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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生气吗?”宫末的语气出离的温柔,他坐在床边翘着腿伸手轻轻按揉被子里藏茭酸痛的腰部。
兴许是学了几下,按摩得倒还有两把刷子,藏茭被他按摩得有点舒服,差点就要松懈下来摊开肚皮让他揉了。
但他一想到昨天在关着傅宴的门外发生的情事,就觉得恼人生气,他也不知道这种情绪从何而来,而似乎宫末也良心发现了一些,不再言语上各种欺负他挖坑,反而耐心地哄起他来。
“哼哼。”藏茭鼻子里闷出几声哼唧。
宫末用另一只手勾了一下藏茭微微皱起来的鼻尖:
“怎么像个小猪似的。”
藏茭老大不乐意听这个了,他没忍住回了一嘴:“我才不是小猪呢,你见过有我这么瘦的小猪吗?”
宫末眨眨眼:“那就是苗条可爱的小猪。”
藏茭推开他的手,裹着被子一卷,滚到了床里面,留了一个黑漆漆的后脑勺给他,闷声闷气道:
“……你坏,我不理你了。”
宫末没忍住笑出了声。
他用两指按了按太阳穴,声音和煦:
“快过来,不然再带你去看傅宴。昨天‘玩’得那么尽兴,茭茭也食髓知味吧。”
藏茭身体一僵,心里暗暗骂着宫末老变态、大混蛋,但还是可怜巴巴卷着被子又滚了回来。
他发丝被滚来滚去弄得有些凌乱,贴在雪腮上,嘴唇抿得紧紧的,眼睛睁得圆圆的,微红的眼尾翘起来倒是有些像只敢怒不敢言的小猫咪。
“……不见。”藏茭慢吞吞憋出来。
宫末也没想再带着他见,他隐秘的占有欲拉扯着他让他无比想要独享甚至囚禁藏茭,更别提拉着藏茭再去刺激情敌了。但他很喜欢吓唬藏茭,所以总是说一些让藏茭毛骨悚然的话。
“茭茭以后也会这么绝情的对我吗?”他牵起藏茭的手,细细把玩,声音带着捉摸不透的笑。
藏茭心里有点憋屈,手指也被玩得痒酥酥的。他觉得宫末说的没错,他好坏,又坏又绝情,为了活下来骗了这么多人,现在还说不要见傅宴。
但他心里真的这么想吗?藏茭睫毛投下一片阴影,心脏跳动加快——他也不知道。
他还记得教“阿生”学说话的时候,还记得他们聊天的时候,还记得“阿生”抱着他死活不愿意撒手的时候,还记得“小王子、玫瑰、火烧云”。虽然看不见,但他的听觉尤为敏感,因此总是能从“阿生”寥寥无几的话语里捕捉到一些无法付诸于口的情绪。
但正是因为都记得,所以才会产生近乡情怯的情绪,也会在和傅宴的第一句交谈中就意识到——他已经不完全是那个以他为中心的喜欢嚼糖果的洁癖丧尸阿生了。他的身份是个军人,他将成为没有意识的丧尸的那几天视为对军人身份的亵渎。
藏茭觉得自己没有理由再像被圈养的那几天一样扑进他怀里,恃宠而骄地和他说话了。他现在的饲主已经换成了宫末。而且和“阿生”的那一个月保质期早就到了。虽然傅宴没有表露出来,但也许很厌恶他也说不准呢。
其实藏茭从一开始默认这种“潜规则”就明白了,只是心口处还会闷闷的疼。说起来,卫淮对保质期也该到了吧。他只要好好呆在宫末的区域里,活过最后二十天并尽可能把附加任务做完就好了。
迟迟没有得到回复的宫末也不生气,他拉起藏茭的手腕,在他每个透粉圆润的指尖都留下了一个轻轻的吻。
“我不会再带你去见他了。傅隆正在和我商议将他赎回去,如果赎金足够让我满意,他就不会再出现在你的世界了。”
宫末带笑的眼睛有点像蒙了灰的猫眼石:
“如果茭茭的世界里只有我一个人,茭茭愿意吗?”
藏茭回过神,他有点悲怆地想——怎么每次在宫末这里都是非死即伤的恐怖问题呀。这个问题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含混地点了点头企图蒙过去。但宫末却笑意加深,语气不容拒绝:
“我想听茭茭亲口回答。”
……
藏茭:“呜呜呜系统我不想做骗感情渣男。”
许久没有冒泡的系统:“乖,你可以的。”
藏茭扁扁嘴:“不,我不行,以前我也答应过阿生,你看他现在对我这么冷淡,等宫末保质期过了,他冷静下来了,不得把我做成标本才怪呢。”
系统想了一下之前傅宴的表情,有点迟疑:“……你确定他对你很冷淡吗?”明明链子都刷刷作响,好好一张酷哥脸都要暴起杀宫末了。
藏茭:“……”
宫末微笑着捏了捏藏茭的脸颊。藏茭打了个激灵:
“我,我愿意的。”藏茭胆子小小的说。
宫末哼笑一声,不知道是满意还是有别的想法。过了一会儿,他又开口:
“乖孩子有乖孩子的奖励。”他贴近藏茭的脸,马尾扫过藏茭的肩膀,古朴的兰香几乎要把藏茭完全侵占: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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