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面(2 / 4)
寸领土。
沈信和指导员儿一起给山上的维修部送了物资上去,见了女兵,山上的哨兵还是很兴奋的,菜和罐头早就吃光了,眼看着连干饭泡水都要吃不上了,新送上来的肉和蔬菜可解了他们的燃眉之急。
一位战士和她说,若是觉得太硬吃不惯,就多用温水泡一会,等泡软了再吃,多吃几次也就习惯了。
沈信一边儿和战士们聊天,一边吃着夹生饭。
她当兵这么多年,早就习惯有什么吃什么,但是想到戍边战士们成月吃夹生饭,她心里还是很不是滋味儿。
“你们这儿断了粮,那山后面儿的哨所,是不是也断粮了?”
“这场雪一下,封了快一个月了,上边儿也肯定是早断了。山上边儿的那位班长更苦,三个月一轮班儿,但是新兵都不爱守那个哨所,所以那位班长自己独自守了两年。”
“两年?”沈信很吃了一惊,独自一个人守哨两年,四五个人守哨都格外的艰苦和孤寂,她知道有两人守一座海岛的戍岛边防战士,但冰天雪地自己独自一人守在一件小屋子里。
沈信由衷敬佩,感到肃然起敬。
沈信坐不住了,想要去给上面的哨所送口粮,被指导员拦住了,天黑,山路不好走,更何况雪况太大,让她明儿一早看天在做打算。
沈信没再说什么,她和战士们一直聊天,战士们见她也没架子,人也漂亮,爱和这位副导说话儿,战士们一脸朴实,脸上都是高兴的笑,她心里更是各种感叹。
后来战士们去休息,呼噜声此起彼伏地响起来,她就跟锅炉边儿坐了眯一会儿。
醒来,天还没亮,她披着棉衣去了哨所门口,冰天冻地的寒气扑面而来,雪后的天空格外的晴朗,漫天繁星,银河横亘,连绵不淡的山群环绕。
格外的静谧。
冰冷的空气沁人心脾,天边泛起鱼肚白,她想要掏打火机,不成想掏掉了什么,掉在雪地上。
那是一张照片,是她当年和陆剑尧拍的合影,还是他新兵下连之前。
沈信捡起照片,就着身后哨所的灯光,一瞬不瞬地看着。猛然回神,随即将照片装回夹层口袋。
朝霞扬起,但风却越来越大,又一场暴风雪即将来临,天边亮了起来,但是已经看不见太阳的影子,她赶忙回去。
跟仓库签字领了一人份儿的储备粮,拿了军事地图就要上山,战士跑出来拦住她,说还是等风雪停了,再等个几天,让维修工人们一起送上去。
想到上面的战士顶着风雪还要忍饥挨饿守哨,再怎么铁打的也扛不住啊,她觉得一天也都等不了,不顾战士们的反对,自己出发了。
一边儿看着地图,一边沿着山路走,她的脚程,两个小时的路,还是走了一个小时多,上了冰封的台阶,总算看到一间简陋无比得小平房。
两间平房窗户紧闭,敲门敲窗,屋子里没人,她开了门儿进去,微微有一丝暖意和锅炉的气息。
屋子里的人出去了很久,空气里透着湿漉漉的冰冷。
屋子里简单的生活设施,一桌一椅一张行军床,桌子摆放一些军事武器有关的书籍。
墙皮斑驳脱落,一身笔挺熨烫过得冬常服跟墙上挂了,坦白讲,这边也着实没什么穿常服的机会。她看着这身儿军装愣神。
破旧冷清的屋子,内务整理的倒是和作战部队一样的严谨。床上的被子叠成豆腐块儿,刀削一样的棱角,钢铁一般得军人作风,简直就是一丝不苟。
一个老兵还能如此自律恪守军纪,这个边防连里也没几个人能做的到啊。
她去了隔壁,显然很久不曾开火,不知道这位战士是靠罐头度日,还是连罐头都吃光了。
她生起锅炉,顺带将屋子里的炭炉点着,慢慢有些暖意。
她没去打扰人家执勤,想着在这里等人下哨回来,烧了了一壶热水,待会人进门也好有一口热水喝。
每天进门儿,屋子都冻透了,清锅冷灶,生锅炉都要费些时间,跟着冰室一样的屋子里坐着,这样的滋味,没有强大的意志力和忍耐力又如何能跟这与世隔绝的简陋小屋熬下来两年。
可怕的寂静,孤独。
她为什么来这儿,内心无比的清楚。
漫长的等待,她有些坐不住了,想着应该要下哨了,可等了许久也没等到人回来,琢磨着出门儿去找他,刚将衣服穿戴好,门外传来脚步声。
沙沙地踩在雪上,跟呼啸地风声听不太分明。
军事地图还跟她手上握着,就听到开门的声音,她回转头,看到门口站了一个雪人,身上背着一杆枪,厚实的棉衣棉毛还有面罩上面全是白色的雪花,连战士唯一裸露的眼睛,睫毛上都挂了霜。
帽子结结实实的围在头和脸上,见到沈信,老兵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像是一座冰雕,刺骨寒风就从他的身后疯狂的刮进小屋,炭炉里的火被吹到散乱跳动。
“你好!我是新来的副指导员,我叫沈信。”她伸出去手去和战士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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