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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很少见会下这么大的雨,曲墨一个人窝在床上,呆呆地看着雨水浸透天花板顺着墙面滴下来。
他是个孤儿从小在福利院长大,大学的时候接受了褚氏集团的资助,也是在那时候他认识了一个影响了他人生轨迹的男人,褚家的独子褚钦。
即便二人现在分开了,他依旧舍不得说那个男人的一句坏话。
骰子摇到什么点数听天命,他只能怪自己命不好,没办法继续讨褚钦欢心。
褚钦的性癖是后来才养成的,可褚钦不知道的是,曲墨的恋痛是与生俱来的。
每每受委屈了,被欺负了,他都会抽自己几巴掌,强迫自己清醒振作。
他长得白净,别人会在他的背后议论,骂他是娘娘腔。
他用打工赚来的钱买了件新衣服,别人会诽谤他去卖屁股。
他和褚钦走得近,别人会说他是个婊子,傍大款的贱货。
就连他离开褚钦,还会有人嚼舌根,说他是条被人肏烂了就扔的狗。
褚钦对他时而宠溺,时而霸道,所以他们说得也没错,他就是褚钦养得一条狗,继续喂养还是遗弃在街上,统统都凭主人的心情。
曲墨本想着趁这个机会重新生活,找份工作,攒点小钱,可事与愿违,他的身体早被玩得不受控,情欲的压迫让他快要窒息。
他很想再找个主人,把自己交到那人的手里任其摆弄。
高雄有找过他,但是那人和褚钦关系并不好,如果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曲墨打心眼里不想接受他的邀请。
心里就像是堵上了块大石头,很重,很沉,上边还刻着褚钦的姓名。
他会在夜深人静时想起褚钦对他的好,对他的冷漠,对他的温暖,对他的蹂躏。
想着想着,他就哭了,哭着哭着,他就累了。
不过现在的曲墨不会再掉眼泪了,因为他彷佛抓住了一道光,夏修谨带给他的,一道微弱却足以一击致命的光。
夏修谨收到曲墨的信息时正在莫语club,他点开语音消息,曲墨软糯的声音飘进他的耳畔,让他不禁上扬起嘴角。
——“先生,我想您了。”
夏修谨回复文字道:“打车来莫语,我给你报销。”
一个小时后,夏修谨等到了曲墨。
受夏修谨嘱告的接待员直接把人带到了他的座位旁。
“先生,晚上好。”曲墨红着脸向夏修谨摆了摆手,他刚要跪下,就被夏修谨拉到了身边的座位上。
“墨墨晚上好。”
夏修谨理了理他被风吹得凌乱的额发,“你刚刚发得语音我没听清,墨墨再说一遍好不好。”
“先生……”夏修谨目不转睛地盯着曲墨的眸子,温柔地诱逼他,“先生,我想您了。”
“墨墨很乖。”
夏修谨微笑着拉住他的手腕,带人上了楼,他刻意绕到褚钦的包间前停驻了片刻,“感觉褚少很久没来了,门牌上都落灰了。”
曲墨沉默不言,扯着自己的衣角婆娑,夏修谨揽上他的肩把人带到了自己的房间。
曲墨脱掉衣服跪到夏修谨的脚边,比起第一次,像是缺了点精气神。
“有话要说?”曲墨是个聪明人,夏修谨不用多点醒他。
“先生,褚钦先生是我以前的主人,不知道这件事会不会给您带来困扰。”
夏修谨用手指捏住曲墨的下巴,“你很诚实,这就够了,至于我困不困扰,这事你不必多虑。”
“好的先生,贱奴知道了。”
“你是墨墨,要这样叫自己,懂了吗?”
温柔铸成的兵器没有锋利的刀刃,它唯一的作用就是慢慢磨掉人的戒备心。
脱下坚硬的外壳,露出柔软的皮囊,才能触手可及,掌控人炙热而跳动的心。
“墨墨知道了,谢谢先生。”曲墨不住地咧开嘴角,夏修谨看得出,他很喜欢自己的新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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