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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修谨在楼梯上碰到了温清远。
他摆手让地上匍匐的两条狗先行去包房等待,自己则把夏修谨拉到了一旁。
“老夏,褚钦是不是为难你了?我可以代你去跟他聊聊。”
夏修谨挑起左半边眉毛,“你聊可能没什么用,他只会听我讲。”
“褚钦现在也不玩奴天天还往莫语跑,一来就找你,肯定有问题。”
“连你都看出来了,”夏修谨推了推他挡在面前的手臂,“别瞎琢磨了你,再晚点屋里两条狗都交配成功了。”
“滚,”温清远临走前又叮嘱了夏修谨一句,“总之褚钦这人吧,没大智慧,对你构不成什么威胁,我觉得他八成是因为你玩了他不要的狗,才对你有敌意,你悠着点来。”
夏修谨没理会温清远,直接拿了两杯香槟走到了褚钦面前。
“褚少久等了。”
褚钦接过夏修谨递过来的酒杯小酌一口,他语气平静地开口,“我有求于夏先生,等这一会儿没什么的。”
“你知道养狗之人最喜欢的和最烦的是什么吗?”夏修谨把酒杯摔在茶几上,杯底和玻璃撞击发出刺耳的声响,而后隐没在聒噪的爵士乐中,“最喜欢忠诚,最烦争宠。”
“夏先生,褚某可担不起您的这句无端指责,”褚钦把自己的酒杯递到夏修谨嘴边,“养宠物这事吧,因人而异,我就最喜欢看狗打架了,两败俱伤才能渔翁得利不是。”
夏修谨推开酒杯,直起身来,“哦?只可惜,我不养狗,我都是喂流浪狗,图个娱乐。”
褚钦被合体西装包裹住的肉身就快要爆裂开,僵在半空中的酒杯似对他的嘲讽,笑他是个无足轻重的傀儡,为了欲望宁愿遁地的魍魉。
他不得不承认,他强加了可耻的占有欲在夏修谨身上,他不想他为别人的淫荡的兴奋,不想他对别人施舍他泛滥的温柔,更不想他去触碰除自己之外的玩物。
他在相对独立和完全臣服之中浮浮沉沉,夏修谨就是他的救命稻草,他没办法撒手,也不舍得撒手。
可这些话他说不出口,他可怜的自尊心像一道将他冰封的屏障,告诫他要不可一世,即便是跪在一人的脚下,也不能迷失了自我。
“褚钦,上楼。”褚钦不会拒绝的,夏修谨从来都是这么自信。
“夏先生,我对您的另一只狗没什么兴趣,咱们不如移步到我房间。”
在门口,夏修谨拍了拍褚钦的肩膀开口,“我进去看他一眼,刚刚玩得有点过。”
褚钦抱着臂背对着房门,他对夏修谨的其他奴没有半点兴趣,当然,如果用些非常手段赶他们走的话,也未尝不可。
床上的曲墨半颗脑袋露在棉被外,他圆圆的眼珠在眼眶里来回转悠,有点可爱。
“醒了。”夏修谨给曲墨倒了一杯温水,放在床头。
“回先生的话,墨墨休息好了。”房门半敞着,曲墨不经意地往外望了一眼,却像看见瘟神一般从床上弹了起来。
“先生……那个是……是褚先生吗?”曲墨慌了,他不知道夏修谨带褚钦来的用意何在。
“是啊,墨墨很怕见他吗?之前在聚会上不是还在找他吗?”
曲墨疯狂地摇头,他慌乱中拉住了夏修谨的手,眼里瞬时泛起泪光,“先生您是要和他一起玩墨墨吗?”
“墨墨想这样吗?”
“墨墨……都听先生的。”
曲墨屈起膝盖,把头埋了进去,一言不发。
“墨墨,不喜欢的事情要说,别让我猜好吗?”
夏修谨捏了捏曲墨柔软的耳垂,“那我玩墨墨,让他做观众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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