东西,也没觉得哪里出奇,不过是些青菜鱼鸡之类,更让他舒服的是,与圣上一同用膳并不像自己想像中那般难受,吃饭前也不需要再次磕头。

太子与二皇子先前地话语全都落在了他的耳朵里,知道自己是躲不了了,再看那位龙榻上的中年男子时,心里不禁多出了一丝警惕与寒意。皇帝的恩宠基于某个荒谬的事实,但他并不认为一个帝王,会拥有多少亲情这种难得地东西。

范閒不是一个好控制的人,他是跪也跪得,忍也忍得,听也听得,但有什么事儿威胁到自身底线的时候,他会微笑着去摸自己地左小腿,跪不得,忍不得,听不得,只会去你妈的。

太子与皇子们老老实实地侍候陛下用膳,然后去偏殿用饭。此时圣上与几位老臣正在閒聊,饭桌之上自然不谈国事,所以议论的儘是谁家井水沏茶极佳,某州西瓜大如巨石,如何如何,偶尔又会提到天下逸闻,自然不免提到庄墨韩辞世一事,众人的声音似乎都黯然起来,想来除了舒大学士与颜行书外,这些庆国的高官们甚至是陛下,启蒙之时也曾经背过庄大家的经策。

总之这顿饭,吃的比范府的家宴还要轻鬆许多。范閒有些肚饿,也没有竖耳去听那边谈话。正挟了一筷子长长地上汤豆苗在往嘴里送,忽听着陛下指着他说道:「范閒,你过来。」

范閒一怔放下筷子,有些依依不舍地瞥了一眼香喷喷地上汤豆苗。脸上堆出明朗笑容,快速走到了圣上的矮榻之旁,看着那张虽然清瘦却英气十足的脸颊,他地眸子里恰到好处地扮演出一丝激动与黯然,拱手行礼。

老臣们不知道陛下喊他过来做什么,有些好奇地竖耳听着。陛下笑着看了他一眼,说道:「还记得那日在流晶河畔的茶馆里,朕曾经许了你什么?」

范閒没有料到皇帝陛下竟然会在这些高官们的面前,将那次巧遇的事情说了出来,一笑应道:「臣那日不知是陛下。还与宫统领对了一掌,冒犯了圣驾,实在是罪该万死。」

吏部尚书仗着自己三朝元老的面子。捋鬚自矜问道:「原来圣上与小范大人在宫外曾经见过。」

庆国的皇帝陛下在商讨国事的时候,显得不怒而威,但此时却又显得十分随和,呵呵一笑将当日的事情给众臣子讲了一遍。范建心里暗道荒唐,只好再次请圣上恕过犬子冒犯之罪。其余的几位朝中大老却是暗中嘀咕,难怪范閒如此深受圣宠,原来竟有这等奇遇。这小子的运气未免也太好了些,又不免好奇陛下究竟许了范氏子什么。

「朕曾经说过,要许你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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