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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什么?”

“真的假的?”

“真的!方才我接了顾娘子的果子,王将军便训斥了我一顿,还让我以后离顾娘子远些!”

“原来如此!我说王副将怎么总是偷瞄顾娘子!”

一传十,十传百,此事很快便暗中传开了。

接下来数日,王副将总觉得下属们目光闪躲透着异样,不知究竟是吃错了什么药。

而说到药——

“这是什么药?”

这一晚,于驿馆下榻时,在后院巡逻的王敬勇见一名女使端着药走向衡玉所在的院子,将人拦下问道。

第148章 分明可以直接抢

“回王副将,顾娘子染了风寒,是严军医给开的方子,婢子看着煎好的送来的。”女使答道。

风寒?

王敬勇看了一眼身后的院子,再三吩咐道:“各处一应饮食皆不可离了人,需时刻紧盯着。”

“是,婢子们皆在时刻牢记。”

女使福身,正待离去时,却又听王敬勇道:“等等。”

“不知王副将还有何吩咐?”

“帮我带句话给那顾掌柜,她既染了风寒,那便要多加当心——”

女使有些讶然地看向他。

王副将竟也会关心人的吗?

这个想法刚成形,紧接着便听对方正色往下说道:“让她务必当心,勿要将病气过给了夫人,亦或是吉画师等人,以免让此风寒肆虐传开。若耽误了将军赶路,她可担待不起。”

“……是。”

王副将遂带人往别处巡逻而去。

见他走远,女使才轻轻“嘶”了口气。

而但凡是通晓些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相处之道的,那后半句话,都是无法直接说出口的。

女使将药送到顾听南房中之时,便只先道:“方才遇到了王副将,他让婢子帮忙传句话,要顾娘子当心身子……”

顾听南皱着眉屏息将一碗药汤一口气儿喝下,忙将一颗蜜枣丢进嘴里。

女使正想着如何委婉地说下去时,只听对方含着蜜枣,略有些口齿不清地说道:“他是怕我染着风寒再胡乱走动,给他添麻烦吧?只管让他放心好了,这点自知之明我且还是有的。”

这小姑娘也真是含蓄得过了头,王副将让她当心身子?——他但凡没得个十年脑中风,都说不出这种奇怪的话。

女使张了张嘴。

这……也算是一种难得的默契吧?

次日赶路时,顾听南便单独乘了辆马车。

而她这一病不当紧,竟叫萧牧成为了最大的受害者——

顾掌柜一病,萧夫人的牌友便凑不够了,暗暗一合计,便将萧牧喊了过来。

萧夫人的马车十分宽敞,摆了个牌桌也毫不拥挤,但萧侯身处其中,却颇有窒息之感。

这两日打得是马吊。

至于马吊是从哪里来的——自然是途中现买的。

而与多靠赌运定输赢的牌九不同,马吊除了运气,同时对牌技和脑子也颇有考验。

萧侯自认不缺脑子,习惯性地会去算牌——

但每每当他有要碰牌,吃牌、胡牌的迹象时,母亲便会微笑着拿“年轻人做事要三思而后行”、“这里面水很深,小心把握不住”的眼神看着他。

母亲,他是得罪不起的。

另一个,也不大得罪得起。

至于春卷,凑数的牌搭子而已。

且同顾娘子打牌时,赌注筹码不过只是干果等物,到了他这里,便是真金白银了,且玩得颇大——寻常人打一日下来,要倾家荡产的那种。

如此三四日下来,萧牧只觉身心与钱袋俱疲。

尤其还要心惊胆战时刻留意着不能赢了她们——通宵达旦批改公文,都不曾这么累过。

他曾屡屡向衡玉使眼色,意在让她设法解围,但她只当没瞧见,将狼狈为奸四字诠释得淋漓尽致。

“二位若是缺银子,大可与我直言——”输麻了的萧侯思忖再三,到底还是说出了心里话。

“看不起谁呢?”萧夫人斜他一眼:“这就输不起了是吧?”

萧牧无言。

倒是他输不起了。

他对面,那正数着金豆子的少女,抬起头他朝他笑着道:“赢不赢钱的不重要,开心才是首位嘛。”

“……”萧牧觉得这话多少有点难接了。

中途休整之际,他终于被允许回到了自己的马车内。

王敬勇如往常一般来到车前禀事时,只听自家将军给他分派了一件有些离谱的差事——

“去顾掌柜车前问一问,她的风寒可快消了?”

王敬勇一贯的作风便是少说话多做事,虽觉古怪,但还是立即领命而去。

“敢问顾掌柜,风寒可快消了?”

他来到顾听南车边,正色询问道。

听到这道如千年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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