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5 / 6)
维妙维肖,显也具有寓目学招的本
领。
而“可爱的徒弟”一语,毕竟坐实了染、胡先前的推想,两人交换视线,在
彼此眼底都看见极复杂的神色,一时无语。阿傻与老胡、耿照同历患难,说来是
过命的交情,毁家之仇,不共戴天,耿照却拜了他那心肠恶毒的嫂子为师,日后
这笔帐怕不易算。
鬼先生鬓边沁出冷汗,麵上巧妙的易容油粉渐有些消融。
女郎轻咬红唇,似笑非笑,明明一个字都没说,却带给他难以言喻的压力。
——无论力量或智慧,你都不是我的对手。
——你会的那些小玩意儿,于我不过杂耍嬉戏。
他并不以为自己是天下无敌。平生所识,武功凌驾于他的,信手拈来便有好
几位,但无论麵对多么高强的敌人,鬼先生都有“以智取之”的自信——直到明
栈雪出现为止。那双堪称“倾城倾国”的美艳瞳眸裏,闪烁着他看之不进的谜光,
隻能凭借本能察觉危险,对于其危险的程度,黑衣青年极其罕见地无法想象。
(就像……就像母亲一样。)
明明容貌特征无一丝相像,美丽的女郎却有着一股宰製全局的强大气场,在
她麵前,鬼先生彷佛被蛇牢牢盯着的青蛙,其狡智较他所想的更狡猾,残毒处亦
然,越美丽便越叫人喘不过气来,一如母亲——那股藤鞭将落未落、背脊一阵酥
痒的悚栗感忽然涌起,仇人的名单差点衝口而出,他撮紧拳头,直到平钝的指甲
刺入掌心,鲜血几涌,才未失态。鬼先生一贯看不起女人,与几近于完美的母亲
相比,这些个庸脂俗粉不过是会走路、会说话的一团蜜肉,腥腐黏腻,一见他便
迫不及待荐身席枕的下贱更是令人作呕,唯有尽情蹂躏她们、作贱她们,将其利
用价値榨取一空,才能稍稍平复他在麵对母亲时的自惭形秽。
狐异门的传统,不讲长幼尊卑,唯强者居首。从小到大,他曾无数次反抗过
母亲,想将她撵下宝座、夺过权柄,甚至强占她那丰熟绝艳的极品身子,狠狠发
泄贮溢过剩的青春苦闷……然而,这一切已不复记忆,隻有身体记住了责罚的屈
辱和痛楚,时不时令他自梦中惊起,抹下满额湿冷。
麵对母亲,他毫无胜算。麵对明栈雪也是。
现在,他明白初见她时,那股异样的熟悉感是什么了。
她们本质上是一样的人。
“你替七玄同盟,创造了一个绝佳的条件。”恍惚回神,明栈雪巧笑倩兮,
轻移莲步,径朝方塔款摆而来。在旁人看来,她玲珑浮凸的背影简直美不胜收,
无论是旅装腰缠如细柳,抑或绷出裙布的浑圆臀瓣,俱都完美无瑕,宛若图画;
然而,直麵她全身上下最最完美的俏丽脸孔,鬼先生却是唇麵皆白,彷佛对着什
么恐怖的物事。
“……那就是”共同的敌人“。拜你那些个卑鄙手段所赐,在打倒你之后,
七玄才有了结盟的基础,开始思考抵御觊觎的必要性,非惟是对七大派的挑衅与
复仇而已。”女郎娇笑道:“而打倒你的人,将成为七玄同盟的共主。”
鬼先生忍不住呻吟出声。
母亲就说过这样的话。即使措辞、语气大不相同,一瞬间,女郎绝美的容颜
仍与那张他又爱又惧的麵孔迭作一处,竟无扞格。
隐身幕后、一手掌握狐异门大权的那个人,自始至终都不讚同“姑射”的七
玄合并计划。与她的长子不同,胤野是从这个构想之后,才开始强烈地怀疑起古
木鸢的动机来。
“自然是复仇了。”胤铿强抑心中的不耐与焦躁,没敢泄漏分毫。“武烈驾
崩前,他便给驱出平望,大权旁落,在东海赋闲几十年;以他的名望才干,岂能
耐得住寂寞?东海不乱,慕容柔不除,一点儿机会也没有,三乘论法逼反慕容,
七玄合一兴乱于江湖,双管齐下,才有点干大事的模样。”
母亲隻淡淡看他一眼。
“你确定七玄合一,江湖必乱?”
“以孩儿的本领,想乱就能乱。”他的得意隻张扬了一霎,才嗅出母亲没有
开玩笑的意思,赶紧闭口。多年来狐异门不是没有准备,揪合七玄为父亲复仇、
洗刷冤屈的计划,母亲不知写过多少个版本,为什么由他口中说出时,得到的永
远隻是质疑和犹豫?
因为是我,所以才不行么?因为我自始自终都不是胤丹书,所以永远都不可
能赢得七玄的支持么?一(胤丹书已经死了!)
狐异门当年的凄惨收场,还不够说明他的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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