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百转千回的心(2 / 2)
的是一只温凉的手,按在他颈后,他能瞬间扣住那手,掰其虎口,把它甩出去,和瞿清决拉开距离。但他没有,他的意志悄然离开了他。他屏住呼吸,明知道会发生什么,却还是装作懵懂地等待,等待雷电霹雳触地,或樱花曼坠池塘。
瞿清决的唇贴上来,唇贴唇,两处柔软辗压、浅蹭,这旖旎的开端,教他的心门訇然大开,无尽春风奔涌呼啸。舌尖跳动着描摹唇线,一点点勾,一寸寸舔,扫过牙缝,终于开了,他缓慢地探出舌与他交缠。
是白眉茶味,灰绿起霜,在口津中再酿浓香,有迷幻的风情,瞿清决如饥似渴,吮吸他,搅动他,舌尖的一粒粒味蕾无限放大,贪婪地捕捉甜醉气息,上下左右,深到喉头,浅到唇珠,一滴不剩。
方徊听到身体内的悸动,像烟花炸响与古剑出鞘,热而颤抖,可他们分明舒适的像水,仿佛一天之内的云卷云舒都凝聚在吻中。
不够,怎么都不够,直到天荒地老也不够,如此急切,姿势已变成方徊低头追逐瞿清决的唇,涎水在下颌上蜿蜒流淌,大手扣住他窄韧的腰背,严丝合缝,让他贴紧自己的躯体。
得到回应,瞿清决变本加厉地索吻,方徊能感觉到他的双臂吊在自己颈后,爆烈又凄美,如荏弱的大红海棠,张开每丝花蕊仰头承受狂风急雨。
方徊下意识用手丈量他的腰身,摩挲,流连,轻车熟路地探入他领内,去吃滑润的肌肤。
“至清……至清啊……”瞿清决急促喘息。
衣领被扯得敞开,方徊只觉一股热意扑上来,汗水中蒸着麝香,是瞿清决独有的体味,引他探进颈窝处吸毒一般深深来嗅,瞿清决仰颈喘息,声音越发沙哑靡媚。
衣衫下暗潮汹涌,窸窸窣窣不绝。黑暗里瞿清决媚意如火,背靠墙壁,被方徊硬挺的下身抵着,自我感觉像被楔进墙内的一只蝶,蝶翅上的细粉纷纷飞扬,如雪似霰,他的风情。
“不行……”方徊从喉咙扼出怒吼,紧接着墙壁发出巨响,灰泥簌簌掉落。
瞿清决睁开眼,看不清任何,只感知到方徊抽身离去,冷意又从四面八方袭上来,“至清!”他立刻伸手寻他,摸到棉麻袖子上细微的颗粒感,干燥洁爽,向下却摸到温热的液体,是血。
方徊又一拳砸上砖墙:“不行,我不能……你快走。”
“不要!小心!”瞿清决拼命护住他的手背:“怎么了至清,为什么……”
“我不能碰你,我不能,之前告诉过你的,清决,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好好思虑自己的问题,你走,快走……”
“我不!你不想要我吗?”瞿清决猛然攥住他的命根子:“你他娘的都硬了!方徊,装什么正人君子,你明明想要我想要的要死!方徊,方徊,至清……”
缠绵又悱恻,瞿清决献上自己所有的柔怜,一个男子最深的殷切与渴求,都坦露在对方面前了,瞿清决摸他蹭他,衣衫半解,就差脱光后压倒他,但他仍是不依。
“你只会这招吗?瞿清决,是不是离了男人就不能活?”方徊冷不丁推开他,那语气,像碰了什么腌臜物似的,瞿清决内心深深处有一个细小声音说:他们完了,除非天崩地裂,一切毁灭,不然没有什么能挽救这段关系了。
瞿清决的声音很小,在抖:“你确定吗?方徊,你现在让我走,我再也不会来求你,我们之间到此为止。”
心跳数声,几欲震裂耳膜,他还是确定自己听到了那两个字。
“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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