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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敌吃大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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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瞿清决见过他们太多次,日日牵一匹大宛骝去练骑射,风雨无阻。每次进马厩,眉头紧皱,惜字如金,嫌和马夫说话污糟了嘴。这些人,连鼻孔都是傲慢的。

瞿清决瞟也不瞟他们,自去照料马儿饮水。

夜深时,营地内陷入安静,军士们进帐睡觉。篝火渐熄,灰烬里时而冒出轻微的噼啪声,露水降下来,山里夜晚寒凉。

瞿清决背着全军,独自一人走到水域边上,水流浅急,瀑布掀起淡淡的弧形白光,山中月亮得可怖,似乎有穿透力,能照到人皮肉底。

他做贼一般,掏出婴儿巴掌大的圆形小镜,这是从海兽葡萄纹铜镜上扣下来的,他嫌铜镜重,只留一小片放在里衣内袋里,日日跟皮肉相贴,已蒙了层黏雾。

擦干净后,他松了腰带,掀开衣襟,拿镜子照自己的左乳。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那处伤已经悄悄结痂、落痂,留下浅粉色的痕迹,形状就像心脏的两瓣。一颗小小的心。

瞿清决放缓呼吸,探出食指去摸,碰一碰,按一按,不疼了。至清肩上的伤应该也不疼了吧。他想着心思,手指不留神滑到乳尖上。

他一个激灵,本想躲开,可不知为何,指头还是耽搁在上面。

软塌塌的乳肉,摸起来滋味并不美,那一日方徊的唇舌,如湿漉漉的火焰,给他烧红了,樱红硬挺。他闭上眼回味。

火舌先是画着圈舔,像搅弄一坨雪腴霜腻的奶酪,一圈又一圈,搅得挺立,吮出一个尖儿,再往上使劲一嘬,完了,那一下,神魂激荡。

瞿清决用手玩弄乳头,模仿方徊的舌头,把乳珠弄得浑圆,凸凸立起。他张着嘴享受,呻吟声掩在水流里,两颗小乳,花样百出,情动时他腰肢抬起,默念“至清”二字。

至清吃了他的乳,亲吻他全身,咬着他的耳朵低声喊他骚货,他在夜色里再次瘫软成春水,回忆至清的唇舌、至清的气息怎样撩遍他每个毛孔。他脱光衣裳抚摸自己,手掌抚过胸膛、肋骨、肚脐,再往下……深吸一口气,后仰陷进浅溪。

水流瞬间淹漫他的鼻尖,睁开眼,看得到夜空在涟漪中汹涌幻动,几点萤火往来匆匆,不定睛去看时,都仿若翠绿夹鹅黄的轻柔闪电,他闭上眼,叼住青竹吊坠,在溪水里放荡发浪,手上动作越来越疾。

终于,几缕白浊消融在水波里,他将脸探出水面呼吸夜风,清冽凉气灌满鼻腔,鼻翼小幅度翕动着,并不惧冷,他感觉全身舒适,一身疲惫都随水流去,只剩暖洋洋的懒意。

但睁开眼时,他被冻得狠狠一哆嗦。

齐嶟就站在岸边,冷眉冷眼,垂头看他。

瞿清决差点被水呛到,反应过来后遵着男子本能捂住胯下,而后又挡住前胸:“你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一点声音也不出?”他嗔怨着,湿淋淋爬上岸,目光四处逡巡,寻找自己的衣物:“我的衣服呢?”

齐嶟不说话,一双眼慢条斯理地,将他从头到脚捋了几个来回,瞿清决怒了:“我的衣服呢!齐嶟!说话!”

“被我藏起来了。”

瞿清决睁大眼,难以置信地审视齐嶟,确定他没开玩笑:“你玩的是哪一出啊齐将军?”

齐嶟静静注视瞿清决被水浸湿后的双眼,长睫墨黑,目光清湛,生气时眼廓有点圆,和当年的梦完美重叠,他坦荡地说出念想:“我想跟你再续前缘……做以前,在紫金山下,那片湖边的事。”

他往前迈步,瞿清决立刻后退:“别这样,别逼我爆粗口,齐嶟,滚你娘的蛋!你……”

此时又有人来了,瞿清决慌忙中躲进芦苇荡里,来者是一队巡夜兵,见到齐嶟,在夜色里齐齐山呼参见将军。瞿清决听了直撇嘴,连偷人衣裳的下三滥招数都使,算哪门子将军。

若搁在以往那会儿,此时瞿清决会大摇大摆地走出去,晾着鸟儿,睥睨一切,看得人越多越好,他自信有叫男人们自惭形秽的本钱,但如今不行了,他顾惜自己的名节。

他爱自己的身体,尤其是胸前的青竹吊坠,左乳上的粉色伤疤,都是他的秘密。那么微不足道,在别人眼里恐怕轻如草芥,可别人越是看不上,他越是视之重逾生命,需要时刻护着藏着,不能叫人看去。

“夜深雾重,万不可放松警惕,你们兵分两路,再将树林东西面仔细搜查一番,子夜十分在北面会合。”齐嶟盘腿坐在水边,从容调遣巡夜兵们。

晨雾才浓,夜间的雾气反而灰薄,被月光一照便无处遁形,有眼尖的士兵已经发现了水里的光景,一大片青丝自芦苇荡下飘出,云波迢迢,千丝万缕,曼然涤荡在月光与流水中。

齐将军的手浸在水里,五根手指漫无目的地插入青丝,好像也跟着曲折了,旖旎了,隔着水波看一切都不真切,是青丝吗?还是水草?抑或是云的倒影?没人看得清,可能雾气真的有点大吧。

待巡夜兵走得远了,瞿清决才敢出声:“松手!”

齐嶟不松手,从水中挽起他的长发,放在鼻端嗅了嗅。

瞿清决气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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