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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两人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但到现在,还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从弟弟到男人,这个跨度实在是太大了点。
之前还那样拒绝他,明明昨晚就
沈婧语啊沈婧语,你也太虚伪了吧?
在心底暗暗鄙夷了自己一把,赶在顾飞展醒来之前,沈婧语飞快捡起地上衣服,闪身躲进了卫生间。
屋里渐渐亮了起来。
薄薄的阳光穿透层层窗纱,落向并不算宽敞的单身公寓里。
床上的男人皱着眉头,下意识摸了摸身边的位置。
身侧却是一空。
连带着一颗心也骤然跟着掉了下去。
顾飞展倏地睁开了眼睛,漆黑的瞳仁闪过几丝微不可见的慌乱。
有那么一瞬,思绪是懵懂而恍惚的。
甚至怀疑昨夜的缠,绵只是自己做的一场春,梦。
那个人依然离自己那样遥远,明明触手可及,却又遥不可及。
呵~梦。
薄唇扬起淡漠的自嘲笑意,那些从他少年时期就从未断过的绮丽的梦。
从他十四岁那年第一次梦见她到后面越长越大梦的尺,度也跟着越来越大
梦中的场景甜蜜,羞涩,美好的不可思议。
可是每次醒来,发现所有的一切不过只是自己臆想出来的虚幻。
那种巨大的落差感,像一颗心被掏空了似的,胸口空荡荡的失落感,能让他本就脆弱不堪的胃部跟着疼痛起来。
不管过去多少年,不管吃了多少药。
只要梦里有她,这种状况仿佛就无解。
浴室里传来阵阵淅淅沥沥的水声,顾飞展眼里的惘然渐渐消散了下去。
目光梭巡地望向声源方向,卫生间里亮着灯,清晰的水声正从里面传来。
视线飞快扫向屋子的各个角落。
田园风的台灯和布艺沙发,简约的女式梳妆台,茶几上的花瓶和实木柜子上的风车小摆件
每一处都和他那间空旷冰凉的大房间截然不同。
顾飞展抬起手背搭在自己的眼睛上,嘴唇轻而和缓地弯了起来。
不是梦
沈婧语用干发帽裹着刚洗完的头发。
温暖的水流很好地缓解了酸胀的身体,也冲掉了昨晚留下来的某些痕迹。
没有了水声的掩盖,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她的手停在门把上顿了顿。
忍不住把耳朵贴上去。
外面一片寂静。
顾飞展似乎还没有醒来。
真空的状态让她十分没有安全感,可是谁叫她刚才跑得急,连贴身衣服都忘记拿了呢。
希望他这会儿还没醒。
她轻轻呼出了一口气,然后按着力气小心翼翼地转动了下门把。
屋子里静悄悄的,浴室后探出了一颗头。
当看到床上的男人依然闭着眼睛连睡姿都和之前一模一样时,沈婧语不觉松了口气。
还好,没醒。
趁着他还睡着,沈婧语裹着浴巾蹑手蹑脚飞快地朝衣柜走去。
她的内,衣裤就放在床尾的收纳柜里。
打开最上面那格抽屉前,她再次回头确定了一眼。
床上的顾飞展兀自抱着被子睡得安静,一只瘦削结实的臂膀无意识地搭在床单上,几缕斑驳的晨光落在他身上,仅仅只是冰山一角就足以令人想象某些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
沈婧语看得有些愣神,随即感觉老脸一红。
可耻啊,又不是十几岁小姑娘,居然还能被这种场景诱惑到。
她小心翼翼地拉开抽屉,从叠放整齐的暗格里飞快抽出想要的衣裤。
再轻轻关上抽屉,将浴巾搭在一旁,弯腰穿上
大清早的你是觉得我定力很好?
沙哑清越的男声自身后幽幽传来,带了些甫睡醒的慵懒,酥酥麻麻地传进耳朵里。
金鸡独立的沈婧语闻言一个没站稳,差点摔了下去。
涨红了脸转回头,才发现原本躺在床上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坐了起来。
冷白结实的上身镀了层薄雾似的光芒,一双桃花眼正幽深地看向自己,里面暗沉地如同夜色下的大海。
你你什么时候醒的?
沈婧语手忙脚乱地扯下长长的衬衫胡乱挡在身前,强装镇定。
她眼中的慌乱和脸上挡不住的红晕却大大取悦了刚刚大饱眼福一场的男人。
顾飞展双手交叉垫在脑后,好整以暇地靠向床头,丝毫不在意床单因为自己的动作而跟着往下滑了滑,露出隐约可见的板正肌理。
语气闲适,悠然。
你猜?
沈婧语的脸绿了绿,我换衣服的时候?
顾飞展桃花眼一弯,轻摇了摇头。
某人洗澡的时候。语气说不出的悠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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