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3 / 4)
慢朝我倾斜下来,形成一个角度,我的双手不得不摊开撑在盆底,抻直手臂,顶着他施加的压力。他下身摩擦着我的臀部,下巴靠在我的肩上,喘出湿热的气息。我们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他的声音在我的体内回荡,就好像我是一块回音板。臀部上夏季薄薄的衣料被磨得发出轻微耳热的响声,我咬着牙,保持着难受的姿势,承受着各种压力,心脏紧张剧烈地跳动着。恍惚中,我的思绪被带回到了漆黑荒草地的那个晚上,身体一阵颤抖。
“又要洗一条内裤了。”维杰在我通红的耳边轻声说,然后嘴唇碰了下我的脸。
他从衣柜里拿出了一条干净的内裤走进卫生间里,出来后手里提着被换下的黑色内裤,我看见上面沾着粘稠的液体。维杰看着我的时候脸上带有某种趣味的笑意,应该是我的脸太红了,看起来很好笑的缘故。
不过,在有人的场所,我们会像以往一样,我安静地待在自己的角落,他有他自己的世界。
还有三天。我待在座位上,心里默默地数着日子,阳光照亮了空气中干燥的粉尘,像是宇宙里无数细小的旋转的星球。维杰在走廊外混迹于朋友里,卡娜在教室后面靠着书柜和其他女生聊天。快上课时,人们纷纷进教室,响起一团噪音,维杰身后跟着阿兰,已经有好几次看到阿兰走在维杰附近。
“我跟你讲,从别人那里听来的,听说阿兰和维杰在一起了,卧槽谁能想到?”阿泽也注意到了教室门口,他侧过身子,头伸向我,神秘又八卦地跟我说,“我还以为阿兰喜欢的是你,女生真难懂。”
一瞬间,我的五官都变重了,被什么东西压着,退潮般沉了下来。阿泽看到我脸色不对劲,不敢多说些什么。我无法掩饰自己的震惊,以及难以理解,但更多的是心痛,几乎带给我切肤之感。我低着头保持着肩膀不动,害怕自己会哭出来。
怎么回事?我从没料到维杰会谈恋爱。虽然我与他没有任何确认的关系,但明显他的所作所为非常不道德,简直到了可恨的程度。我听到身体内有碎裂的声音,清晰而刺耳。
老师发现了我的异样,私下走近我,手抚上我的背部问我怎么了,她这才发现我身子在抖。同学们都在思考证明题,极少有个别人转头望向我。我眼眶红红的,咬着嘴唇没说话,其实也根本没听到老师在问我什么。
“我们先出去一下。”老师觉得我情况很特殊,看起来像心理崩溃的状况,捏了捏我的肩膀,低着头轻声说。不过这句话引来了更多同学的关注。
我站了起来和老师走出教室,眼泪突然止不住地流,我用手臂遮住眼睛,老师问我什么都不回答,她就带我去办公室,我一路哭着来到那里。吴老师此时在另一个班上课,位置上空空的,老师让我坐下,递给我一杯热水,她还得回去上课,就让我在这里平静一下。
她走了出去,两个正在办公的老师抬头查看着我的情况。
我捧着热水,手掌被烫得发疼。我发现自己在对方的世界所占据的部分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而我的世界里却只有他一个人,这特别的讽刺。
我放下水杯起身要走,一个老师警惕地问我:“同学你去哪儿?”
“我去洗手间。”我说。
我来到无人的空楼层里坐着,整个人都很疲软,脑子里也没有思考什么,身体陷入一种很空旷的死寂状态。但我的脸一直都是湿的,眼睛不停地在流泪。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快睡过去了,恍了下神,站了起来,我用袖子乱擦自己的脸,想要回寝室。我走下一层楼梯,在下一个楼梯台阶上发现维杰站在那里,一只手放在扶手上,似要上楼的样子,但又没有。他看到我,愣了一下。
我问他:“你和阿兰在一起了?”
他没说话也没点头,嘴唇动了一下。
“你喜欢她吗?”
他还是没有反应,然后他朝我走来,伸出手想要来碰我,被我打掉了。
“你这个垃圾!”
我朝他大吼,愤怒地跑下楼。
我和维杰的关系彻底破裂了,就跟做梦一样,一切都突如其来又莫名其妙。我有种被侮辱的感觉。最后的三天我再也没和他说过话,也没有眼神交流。我把他视为不详的阴云,看一眼就会被诅咒。
最后一天闭营大会结束,学校里挤满家长和行李箱,滚轮在地上滚动的声音响成一片,校门口停满了各种各样闪闪发光的车。等我回过神来,自已经站在父亲的车旁了,父亲和哥哥正在帮我把行李装上后备箱,他们在讨论有关股票的话题。母亲用涂着墨绿色指甲的白皙手掌摸着我的脸,不断整理我的头发。她是个没有名气的室内装潢设计师,但衣服向来有自己的品味,风摆动着她巧克力色的耳边发和波西米亚风的暗色长裙。她心疼地说:“你在学校吃的很少吗?怎么这么瘦了?”
“吃得很健康。”我说。
我控制着自己不去寻找维杰的身影,但还是忍不住用视线在周围人群里搜索。
后备箱砰的一声关上了。
“上车。”父亲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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