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Into the Bad Valley(1 / 3)
“艾迪,银河从三颗星中穿过。”
侯爵披着浅紫色的斗篷趴在露台的软长椅上,他说完之后,许久都没有听到应有的回答,他扭过头去。艾迪抱着双腿已经在地上睡着了,深色头发的脑袋埋在膝盖之中,随时摇摇欲坠,他的脊背上有数条马鞭笞打的痕迹,但血已经止住,只在皮肤的角落留下不确定的红渍。从远处的橡树林中刮来了清凉的夜风,极快地到达了他的城堡。侯爵看到仆人赤裸的腿和脚上,汗毛慢慢立起,毛孔紧缩凸起的皮丘像密密麻麻的细砂糖堆,令他感到不舒服。
他于是又说:
“艾迪,银河从三颗星中穿过。”
但仆人睡得太沉了,他沉重的呼吸声灌满了他的耳膜,像是要把他全部吞噬那样狠狠地攥着他的脑袋,而他身上的鸡皮疙瘩也像浪潮似的此起彼伏,几乎可以以此判断风吹过的节奏。侯爵凝视着那些凸起又低落的沙堆,拽下掩盖着赤裸身体的斗篷,披在了艾迪的身上。他站在仆人的身边俯视他,水晶罩下的烛光把他硕大的阴茎拉扯出几乎堪比发情季节麝马的大小,阴影垂在艾迪的脑袋旁。
他感到一阵气恼,又想把不听话的家伙抓起来抽打,但大家都说,即使是马和骡子,也不能每时每刻都殴打他们,一味地使用暴力虐待并不是驯服畜生的好办法。仆人大概也是一样。实际上他回忆,并没有任何训练仆人的经验,所有的仆人到达他身边的一刻,就已经是一条听话的骡子了。艾迪是他的初次。
“粗鄙的家伙。”
侯爵说。
但他想到了仆人祈求的眼神,趴伏在自己黑色的丝绸裤子上,他屈辱的脸颊就像浅海中乌贼的腿脚那样柔软绽放,浅褐色的嘴唇苍白着说,求求您。适当神经上的刑罚是最好的春药,侯爵十几岁时就明白这一点,无论是紧凑的眉毛,颤抖的喉结还是纠缠在发丝里的手腕,都能“轰得”点燃他的性欲。这样的情欲游戏他从小便熟知,所有其中隐含的过错都会幻化成呼吸和器官的跳动,进而引发所有熟悉和不熟悉的性爱动作。
“请让我来代替他们支付‘初夜税’,”他的仆人说,“听说需要五个铜币,或是抽打新郎的脊背二十下。”侯爵来不及问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些,甚至比领主本人更清楚,他已经脱下了衬衫,并从他的膝盖前退开来,扬起头再次说,求您。直视他的脸庞——这种忤逆的样子明明该令他生厌,然而他的性欲却从高昂燃至高潮。
侯爵命侍卫长上前来:“用马鞭,抽他二十下。”
他坐在木头椅子上,没有软垫让他的屁股有点疼痛,他想回到城堡他一定要让女佣们好好给自己按摩一番,用她们涂满玫瑰香味的油腻双手和柔软的乳房按揉自己发酸的肌肉。夜晚逐渐拉开序幕,吊起的罐子里面,蚊和蛾正在围着火焰起舞,令他联想到刚才骑马赶到时,这些农民们起舞的样子。小飞虫似的。
他的仆人跪在面前,疼痛令他微微颤抖,像一株易碎的火苗,而围在他周围的蚊子,他看到它们开始被鞭痕渗出的血液吸引,簇拥上去汲取能量。他自己的眼,仿佛也变成那些蚊子,目光是细长的喙,啄食仆人的鲜血和屈服,他从喉咙深处咕哝着发请求爱的呻吟声,对着僵硬弓起脊背的艾迪说,我想要。
艾迪忽然抬头凝视他,无声地用嘴唇回答他,很快。
回去城堡的路上,艾迪牵着白底栗色碎斑的“花狗”行走在他身侧,今天出来时并没有骑“兄弟”,因为侯爵舍不得他钉着纯金马掌的蹄踩踏在乡下的泥巴里。“花狗”的鬃毛也是白栗色相间,两种颜色交缠,虽然并不很像,但仍然令他想到假如艾迪有长发,那么他们的发丝编织在一起,也会是这样明暗层叠。艾迪脊背上的血痕逐渐凝结,鲜红的血痂正在逐渐变暗,在他的皮肤上交织,像是一副漂亮的刺绣图案。侯爵告诉自己要记得,明早起来要亲自用软纸和墨水笔,把他的伤痕拓下来,让绣工们做成一副床单,或是斗篷。
“艾迪,”他看到尾椎根部,仍然有伤口因为粗糙布料的摩擦在渗血,“还在流血。”
“没关系。”艾迪仰起头对他说,他晒成蜜糖色的脸颊边有一些指印形状的灰尘,侯爵看了看自己的奶油色鹿皮手套,五指都是灰黑色的,不清楚从哪里沾染到的脏东西。大概是那些脏兮兮的面包上的吧。他不满地抽起一边的嘴,把左脚从脚蹬中脱出来,踢在艾迪的肩膀上,说:“我不喜欢你在那里,和我说话的语气。”
艾迪很快地低下头去,沉默不语,稍微过了一会,他才道歉:“对不起,侯爵。”
“今年都不许再回去。”
艾迪没有再移动他的脑袋和脖子,只是不断地低声道歉。
侯爵这才觉得舒适,把脚从他的身上抽回。
在夜风中,侯爵连连喝干四杯葡萄酒,第五杯他啜饮一口,终于感到唇舌之间的干渴得到暂时的缓解。但更深入的地方,从舌头根部到喉咙,似乎仍然弥漫着需要滋润的干燥感,侯爵不由得张开了嘴,又往下灌了满嘴葡萄酒。微凉的酒液在他的口腔内变得温热,仿佛和正被簇拥在温热粘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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