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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太子也留了片刻。
皇帝看了一眼他,又看了一眼陆勉,突然道:“你们倒像是一对叔侄。”
太子也凑趣道:“皇叔这么一说,看着还真有些像。”
吴太傅跟着呵呵地笑了两声:“臣记得陆尚书是清河人氏,陆郎中是平江人氏。一南一北,能同朝为官,自然是有缘的。”
不似陆昔矣,陆勉出身的清河陆氏,是百年大族,出过两位帝师,四位状元,还有几十位进士,枝繁叶茂。陆昔矣和陆勉对视一眼,陆昔矣道:“臣向来对陆尚书颇为仰慕,不想竟还有这样的缘分。”
皇帝像是想起了往事:“平江,朕记得留园便在平江,朕从前还去过。”
那应当是皇上还是景王的时候,否则帝王驾临,小小平江,必得涌起波浪。陆昔矣但笑不语,在要紧处落子。
待到陆昔矣回府时,天已然擦黑了。他算了算日子,吩咐陆许道:“今岁太子千秋,依旧送些贵重且不出彩的东西便可,不过记得,加一包珍宝斋的粽子糖。”
陆许得了吩咐,便去办事了。陆昔矣坐在窗前,慢慢进了一盏银耳羹。太子千秋,四品以上的官员方可参加,他这个品阶,不过是送礼便可。一轮细月悬在天上,陆昔矣倒是想起今日太子的态度,很是值得琢磨。
昨日下过一场雨,时值盛夏,天难得凉快些,楚越风和陆昔矣又去了郊外的马场。近来礼部事务繁多,能在这里放松片刻,也是难得。
楚越风赋闲了大半年,前些天因五城兵马司副指挥使之一突然病逝,领上了这差事,平时也不大得空了。二人赛了一回马,天色渐晚,楚越风倒同他说起一桩事。
赵丞相的长子赵才良,前些日子被荐为从三品户部右侍郎。因着祖宗规矩,皇帝没允,只许了四品司礼的位置。
这祖宗规矩,指的是太宗时的王丞相之事。丞相是一品大员,文官之首,太宗年少登基,王丞相作为顾命大臣,更是权倾朝野。后王丞相欲让其子做户部尚书,太宗朱笔御批,曰“为丞相者,其三代亲族,官不可越三品。”
虽然右侍郎只是从三品,但赵丞相的四弟赵时庄,如今正在福建做三品巡抚。
陆昔矣道:“如此,也算合情理。”
回了主院,楚越风去更衣,陆昔矣在二人常去的雅间里饮茶。门开着送来凉风,也迎来不速之客。
赵才玮见是他,同赵才英低声说了两句,方立在门口探进头来:“次次想邀陆大人一聚也没机会,没想到在这里见到陆大人。”
见陆昔矣不说话,赵才玮又道:“陆大人总拒绝,莫非是看不起我兄弟二人?”
不过有几次交集,他说话句句含枪带棒,陆昔矣却面色不变,视他为无物。赵才英让弟弟收了声,自己摇着把扇子,跨进门槛,坐到桌边,用了楚越的那盏茶。
陆昔矣看他一眼,赵才英轻声道:“舍弟无状,还请陆大人见谅。只是我一向想与陆大人结交,可陆大人总是不给这个机会。”
陆昔矣对这赵氏兄弟厌烦不已,但既要顾及赵才良、赵丞相,还要虚与委蛇几句。
真是烦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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