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辱(4 / 4)
很快被他们按倒在地。侍从看情况也怕事情闹大伤了小公子们,这才去分开众人,最后拎起被打的鬓发凌乱,口鼻挂伤的蝉予。
杨炎成顷推开侍从,过去把蝉予拉到面前检查,确信没有重伤才松了口气,另一边那个被他压在身下打的胖少年在母亲怀里哭哭啼啼,咒骂着蝉予。
蝉予冷硬着脸,喘着粗气,强压澎湃心潮,一双手攥着拳头还在微微发抖。
“好小子,有我杨炎氏的风格!硬骨头!”杨炎成顷一拍蝉予肩膀。
蝉予听见夸奖一愣,抬头看向杨炎成顷,连杨炎芳蔼都少见的冲他露出笑容。
“以多对少,胜之不武!本家也他妈不过如此,”说罢,杨炎成顷冲地上啐了口浓痰,带着蝉予离开人群,杨炎芳蔼紧随其后。
唯一没参与殴打的杨斐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脸上若有所思,接着他在人群里望了望;“我父亲呢?公子铎去哪里了?”
侍从也看了看,恭敬回答;“回小公子,公子铎离开约有一炷香了。”
“你去叫我家相室!让他备好车撵!我要回太子府!”
侍从听命离去。
蝉予等三人越过郁郁葱葱的园囿,狭长青石板路,路过几座亮着灯光鼓乐喧闹的宫殿,一路行到车撵停靠的地方。
“嗯?幼清呢?”杨炎芳蔼率先进车,发现舆内空无一人。
“刚还在呢,他能去哪?”杨炎成顷道。
蝉予也有点奇怪,刚才他就不在,似乎从众人出了宫殿,去看篝火起,杨炎幼清就不见了。
正在他们奇怪时,一行人提着灯笼缓缓走来,打头里是个身着金色滚边白色织锦缎长袍的少年人,蝉予仔细辨认,竟是杨斐。
他心里一沉,面色冷硬起来,别过脸不去看他。
杨斐步到三人面前施礼;“刚刚是本家人无礼,杨斐在这里替他们赔不是,希望太子翁主莫要动气,不知道蝉予哥哥伤的怎样,我带了伤药给哥哥。”
蝉予听他叫自己哥哥,忍不住回头看他,就见杨斐瞪着一双无辜的眼睛,双手托着一个小木匣。
“哥哥要回府吗?不嫌弃的话弟弟送你们一程,就当是赎罪了。”
“不了,我们还等人,弟弟自己回去吧,”蝉予冷冷的开口,他记得这杨斐刚才语气中有天然的优越,不过没有跟他们与自己为敌。
“是公子云端吧,我父亲也不见了,也许他们去哪里叙旧了,那咱们一同等吧。”
蝉予反映了一下,才理解了杨斐口中的公子云端指的是杨炎幼清。
他记得认领名帖上,写的就是杨炎云端这个名字,这是杨炎幼清的本命,而幼清只是他的表字。像是自己和杨炎成顷他们,都直接叫他幼清,已经习惯,而类似杨斐这样的外人,还叫他的本命,即杨炎云端。
他与杨铎一起消失,蝉予呆了片刻,面上没有表情,一肚子的情怀却是难描述,再想起自己刚才的遭遇,又气恼,又失望,又苦楚。
好在他深呼吸后稳定身心,一把抢过一宫人手中的灯笼,径自往一个方向健步而去。
“哥哥,你干什么去!”杨斐追上去。
“我找他去!!”蝉予脚步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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