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4 / 6)
已,牵製妳的,还是左边的”洗丝手“。妳一心与他拆解,身法、
路数俱失灵动;若非他对”洗丝手“的掌握还不够通盘,早已抢在妳前头。”却
是经蚕娘敷裹妥适、重回场中的雪艳青。
鬼先生心头一凛:“此妹不愧”武痴“之名,竟看出我之盘算!”
明栈雪从他一使洗丝手便落下风,盖因这路手法乃天罗香拳掌外门之根本,
鬼先生正是要她陡然间一见、本能拆解起来,行动便容易预测得多;至于分心三
用、分使各家绝学等,不过虚晃一招,若明栈雪全不理会,专心攻击或闪避,战
况决计不致这般一麵倒。
但困局已成此消彼长,女郎就算明白过来,此际也难脱身。却听明栈雪笑道:
“妳总是这样,好不知趣。妳有没有想过,他对洗丝手的掌握,为何不够通盘?”
洗丝手不是什么上乘武艺,鬼先生本无掠夺之意,是对上明栈雪后,才从记
忆中撷取祇狩云运使的片段为己用;除此之外,明栈雪的拆解应对之法,亦一点
不漏地映入鬼先生脑海,转化为牵製她的手段——但反过来说也完全能够成立。
藉洗丝手来限製对手行动的,也可能是迄今未失的明栈雪,鬼先生在不知不觉间,
仿效女郎施展的洗丝手招式,等于落入她刻意构筑的陷阱,难怪迟迟无法将她拿
下。蓦听伊人笑语,丝毫不像屈居劣势的模样,鬼先生的心头一阵不祥,暗忖道:
“莫非……是她算计于我!”大惊之下,变招不及,女郎曼妙的身段再度迭影发
散,化实为虚。鬼先生刀掌腿风尽皆落空,连余光都追不上她的动作,直觉那温
香的娇躯转至身后,头皮发麻:“……我命休矣!”豁尽余力向前一挪,回身出
掌,“砰”的一声双掌相交,玉人绵软的柔荑触感绝佳,劲力却轰得他气血翻涌,
几欲呕红。
明栈雪这掌明显未尽全力,藉势滑开,隻听一旁白玉刀座下一声闷哼,女郎
翮然跃下方塔,随手将一物收入怀中,点了黄缨周身大穴,将昏迷不醒的少女横
抱起来,嫣然道:“都说你蠢了还不信,这下赔了夫人又折兵,能怪谁来?”
鬼先生一张俊脸胀得血红,奋沩调息,好不容易缓过气来,一瞥刀座后的祭
血魔君身形委顿,单手抚胸,吐息粗浓紊乱,似是伤势加剧;印象中明栈雪在飞
落方塔之前,裙角曾微向后扬,魔君吃她一脚,没死算是命大。视线一路下移,
在他空空如也的双掌间几度巡梭,心头一惊,低声斥问:“……号刀令呢?”
魔君连摇头的气力也无,扶墙坐正,勉力调息。
“没用的废物!”鬼先生咬牙切齿。魔君无意还口,但周身透出的轻蔑不屑,
分明清楚地告诉他,在魔君心目中,谁才是眞正的废物。
鬼先生的直觉一直都是对的。无论明栈雪的武功高到何种境地,血肉之躯毕
竟有其极限,在轻身功夫之上,两人差距甚小,以命相搏,或能于毫厘间分出胜
负,夺物并全身而退却没有这么容易。
——自始至终,那个女人的目标就是号刀令。
明栈雪耍着他玩,不仅令他当场出丑,还诱使他得意洋洋地说出狂妄的言语,
现在想来自己就跟傻瓜一样,方方麵麵落实了她那不留余地的尖刻讽刺。每双投
来的眼神,不是透着轻视鄙夷,就是讥讽他被玩弄于鼓掌间而不自知……漱玉节
的美眸之中,甚至透着一缕淡淡的失落与责备,彷佛野心为他的丑态所连累,
“七玄之主”云云,终究是梦幻泡影,而这一切都该由他来负责。
然而最令他难以忍受的,却是染红霞眼裏的悲悯。妳那是什么眼神?永远和
弱者站在一边的“万裏枫江”……妳把我当成了什么?弄坏玩具,却一筹莫展的
小毛孩么?轮不到……愚蠢的婊子,怎由得妳来同情我!
黑衣青年握紧双拳,浑身簌簌发抖,怒火正一点、一点呑噬着他仅存的理智。
他开始后悔,没有用对付孟庭殊的法子,来好好“处置”染红霞一番,将她引以
为傲的清白和自尊,连同膝盖脚踝齐齐碾碎,教她的余生都隻能在残破的身体与
意誌中茫然漂浮,再也爬不起来——“这台子戏你若还想演下去,”明栈雪动听
的语声将他唤回现实。“我乐意奉陪。如你所见,我挂心的已处理好了,接下来,
我们可以玩得很尽兴。啊,差点忘了说,耿照是我可爱的徒弟,无论你对他做了
什么,我都将加倍奉还。”将黄缨轻轻搁在染红霞身边,信手比划两下,竟是他
方才使的一式“天狐刀”,虽是徒具其形,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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