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问自答(有改动)(1 / 3)
伊格被利塔用魔法裹着飞离了魔法学校,他还仅仅攥着那柄剑“纳西艾尔”,迷茫和无措让他不知如何面对红龙那张和安极其相似的脸。
两个人在淡红色透明的球形结界里面对面坐着,结界飞在根本看不到地面的高空中,内部用魔力构筑成直角台,颇有种曾经在伊格故乡流行过的全透明摩天轮座舱的感觉,他感觉这个情况像新班级团建,结果抽签和导师坐到一个摩天轮座舱里的社恐新生,又尴尬又害怕。况且脚下悬空的恐惧和红龙魔力的压迫感,如果不是现在淫纹没有反应,可能够他吓到高潮两三次了——狼人自嘲地想着。
“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我现在心情不错,可以给你解答。”利塔,现在是个人形,坐在伊格身边一臂远的距离,不算太近她说话的时候侧身过来,带着一种盯准猎物一般的微笑,那双如同有岩浆流动一般的眼睛扫过伊格的时候,伊格觉得自己离红龙近一些的那半边身子失去了直觉一样动弹不得,但这反而压制住了伊格的恐惧,已经从最开始对透明结界以及利塔的不信任变成现在一脸生无可恋的淡定了,所以他平静地问了一个自己该问的问题,“我们拿剑去哪里?”
“你这算两个问题,不过我还是会告诉你。
“你呢,被安托变成了圣剑纳西艾尔的持有者,为安托代持勇者的身份。但这一切需要通过圣剑的试炼,如果试炼通过你就再也不用担心什么淫纹还是手铐的破事了,圣剑的契约等级是最高的,会覆盖一切曾经让你苦恼的东西。”红龙相当爽快地答到。
“这是你自己给我的解答?”伊格反问到,语气里是不太信任她的味道。红龙回答的太过利落,到让伊格觉得有问题。
“啧,你怎么比我想得要灵光一点,”利塔觉得自己撑起来的威严被伊格的反问戳破,非常不爽,但这事情跟她确实没什么关系,她只是被算计过来当搬运工兼保镖,“这是安托几天前信上说的话,上面还写着如果你感到不安的话一定要就这样告诉你……诶,结果你反应这么快搞得很没意思。”利塔伸长手脚,在结界里懒散地躺下,神秘微笑也干脆懒得装了。
“还有一个问题,我感觉现在淫纹和咒语都没有运行,是剑的问题吗?”伊格问。
“是个鬼的剑啊你妈的,是我!”红龙不装样子之后就干脆气急败坏,“你不感觉拿剑之前就轻松了吗!是我!是我的种族技能,这个技能的威慑效果会优先于所有诅咒,我为了不让你在圣剑面前太丢脸一直在努力控制,像在水里呼吸一样很累的,啧,安托那个B应该付我劳务费。”
“那,谢谢你……”伊格小声回答,不骂人就更好了,后半句他在这个高空中的透明结界里不太敢说。
但最好奇的还是一个问题,他最开始就很在意,但感觉说出来又好像在对红龙挑衅一样,最终好奇心压倒了恐惧,而且他现在不觉得红龙会对他做什么,干脆大着胆子,轻声问道,,“你……为什么和安长得…一模一样啊?”
红龙偏过头盯着伊格看了一会儿,表情有点微妙,说实话那不是他能从安身上看到的表情,这也让两个“达斯利塔斯”——安和红龙的差别体现了出来。
“怎么说呢,我能分辨的出来的第一个人类就是他 ,所以有机会变化人类形态的时候就直接照着他变了。”
她的反应倒是比伊格认为的更平淡,也可能是时间太过漫长,其实红龙达斯利塔斯的模样和安的样子并没有完全一样,两个人之中反而是安更加安静温柔一点,红龙更加凛然,浓密的暗红色睫毛让她看起来攻击性很强。
伊格在球形结界里向外看去,只有一望无际的云海和云层后朦胧的阳光,倒是和坐飞机的情况有点类似,只是如果不是脚下也是类似的风景,可能会更心平气和地欣赏。
一次被策划之中的出逃,一次被预料到的远离,反而让伊格平静下来。
他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在按照安准备好的路线前进?他从塔上爬下来,本来是向着自己在曾经在窗外见过的围墙前进,已经做好了会因为那个学校里的奇怪结界而丧命的准备,结果一口气飞奔到完全陌生的地方,却没有出现预想中的剧痛,只是难堪的干性高潮了一下,仿佛也已经习惯了这种身体。
他可能嗅觉和听觉都受到一定影响,但本能还在,他还是会像狼人一样,会按照哪怕只有一丝的熟悉气息前行,那么一路走到安每天都会去的神庙,也就没什么意外了。
他无法描述这种心情,他知道安在推开他,但这些细节里他又能体会到安在掌控他。他经历了两年的地狱,本该无比憎恨掌控,但他现在却有一丝期待,如果还能再见到安的话,能不能自己把脖子上的缰绳递给他更多呢?能不能求安不要在乎自己这个废人的舒适与否、直接勒紧绳索彰显控制权呢?
伊格把头埋在臂弯里,唾弃着自己的下贱,他试图用他在飞龙岛上听来的各种污言秽语咒骂自己,但这都不能让他停下那种幻想——他幻想成为只属于安的东西。
伊格的推测大体是正确的,安在学校内确实做了些“不合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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