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你gan男人干得有多起劲儿吗(1 / 2)
方徊把他放在外间的美人榻上,想了想,单手拽过八仙桌,将上面的桃花酥、仙豆糕等物移到他面前,叮嘱道:“不准乱跑,可以吃点心,记住了吗?”
雪团子立刻小鸟啄食般使劲儿点头,方徊又检查了大门,确定关好后再次走进内室,合拢外间和内室之间的香纱推拉门。
瞿清决听见声响,从被子里探出一点头,还未来得及惊喜就被拽了起来。
方徊将他拖到地上,不由分说地给他穿衣服。
“你干嘛?”瞿清决像滩烂泥一样被摆弄,穿好外袍后腰带一系,差点被勒断气,紧接着又被按在妆台前,方徊抄起篦子给他梳头发,下手依旧不知轻重,瞿清决疼得嗷嗷直叫。
“轻点,轻点……不要你梳,你别管我了!”
玉篦子清脆落地,断成薄薄碎星子,在地上溅出大片如水的晶莹,镜子里瞿清决气得急促喘息,眼角通红:“不是叫你滚了吗!你回来干什么!”
方徊冷声道:“不管你?难道看着你作践你自己吗?”
“不要你管!”瞿清决暴喝:“你都不愿意干我了,为何还要惺惺作态,你滚啊,你去找柏云啊!都传到杭州府了,传得人尽皆知了!你方大县令要大婚了!你……”
他哽咽,泪水断线珠子般掉落,忽然记起漙兮:“雪团子呢?他在外面?安不安全?万一有拍花子拐小孩……”他失了声,因为方徊伸手刮去他腮边的泪珠,那触感,让他忍不住把脸儿往他手心贴。
“是因为梁部堂吗?”
瞿清决的心跳漏了一拍:“什么?”
“你的心事,跟梁部堂有关。是也不是?”
瞿清决静了静,稳住情绪:“我很好,我没有心事。”
方徊擦净他的脸,将他一绺碎发别到耳后,“你总是这样,一有心事就逃避,心事越重,逃避得越狠,可是你那么笨,每次逃避都会伤到自己。”
放纵是逃避,满不在乎是逃避,玩世不恭是逃避,用声色犬马,慢慢闷死真心,只留下一具蠹劳的躯壳。
瞿清决蹭够了温热的手心,没骨头般依偎向方徊的身体:“那你来医我,至清……”
方徊又一次推开他:“我不会再碰你,我还没有原谅你。你犯了错,必须自己反省。我们……先分开一段时间,各自冷静一下。”
瞿清决瞠目,满脸迷茫无助,他很快又强作镇定,摆出一副了然神色:“是因为柏云吧,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做新郎官了?拔屌无情啊方徊,她知道你干男人干得有多起劲儿吗……”
他把话说得越发不堪,方徊皱眉望他,抬手作了个噤声的手势,只那一下,充满雄性的威力和气度,竟让瞿清决不由自主屈服,真的住了嘴。
“你到外面不要胡说,千万不能毁了柏云的清誉,我从未想过娶她,我方徊这一生不会娶任何女性。”
是因为我吗?瞿清决几乎要脱口问出来,但还是低了头,盯着自己的脚尖,藏住心尖上的期待,“那又怎么样,别以为你做出了多大牺牲,世上不婚的男子多了去了。比如我……”
“我很像他吗?”方徊突然开口。
“什么?”瞿清决没明白。
方徊清清楚楚地问:“我是不是,跟梁部堂相像?”
好一会儿瞿清决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有些低哑:“不……”他清清嗓子,大声道:“你胡说什么呢?你跟他半点也不像!”
方徊注视他,那目光很重,悲郁浓重,压得他低下头,眼神瑟缩躲闪。
“仲雅,我视你为我的唯一,如果你心里有别人……我很痛苦。”
“没有!那都是以前的事了!都过去了!不对,是谁跟你说的?造谣!都是造谣!”瞿清决用力抓住方徊,生怕失去他。
但方徊还是坚定、缓慢地抽回手臂:“是梁公子告诉我的,他总不会造自己父亲的谣,对吗?”
当晚瞿清决赶到鹤山县,谢氏最大的织丝厂就建在县南与德安北的交界处,他脱了氅衣,扫去一身寒风冷雨,怒气沉沉冲进工厂。
数千架大织机联轴工作,机身状似云梯,三人坐在高处整理经纬纹路,调配花色,下面五人一起踩踏闸板,摇动梭机。上头下了死命令,重阳节前务必完成西域商人的的订单,上万织工日夜劳作,偌大厂区内回荡川流不息的噪音。
梁羽奚正和工头议事,穿葱绿色襕衫,腰横白玉带,通身的骄矜贵气,却猝然被抓住后领拽倒在地,四周的人纷纷惊呼,只见瞿清决冲他下颌狠狠给出一拳,小厮连忙上前拉架,梁羽奚高喊:“不要拦!让他打!”
瞿清决的拳头停在他脸侧,到底是没能砸下去,转而砸向一旁的布堆。
梁羽奚伸手擦一把破皮处,看到五个指头上沾的血,睫毛微颤,他慢慢抬眼看向瞿清决,妖异一笑:“仲雅哥是为什么来的?因为我买了谢家的厂,还是因为……方徊?”
瞿清决颓然蹲下,两手捂住脸重重抹一把,愁苦疲惫尽显,“羽奚,你不该啊,你千不该万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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