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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临江恍然大悟,原来小财神金万贯衰老如斯,是因为修炼了昙心锁魔大法的缘故。青年不禁轻轻摇头叹息,心想金万贯和聂不凡明明是江湖首屈一指的厉害人物,却因走火入魔变成这种地步,可见歪门邪道终究会反噬其主。他心中不禁一动,若残阳神功也是和昙心锁魔大法一样的魔功,那自己将来也会和聂不凡等人一样的下场吗?那妖人绝美的容颜在心中闪现,青年摇了摇头,顿时将这个念头抛出脑海。
只听折云生犹豫道:
“可是我在山庄里已搜索了数日,实在找不到任何线索。那金丑奴又古怪得紧,成日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像是要把我吃下去一般——小爷金丑奴是个绝色美人,可是绝色美人也是个男人,被男人用这等赤裸裸的眼神盯着,小爷实在吃不消——”
折云生话音未落,喉中忽然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像是被人猛地掐住了喉咙不断挣扎。聂不凡幽幽道:
“老夫让你做的事情,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若你不愿替老夫出力,老夫当下就把你捏死在这里——”
聂不凡咯咯笑着,苍老的声音又诡异又凄厉:
“老夫当日被金万贯打下悬崖,武功尽废容貌尽毁,十六年来生不如死……这些痛苦都不算什么,你可知道全心全意信任一个人,将身家性命尽数相托,甚至不惜为了对方隐瞒自己的武功路数和身世背景,为他东西奔走挣来万贯家财,却被他算计背叛——十六年来老夫日思夜想,想的就是如何报复遭受的痛苦!”
百里临江心下悚然,暗想难怪天魔门中人说聂不凡从江湖消失了十六年,而恰好这十六年来云梦山庄声名鹊起,原来是因为金万贯利用了聂不凡、又对其痛下毒手的缘故。青年想了想,却愈发奇怪,那夜聂不凡画的分明是金丑奴和一名少年在一起,为何聂不凡却对金万贯咬牙切齿,而对金丑奴只字不提?莫非聂不凡只是深恨金万贯横刀夺爱,却对金丑奴留有余情?他听折云生的牙齿不住颤抖,显然被聂不凡掐得十分痛苦,心想不好,莫让折云生被这老妖捏死了。
百里临江刚要出手相救,却听重物猛地落地的声音。折云生口中仿佛被人塞了什么东西,呜呜了两声,一边咳一边道:
“你你你给小爷吃的什么东西?”
聂不凡冷笑道:
“老夫岂不知道你这黄口小儿的心思?你准备嘴上应承着好听,背地里却暗暗盘算着逃跑。老夫喂了你一颗剧毒的子午断肠散——每三日需老夫给一颗解药,否则肠穿肚烂浑身溃脓而死。你就乖乖待在云梦山庄里,哪里都别想去!”
折云生本盘算如何表面逢迎聂不凡,好暗暗脱身,如今被聂不凡戳破诡计,又喂了毒药,更惧怕聂不凡可怕的武功,不禁颓然坐地,脑子里疯狂思索了一会儿,灵机一动:
“地图实在是难找……可是你说金万贯这么喜欢昙花,会不会心法所藏之地就和昙花有关?我听说山庄每年重金买来的昙花,恰巧都种在山顶的花圃里。”
聂不凡被折云生说得心中一动,便跟着少年往山顶花圃中去。花圃之中俱是历年来从各地商人手中搜罗得到的奇花名品,却被胡乱栽种一气,有些只剩枯枝败叶奄奄一息。
聂不凡站在昙花圃中,眼见遍地枯草,衰败得不成样子,只有几朵昙花勉强打开了几朵花瓣,不由得惊呆。他呆呆站在花圃中,口中喃喃道: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你昔日不是最爱昙花,说金钱也好、长生不老的丹药也好,也无法换取昙花在午夜刹那绽放的美丽。你怎会如此践踏昙花,任由它们衰败成这个样子?人心易变——你有了万贯家财,绝世的武功,难道就可以否定过去的一切?”
聂不凡仰天哈哈大笑,笑声渐渐变成凄厉的哭号,浑浊的眼泪从衰老的眼角滚落下来:
“若留当年明月在,不羡长生不羡仙——好个不羡长生不羡仙!”
折云生见聂不凡狂病发作,在花圃之中乱砸一气,接着大笑着渐渐远去,不由得叹气蹲在地上,一边崩溃地抓着头发:
“我的聂爷爷,是你自己要来找心法所藏之地——怎么你看了一眼就自个儿跑了,留小爷我一个人怎么找嘛!”
百里临江远远缀在二人身后,见聂不凡狂笑离去,折云生一个人蹲在地上胡乱扒拉了一会儿,发出“咦”的一声,似乎找到了什么东西。青年便悄悄靠近,见折云生拨开一株昙花旁的泥土,在泥土下找到一个石板似的东西。
只听折云生自言自语道:
“奇怪,这石板上刻着花纹和数字,倒像是什么机关一般。莫非真如聂不凡所说,小财神利用机关把心法埋在这山包之中?”
折云生心思缜密,又略通术数,当下在花圃之中一番推演,在四株昙花旁边找到四个大同小异的石板,顿时拍手大笑:
“难怪这些昙花都死掉了——这些泥土和昙花不过是拿来做幌子,在石板上种昙花,可不是一种一个死?聂不凡疯病发作得恰到好处,让小爷先进到机关里,取了心法口诀,多半还有小财神藏在这里的秘密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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