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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像等着谁来摸我给我口似的,直到太阳下山。有一次我们去看梅卡德尔,赵泰脱了上衣就上来了,那个场的热和太阳底下的热不一样,那里充的全是由汗水组成的气,我的手臂贴在周围的男人的湿漉漉的手臂上,我一直在看赵泰,他一直垂着头垂着长发,胸口的汗亮晶晶的,我感觉缺氧了,喘不上气,突然感到头皮一阵痛麻,我哥的手摸上我后脑勺来抓得紧紧的,扭头盯着我。我第一次口我哥的鸡把吞干净他的青液就是在那个livehouse的卫生间,没有灯,打着手机手电筒,我被顶到干呕的时候只能伸手去抓住他的手臂,希望他能握住我的手,但是他一直没有,因为他的十根手指都死死摁在我的后脑勺上。

他肯定爱我,因为他讨厌别人触碰他的心理防线,但是我想让他为我做什么他都答应。“就让所有的理智都埋在荫道深处”,我含着他的乿头;“你就是一个失败的裱子”,我插入他的深处。

我从未错过偷窥他和每一任女友亲热,有的只看过一次,有的看了好几次,只要他们不是去酒店。我第一次看是在他房门外面,那时我们大概15岁,学校被当做考场,我们放假回家,我妈和大伯都还在上班时间,我在客厅看着他带了一个女生进门,还介绍我们互相认识。女孩子很漂亮,棕色的卷发,带着塑料手镯。我知道她,她就在我们班隔壁,下课时经常和几个女朋友挨着走廊的围栏聊天,大声笑着说:“等你的阿伟放假了,你们就去锦德大酒店开房喔?”我哥说带她来看他拼的帆船模型,关门,上锁,我挠头呆了半天,从沙发底下拖出我大伯的箱子,熟练地扭开密码锁,掏出他珍藏的望远镜。他的房门变形很久了,我妈叫大伯找人来修,大伯忘了太久了,所以门缝一直宽得夸张。我趴地上,望远镜放在泄露出的光亮里,这就好了,我看见他们的脚挨在了一起。女孩的脚趾甲涂了红色指甲油,脚踝上绑着一条红绳,还带着小铃铛。她的脚趾尖轻轻搭在我哥的脚趾上,轻轻往下用力,踮起来,脚背有细微的青筋。

接下来是不是有衣服要掉在地上?我不记得那时候我是怎么猜测的了,15岁时我应该什么都懂了。反正我没法印证我的猜测,因为家里座机响了,我怕我哥听到我跑走的声音,高举着望远镜爬了好一段才站起来的。大伯叫我们去工地找他拿钱,假期里买饭吃。我就踏着大步回去敲他的房门。他们被打断后脸上满是沮丧,我装着正常的模样转告他电话内容,这时我猜得到他的情绪和产生情绪的全部原因,他却不知道我的,我在暗他在明,他不知道我在那一瞬间短暂地掌握了他整个内心,我想这就是以后我爱上偷窥他和别人上床的契机。

两年前我曾经做过一个梦,那个梦在家里发生,但那不是我们的家,只是我以为那是家。我坐在房间地板上,把头发撩到耳后,地上铺着报纸,我给自己的脚趾涂上红色指甲油,音箱里响起萨克斯和四四拍的hi-cat,他一把把我拉起来,教我跳一种毫无章法的舞蹈,双手半举,随着打响指的节奏扭动肩膀,仰头对着窗外大喊:YOUNG MAN!I said YOUNG MAN!

哥,让我为自己的虚伪忏悔一会儿,因为我不坦诚。你总是说一定要对你坦诚,因为你没有精力去掰开我语言上的伪装来猜测我的真实意思,我也知道你不喜欢这样。我说看你和别人做暧很爽,其实爽的只是我幻想我是那个女人、然后我自己的手掌包住我自己的生直器的那一刻。我不应该那么说,我应该说:哥,我希望和你上床的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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