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定前的风声(2 / 3)
内发生,而教廷的护卫军才刚刚赶到。
但已经晚了,以圣火牢为中心,空中展开巨大的法阵,闪烁着红紫色的光芒,广场上的人立刻被疏散干净,所有卫兵都握紧武器,高度紧张地等待着那块法阵里降下的天灾——红龙?达斯利塔斯。
安托跪坐在圣火牢里,尖声大笑着,精灵语掺杂着通用语,大声把教廷上下嘲讽个遍,过度叫喊让他本就受伤的喉咙不堪重负,他开始捂着嘴咳血,但就算这样也难以阻止他的笑声。
广场上只有安托的声音在回荡,反而显得寂静又诡异,其他人连呼吸频率都尽可能下降到最低,因为红龙,从那个魔法阵里降临了。
伊格有幸直面过红龙,但他遗忘了一点,二百年后的利塔已经堪称和平主义者,二百年前她还背负着被人类灭族的仇恨,而龙的体型往往会根据自身的心情来切换,现在的红龙,体型居然有伊格之前见到的五倍还要大。
红龙展开双翼,居然完全遮挡了广场上的所有阳光,她悄无声息地降落,居然仅仅呼吸时的振动就荡平了周围的建筑。
广场上伊格之前听故事的小啤酒屋像个涨潮时被溶解的小沙堆一般,残骸散落一地。稍远一些的其他房屋也像娇花嫩草一般被震成一片平地。
教廷的卫兵大多是人类新兵,由于战争的消耗有经验的士兵都被调去作战,一头被召唤而来的、诸神时代的遗物显然太过出格,有些人当场吓死,大部分人失去意识,还醒着的人有两三个当场自杀,还有些失去了理智。
而安托无能为力的那个圣火牢,像个真正的鸟笼一样,被红龙用巨大的指尖拎着笼子顶端夹起来,留下安托依旧在原地。
红龙把圣火牢抬到眼前端详一阵,扔到了嘴里。毕竟是太阳圣火,虽然少了点,但也能当成零食,说不定还能解析出新的用法,把人烧死在里面太原始了,也就教会喜欢这种原始风味的刑罚。
红龙带来的巨大热量蒸腾消散,居然毫无征兆地下起大雨来。安托力量耗尽,躺在广场中央的石台上——那里本来是他为了藐视围观他在牢中的人类而抬起的地形,现在因为他力量消散开始慢慢崩塌。
“你这样下去会死。”红龙切换了体型,变小了很多。
“……”大雨中安托脸上的血迹被冲散,露出他本来白净的面容,和脸上的烧伤。
会死吗?我?居然是我?
“对,是你,你会死,勇者安托,森林精灵的爱子,太阳圣剑的主人,”红龙低声笑到,巨大的体型让这笑声的共振仿佛从脚底传来直穿头顶,“你好像没想过这个问题。”
“……为什么。”仿佛只是为了配合红龙的提问,安托下意识的呢喃。
为什么我会死呢?我不应该是特别的存在吗?不应该扭转世界的命运?不应该做任何我想要做的事?
“谁知道呢。”红龙十分无聊地回应,因为借由龙鳞的召唤魔法,现在她和安托是绑定的,安托那些纷乱的思绪也流进红龙的脑中。但她对此毫无兴趣。
安托手里的那块龙鳞属于安托的战利品,她和安托没有分出胜负,于是决定互相拿走对方一样东西作为平手的标志。安托拿走了一块她的逆鳞,她却没想好从安托那里拿到什么,她不缺什么,就算有想要的东西,安托也给不了。
“龙的约定不能随意打破,你真死了的话我这边还有难搞。要不然我帮你活下来?”红龙问到。
而安托还在一片混沌中回忆自己过去的时光,以求得出答案。但他的生命中没有答案。
他本来从森林中走出,普通地上学,没过几年学校就被要求参与战争,他阴差阳错拔出了圣剑,就在那之后不久,森林精灵就完全迁走消失,然后他一边上学一边打仗,似乎每天都过着充实的日子。又之后就过上了每日打仗加上开发大规模杀伤性魔法的生活。
他活了将近七十年,其他人类都在干什么呢……那些他从没正眼看过的“短命种”“尘土”都在过怎样的生活呢?
那些他正眼看过的“长命种”精灵又如何?魔物又如何?那些他曾经当做家人的森林精灵又如何生活?
而如今他只能像他打败过的、杀死过的所有生物一样在这里回归虚无。
“帮我,达斯利塔斯,帮我,求求你……”他低声呢喃着,这种呢喃细语逐渐扩张放大,转变成痛哭的语调,“帮我…我不想…我不想死!我不想现在死!我不想!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求求你达斯利塔斯!求求你求求你帮我活下来!!”
魔术师的哭喊在雨中回荡,甚至到了一种难堪的程度,广场上的人早就跑光了,这座巴厘巴尔城刚刚开始一直在暗中撤离权贵,伊格藏在钟楼背面,终于明白什么叫安全位置,因为周围一圈都是监视的人。
红龙根本不在乎聚集多少人监视她,况且目前唯一能对她造成伤害的人现在正哭着求她帮助。
红龙抬起前肢,德拉贡的龙形态下手也很灵活,她在空中画了几道,那个召唤她时出现的魔法阵重新在空中浮现,“我把召唤仪式改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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