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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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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一段权力关系里被人微妙地用权势强迫就范,他还试图让受害者你自行合理化这件事……自我欺瞒可以骗自己一时,能骗得了自己一世吗?

再次见到这种煎灼的情形,这些不被承认的受害者,尽管如此无辜,却如此不可活。我可以做什么,我有什么办法才能把她们从漩涡里拉出来?

听到盛乐的倾诉,梁右京难得没有像往常那般举重若轻,他不确定地沉默了好一会儿,“……你现在能做的可能只有跟她先熟悉了打交道,建立起友情之后再带她找靠谱的咨询师。强行灌大道理没有用的,力的作用是相互的,知道吗?说的越多,反叛心越强,越觉得外力在阻止我跟爱人在一起,那是牢不可摧的神圣爱情。”

“那我就这么眼睁睁看着?看着老师继续祸害她?”

“……暂时你只能看着。而且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我可以问问有没有靠谱的咨询师。但是你暂时不要跟她提这个事,容易对人造成二次伤害,直接上来就告诉她你需要心理咨询,告诉她有心理创伤。不要觉得你的思想已经够人道主义,足够能理解她,这恰恰是对她最大的不尊重。因为这种理所当然,因为旁人施加过来的‘可以理解你的痛苦’,却只触碰到了表层的未能体会到她深层的痛苦,这些都容易让人产生应激障碍。你能够去同情弱者,愿意去伸以援手,很好,但是帮的过程不会让你感觉到很好,乐乐。这是一件会消耗你很多情绪的事,有时候你会因为过度接触她而产生感同身受的痛苦,很多时候你会困惑你不知道怎么去帮她,你不能说,你拉了一半,觉得太辛苦,你就掉头走开,让她觉得被你抛弃掉了。”

盛乐不知道怎么回复这条信息。心情不佳,过了半晌才问他有没有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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