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再见面(1 / 4)

加入书签

某市,有出海口,因为比邻三国,地理位置特殊。边境线上的山峰海拔在两千多米,边境线长达百米米。每年有八个月是冰雪期,低温零下三四十度,冬季时间格外的漫长。大山周围除了驻守的边防团的边防部队官兵,鲜有人烟。

即便在夏季,七月底的市区也要开始穿皮夹克。

金发白皮肤蓝眼睛的外国姑娘还有从x国来务工的x国姑娘,经常能跟市区见到。

从市区开到山脚的连部需要三个小时,大雪封山,车辆陷入雪窝子里是常有的得事,从山脚的连部上到哨所光走路就要走两个小时,冰天雪地的时候都要坐了铲雪车才能开上去,要到山后面的哨所,就只能靠两条腿走,一走就是三个小时。

哨所半个月送一次补给,赶上大雪封山,断水断粮,忍饥挨饿是常有的事。设备简陋,水电不稳,气候酷寒,赶上雷电天气就是大面积的停电,电视信号时断时续,沈信来了也是开了眼了,这号称全军有名的艰苦单位真不是字面儿上的一般艰苦。

战士们菜吃光了,就靠吃罐头,罐头都没了,就温水泡饭,海拔高,饭蒸不熟,吃的从来都是夹生饭,最惨的时候连夹生饭都没得吃,就全靠喝水强撑着。

赶上暴风雪的季节,自来水管儿被冻住,淡水都要省着喝,战士们还要翻山越岭走四五个小时去山沟里的一个冰湖凿冰块,背冰回来当饮用水。到处都是雪窝子悬崖峭壁,一个不留神,人掉下去,一条鲜活的生命就没了。

沈信来到边防团的哨所的时候,所有的官兵都是麻木的,天寒地冻来一女军官,不是裹乱来了吗?日子已经够苦了,还要倒出空来照顾她。

所以大部分人对于她的到来不是很欢迎。

老连长是山东人,实诚,说话耿直,跟这儿带了七八年了,即将退伍,和作为副导的沈信交代哨所的情况,让她不要责怪大家,怕她心里有情绪。

只因为这个哨所实在是太偏,条件太恶劣,不光干部不愿意来,连战士都留不下,但凡有点关系的都调走了。无论蹲点儿,挂职,体验生活,政工还是技术兵种,宣传干事,军医助理员,能待半年一年得都算时间长的,一两个月走人丝毫不稀奇。人都没认全,脸儿都没混熟,又换一茬儿新的,嗨,愁人。

来这儿的不是得罪了人,就是为了给履历镀金回去好调衔提干,有了艰苦边防单位工作的履历,去到好单位,相当于拿到了跳板。

沈信的档案老连长看了,原单位只是个代号,压根儿没番号。她是国防科技大的高材生,B市来的,老连长想破恼门儿也想不明白,她一个女军官放着好好地军区机关不待,干嘛要跑这天寒地冻的地方来戍边?摆明了就是被流放来了的嘛?

“带着任务来的吧?”老连长明眼人儿,意味深长地问道。

“是,也不是。”沈信并未否认。

所以她刚来那几天哨所里的人没少给她下马威,不是让她比骑马就是要和她比雪地400米特障。

就想下下她的威风,再者说女兵嘛,军队里流传一句话,男兵跟战场流血,女兵跟床上流汗。

沈信跟特战旅待得几年,什么样的侮辱歧视没见过没听过。

女兵在部队想要赢得尊重,就要比男兵强,比他们更能吃苦,流更多的汗更多的血,还要格外爱惜自己的羽毛,否则名声被传得乌七八糟,说什么难听的都有。

甭说骑马了,老首长还在那会儿,见天儿领着她去陆军后勤基地,那里有部队自己的驯马场,教她的是军马骑乘教练员,学的是军事野外骑乘和战术应用骑乘,那是真本事,可不是花拳绣腿。

骑马才到哪儿啊,马上射击,这不跟装甲步车上的随车移动靶射击一样嘛。

雪地里的400米特障,她没输,也没让输了的战士挨罚,大家一起进行抗寒冷训练。跟雪地里滚成一团,战士们跟雪地里扑腾撒欢儿,嗷嗷直叫。

下马威没给成,倒是让她立威了,还和战士们打成一片。

老连长都觉得这不是来个副导,这简直是来了个作战参谋啊。

边防戍边,牺牲在所难免,像青藏高原的边防线上,七百多位战士牺牲了,每三公里就埋着一位战士。5592界碑,帕米尔高原还有海拔4000多米的刺啦昆仑,每一次巡逻都是拿命巡逻。除了恶劣的自然气候条件,还有难以忍受的漫长孤寂。

这边的战士长时间跟山上哨所待着,一待几个月,语言能力退化的厉害,三个月下一回哨,往往话都说不利索。

原本有的战士活泼开朗能说会道,两年兵当下来,基本也不怎么说话了,都是环境所导致的。

一位年轻的新兵跟半山腰儿的哨所戍边几个月,下来抱着指导员就哭,太苦了。

戍边战士们的牺牲在和平年代是最大的人员伤亡,都是十七八岁的年轻小伙子,可能只是跟边境线走一圈儿,年轻鲜活的面孔就永远留在了昨天,成了连部大厅墙上挂着的黑白相片。

他们在用自己年轻宝贵的生命扞卫脚下的每一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