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捅得稀烂的桃(1 / 2)
“梁公子?梁公子!您就是梁部堂家的大公子吧!哎呦,果然玉树临风,一表人才。下官有眼不识泰山,方才怠慢您了,来来来请上座。”
曹德康殷勤招待梁大公子,却被一把薅住衣领,“你听到没有?”
“啥?什么?”曹德康傻眼了,仰头看这位京城来的贵公子,还看见被捅得稀烂的桃。长得蛮好的一人,脑子不太正常?
“是仲雅哥,仲雅哥在……”梁羽奚又听见了,柔媚的呻吟,高低错落,紫玉珠荡在玫瑰红的丝缕下,那么风骚,迷离情乱,击打他的心房。
“他在哪儿?仲雅哥…瞿清决在哪儿?”梁羽奚暴躁大吼,搡开曹德康,在大堂内胡乱搜寻,水磨风烟的屏纱,弥漫松烟墨气息的耳房,没有,哪里都没有人。
梁羽奚急躁嘶吼,撞出大门,曹德康连忙跟上,生怕这疯公子出什么幺蛾子,但一转眼儿就见证他变了个人,又乖又纯,哈儿狗一样低头偎在长廊口。
瞿清决和方徊从长廊那头踱步过来。
“来啦,老弟。”
瞿清决笑嘻嘻的,微红发汗的两腮,鬓边黑润的湿发,蓬勃着,荣曜秋菊,华茂春松,八个字占全了。
梁羽奚半抬眼皮仔细觑他面容,每一寸都烙进眼底,“仲雅哥,我等了你很久。”
“这不来了吗,见着哥给你买的果脯没?都你爱吃的,你敞开肚皮吃!”
梁羽奚样貌肖其母,荔枝肉一样润腴的皮肤,清凌凌的两只眼,看起来乖得像弟弟,在瞿清决面前他就是个言听计从的弟弟。
“仲雅哥给我买的甜品,我怎么会不喜欢吃?我就算撑破肚皮也要吃完。”梁羽奚笑意盈盈,眼神天真,不放过瞿清决的任何一点细节。
有些蹒跚的走路姿势,入座时臀部的小心翼翼,还有衣服下那具躯体的气息,以及蜜色脖颈后滚动的细密汗珠,梁羽奚不动声色地看,把瞿清决看得心里发毛。
“仲雅哥身上湿了。”
“啊?”
“是刚沐浴完吧?不过这时辰不早不晚的,为何要沐浴?”
当然是因为白日宣淫了。瞿清决面颊发热,扯扯被汗黏在喉结上的衣领,飞快瞟了一眼方徊。不久前他们在耳房里昏天暗地地做了个够。
屏风后,纱帐里,床两边槅扇都是螺钿攒造花草翎毛,他被方徊骑在身下,扒住栏杆边沿死死咬住衣摆,还是被操得淫浪呻吟,方徊在他耳后沉声说了句“骚母马”,他大臀一颤,立刻射了个一泻千里。
瞿清决捻起枚话梅扔进嘴里,朗爽笑道:“嘿!天热,洗澡凉快凉快呗!诶,最近书读得怎么样?你娘身体还好吧……”
嘈嘈切切一顿寒暄,问其学业顺利否,令堂安康否,只不过瞿清决把话说的土得掉渣而已,方徊坐在下首微笑,望向他的目光里透着些无奈。
说来说去都是客套,瞿清决把梁邦宪搁在内心深深处这么多年,对梁家的情况几乎称得上了如指掌。
梁夫人来自曾经的礼部刘尚书家,打小被如珠似玉的宠爱着,是富养出的大小姐,无奈梁邦宪两袖清风,让偌大的梁府清苦如雪洞,空徒四壁。
她虽然爱梁邦宪,但过不惯清苦日子,这么多年来夫妻面上恩爱美满,实则一直活在矛盾里,连带着梁羽奚也不幸福。
丈夫不往家里带钱,身为女子又难以抛头露面,所以梁夫人把赚钱的主意打到儿子身上,本朝有礼敬朝臣之子这一不成文的规定,于是梁夫人时常敦促梁羽奚出门“视察”,所到之处贽敬收上来,真是天下最体面的打秋风。
不管瞿清决问什么话,梁羽奚都乖顺地一一作答,言行恰如其分,看起来是一位举止合宜的世家公子,对旧友诚恳,对官员尊重,望向方徊时也是带着笑的。
方徊却心头一惊,他分明看到那双眼里淬着的怨毒。
吃罢晚饭,把梁羽奚安顿在住处,瞿清决和方徊从后巷走出,夜风和畅,是散步的好时辰,但他们还有公务在身,步履难免纷疾。
瞿清决突然问道:“梁羽奚让你感觉不舒服,是吗?”
方徊转头看他:“你怎么会这样想?”
瞿清决想了想,摇摇头,笑了:“可能是我多心了。那孩子不是善茬。他活得不快乐,对谁都怀有敌意。”
“看得出来,他很在意你。”
瞿清决沉默不语,他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梁羽奚对自己动了别样心思。或许真应证那句: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当年觉得梁羽奚可怜,就想对他好一点,再好一点,好得泛滥,最终成了无妄之灾,让梁羽奚误会。想来也是因为爱不成梁邦宪,才把一腔柔情付到他儿子身上。
“我拿他当弟弟,除此之外不可能有别的。”
方徊信任他,这篇很快就翻过去,方徊从袖中掏出一个信封:“晌午收到韩纬的来信,他说……家母要来,明日就到。”
“你母亲要来?”瞿清决惊讶,继而慌张,平静日子不堪一击,即将被打破,方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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