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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达琳今年二十六岁,因为浪荡的声名,仍然未婚。瓦沙克的青年才俊尽管贪恋她丰厚的嫁妆,却无一人敢于驾驭不羁的野马。爱达琳需要选择一位合适的夫婿,丝毫不知晓她的底细的皇厅贵族正是最好的牺牲品。
只要弟弟能够替她遮掩她的风流债,但他当然会乐衷这么做,如果他不希望整个社交圈的女子都知道他喜欢男人的话。
仆人已经打点好了沿途的旅馆,玛丽夫人与她的老仆安妮嬷嬷同住,爱达琳则与搭顺风车一同来罗斯皇厅长见识的女友一起,海因里希自己一间,其余仆人们共用一间。
风流子白日里是彬彬有礼的绅士,到了夜晚,黑暗女神蒙蔽了凡人的心胸,将归顺于她的子民变幻成无情无义的野兽。
他打算去酒馆喝酒,如果运气好的话,寻欢猎艳不在话下。
“哦,看来今晚的确燥热,你也睡不着吗?亲爱的海德。”爱达琳与女友盛装打扮,特意喷上了甜腻的香水,夜茉莉的芬芳扑鼻而来。
“夜里的风光与白天大不相同,夜莺的歌声美妙至极,好似诗兴浓厚的少年少女,满怀温柔与同情,不是么,姐姐?”他温顺地弯下腰,轻吻上爱达琳带着黑蕾丝手套的手背,以此礼仪,同样吻过她的女伴。
女伴知道海因里希的秘密,对吻手礼的态度颇为坦然。
“哦,海德,我的海德。”爱达琳咯咯地笑着道:“你可不会在乎少年到底写下了怎样华丽的词藻——只要他唱的足够好听。”
年轻的伯爵俏皮地眨了眨眼,听出了姐姐对自己毫不留情的调侃:“当然了,姐姐。我们都是不合格的诗人,我只爱听男孩的献唱,而您则更爱亲自吟诵不成韵律的诗章。”
爱达琳笑得更欢了:“不得不说,你看的非常透彻,亲爱的。”
三人一同下楼,打听到一处贵族集聚的酒馆,正在旅馆不远处。当他们支付了一百帕劳费用进入公馆时,大厅里已经有了不少客人。一位漂亮的小姐正在弹钢琴,四个年轻人正悠闲地打牌,像是在赌钱。
爱达琳蠢蠢欲动,想要加入他们。但是海因里希打牌的技术很烂,兴致恹恹。
“是三位生客,真是稀奇。尤其是两位美丽的小姐,即便是我最骄傲的妹妹与你们相比,都要黯然失色。你们一定是缪斯女神派来的使者,又或正是她们的化身,披着神圣的月光来到这座公馆。”懒散地倚靠在沙发上读书的男人说这番话时,一直深情地注视着爱达琳。
女士们被恭维,显得很得意。尤其是爱达琳,她立刻放弃了打牌的愿望,故作矜持地坐在男人身边与他攀谈,很快便有说有笑,好像失散多年的挚友。
没过多久,两人携手退出了客厅,往公馆二层的卧室而去。海因里希装作欣赏钢琴曲,对姐姐的行为视而不见。现在弹奏钢琴的是一位眉目清秀的青年,他将自己的牌桌让给了爱达琳的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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