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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
外面的空气一如既往的难闻。但宫末抱着藏茭走在地上却好像规避了那些飞扬的尘沙、黄土,连鸦黑的长发都没有被风吹得凌乱。
他穿着休闲西装,藏茭的下巴轻轻抵在他的肩膀上,长长的裤腿被挤得往上贴紧腿侧,一截白玉似的小腿垂在下面,轻轻摇晃。
藏茭被他抱着东拐西拐,研究所后面还有一些复杂的建筑,他听到了几声智能认证的声音,然后又从室外被抱进了室内。
在抵达柔软的沙发上的时候,藏茭感觉自己的耳朵被男人那轻盈却又锋利的发丝割了一下耳朵,然后他听到了一声叫人心痒的哑笑。宫末俯身轻轻含住了他的耳朵,沙沙的疼痛和湿润感溢满藏茭的心口,他抿紧了唇,目光有些怔忪。
“头发也会割伤你,”他吐出了藏茭的耳垂,眼睫低垂幽深,“茭茭是瓷器做的人吗?”
藏茭张了张口,有点紧张的摇摇头:“不、不是,抱歉……”
他的无措又一次愉悦了宫末。
“不用道歉,茭茭是乖孩子。”他舔舔唇瓣上的血丝,觉得有种腥味的甜在味蕾上炸开,让他精神愈发充盈,“茭茭不是饿了,我去给茭茭拿吃的吧。”
随着话音的落下,宫末的脚步声慢慢消失了,藏茭也不敢乱动,在这样的一个危险的人的私人空间里,他怕稍微乱动一下就会没命,因此他很乖巧的坐在沙发上,球鞋也轻轻踮着地不太敢彻底放松。
在脚步声重新响起后,藏茭仰起头,然后被宫末用一罐维生素饮料冰了一下脸颊,这回恼人的发丝没有再像蛇一样缠绕上来,但藏茭被冰得一惊,瞪圆了眼睛,然后在男人再一次的轻哑笑声中瞳孔微微缩小,脸颊却开始升温:
“头、头发被扎起来了吗?”
宫末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他坐到了藏茭身边,把饮料很轻松的打开了口,递给藏茭。在听到藏茭喏喏又好奇的话后心情很不错地开口:
“对。因为很麻烦,你要摸摸吗?”
藏茭接过有些冰凉的饮料,慢慢镇定下来:
“不……不用了,摸了会结扣的,”他喝了口饮料,桃子味和碎冰在嘴里跳跃着炸开,让他没忍住轻轻嘶了一下,把舌头伸出来夹在唇瓣上抿了抿,好像那样就能渗出寒气似的,“……那样会很不好打理的。”
宫末弯起昳丽眉眼,他用手指碰了一下藏茭软红的舌尖,看着他受惊一般伸了回去,眯起眼语气很随意道:“没事,不好打理的话剪了就行了。”
藏茭有些惊讶他对于自己头发的无所谓态度,毕竟养这么一头漂亮的长发需要花费很长时间打理,但他又能如此随性的说出“剪了就行了”这样的话,这让他心里有些发毛。
他对待跟随自己很久的事物都会这么随意的做出取舍,那对待骗了他的他呢?会不会有更可怕的下场呢?藏茭有些畏惧,他又喝了口饮料,再次被冰得打了个激灵,但这次却没有傻乎乎的伸出舌头。
宫末看着他小蜗牛似的慢吞吞喝了半罐饮料,然后把几个面包和一包压缩饼干递给他,语气听着有些关怀:
“还要吃吗?”
藏茭思绪抽回,他想着怎么样都不能饿肚子呀,害怕的事情一会儿再想好了。于是就点了点头,不好意思道:“还要吃的。想吃一点面包。”
宫末坐在他旁边,撑着下巴面带微笑的一直看藏茭小口小口咬面包,看着他掀起玫瑰色的嘴唇,露出白白的牙齿,把大块的面包撕下来一小口再用舌尖轻轻卷进去,含着小心地嚼。他吃的声音很小,在宫末看来就像是一场非常叫人怜爱和兴奋的哑剧。
——想尝尝他的舌头,他的嘴唇,他轻轻颤动的眼皮和逐渐红润的脸颊。
藏茭在吃面包,但看着他的男人却在用肆无忌惮的目光享用着他。
宫末的心跳依然很快,那种状态就像是同时释放了无数的多巴胺,灰绿色的眼睛都变得墨绿,变得欲壑难填。
他第一次认同一个他从来都当玩笑听的观点——人类的名字,是欲望。
藏茭吃得舒服地吁了一口气,眼睛轻轻眯起,像是得到了满足的小猫。
宫末安静地等他放下包装袋,然后用手拨弄了一下藏茭的碎发。
“吃饱了吗?”
藏茭觉得宫末虽然很可怕,但声音还怪好听的,他嗯嗯点头,很乖觉道:“吃饱了。”
宫末向他靠近了一些,轻笑一声:
“茭茭吃饱了,那我也开始吃了。”
藏茭还没来得及问他吃什么,就被他压在了松软的沙发上,用手指反复按揉他的唇瓣。
藏茭意识到了不对劲,他很艰难地张开嘴,感觉到冰凉修长的手指甚至按压到了他的舌尖和牙齿上,然后把他的上颚摸得又痒又麻:
“……进进展太快了吧……唔。”
宫末整个人都笼在了藏茭的身上,他不紧不慢地一只手撑在沙发上,另一只手从藏茭的嘴唇缓缓下移,按到了他轻轻起伏的锁骨上,弹奏乐器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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