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 / 2)
郭家轩和贺南鸢一早都去上学了,走前两个人里不知道谁将手伸进被窝探了探我的额头。我那会儿太难受,也没在意。
宿管阿姨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看看我,给我送个饭,但我根本没胃口,也不想动,就没怎么吃。
下午王芳和体育老师来看了我一趟,王芳没有久留,说了几句关心的话就赶着去上课了,留下体育老师送我去卫生所挂水。
骑着体育老师的电瓶车,我咬着牙忍过了地狱般的三分钟,等好不容易到了昨天的卫生所,鼻尖都冒汗。
白天一看这卫生所,比昨天更破了。
挂水时,体育老师到外面抽烟,我悄悄拎着瓶子找到柜台后的老大夫,咳嗽两声,开始无中生友:“大夫,我有个朋友,那个……那个蛋皮的地方被拉链夹住,不小心受伤了,现在伤口有点紫,还有点肿,一碰就疼,请问这个要怎么治?”
老大夫记帐的动作一停,眯眼打量了下我,从柜台里啪地掏出盒碘酒,又转身拿了隻红霉素软膏拍在我面前。
“伤口不要碰水,先涂碘酒,涂好之后再涂软膏。十块钱,你扫我。”说着,他把一个二维码牌子往我面前一竖。
我让他先给我举下瓶子,然后掏出手机扫码付了钱,把两样东西分别收进了口袋里。
“会有后遗症吗?对以后……以后的使用有影响吗?”
老大夫抬起眼皮扫了眼我被柜台遮挡的下体,冷漠道:“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去市里挂个急诊,问问看那边的大夫需不需要缝合。”
这老头一定是在记恨我昨天嫌弃他扎针水平的事呢,心眼真小。
我一咬牙:“行,我一定转达我朋友。”说罢从他手里拿回自己的吊瓶,转身回了挂水区。
体育老师送我到宿舍楼下就走了,我独自回到寝室,桌上冷掉的饭菜已经被收走,过了会儿,宿管阿姨来敲门,给我送了碗清淡的蔬菜粥。
我一天没怎么吃过东西,挂了水后身体的不适减轻了,饥饿感就又上来了,很快炫完了一碗。
填饱了肚子,接下来就是重头戏了。
怕再着凉,我在脸盆里倒了点热水,只是简单地擦了个身。
换上睡衣,我没急着穿裤子,一隻脚踩在椅子上,手里捏着沾了碘伏的棉签,小心翼翼地给破皮的伤口消毒上药。
碘伏涂抹在伤口上,又凉又疼,好不容易涂完了,我长长吁出一口气,打算再接再厉涂药膏。谁想刚拧开盖子,寝室门就毫无预兆被人推开了。
我受到惊吓,立马收回了踩在椅子上的腿,结果没保持好平衡,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瞬间,一股难以言喻的酸痛从尾椎骨直窜天灵盖,加上动作幅度太大扯到了伤处,眼泪一下子就飙了出来。
我侧卧在地上,捂着自己可怜的小老弟,想骂人,但一张口就只是发出断续的痛吟。
“我以为你睡着了。”贺南鸢很快反应过来,来到我身旁查看我的情况,“你……还行吗?”
我怒视他:“你……你才不行了!”
可能是见我还有力气怼人,他眉头稍稍松开了些:“起得来吗?”
我闭上眼,又气又痛又觉得丢脸,完全不想理他。
过了会儿,下身一暖,我睁开眼,就见贺南鸢将自己外套盖在了我的腰间。
他好像误会了我的意思,以为我不回答是起不来,竟然直接弯腰将我打横抱了起来。
“别哭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他轻轻将我放到椅子上,回身抽了张纸巾递给我。
“你才哭了,老子那是疼的!”我接过他的纸巾,按到脸上,“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这会儿应该已经上晚自习了才对。
“王老师让我回来看看你。”
有点冷,我缩了缩腿,一动,又牵出一系列复杂的疼痛。
我皱着五官,仰头去看贺南鸢:“我觉得我下面碎掉了。”
“……”贺南鸢蹲下身,小心掀开外套一角,“我看看?”
由于我自己没有勇气去看,就没有阻止他。
他也不知道看出个什么门道,半晌后放下外套,沉默起来。
我一下子慌了。他这个表情什么意思,不是真的碎了吧?
我悲从中来,忍不住埋怨他:“我老米家要是断子绝孙了,就是你造成的。”
贺南鸢抬眼看过来:“你不是喜欢男的吗,怎么还能有儿子?”
这种时候麻烦你不要这么讲逻辑了好吗?
“我……我的意思是,这个功能。结果可以没有,但是我得有这个功能啊,什么都没我不成太监了吗?”
贺南鸢不知道有没有被我说服,但总算是没再继续问下去。
我看他面色有点凝重,就很害怕:“怎么样?很严重吗?”
“肿得挺厉害,但应该不影响你的功能性。”他顿了顿,补上一句,“不会变太监。”
我松了口气,看到地上滚落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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