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吮吻而下,鼻尖在性器顶部蹭了蹭。正要将其含入口中,颜无既忽觉脖颈一紧,被硬生生提起来,压倒在榻上。
手背在脸侧缱绻摩挲,颜无既仰起头,任手指陷入口中,一条腿稍曲,暧昧地顶弄那灼热之处。压在身上的人微微一僵。
“看清楚我是谁。”
浸在狂热的情欲中,颜无既几乎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一个劲儿地黏上去索吻求欢,在雪白的脖颈上留下嫣红的痕迹。一寸一寸向上去,方吻上那温软的脸颊,沉沉的叹息飘过耳边。
“迷惘色相,皆是情障。”
话音刚落,充盈且寒冷的灵力排山倒海而来,点点血色浇了颜无既一脸。
满室蓦然一清,旖旎情潮骤然退去。
魔障已破,诸象如一。
颜无既艰难撑起身,脑中嗡嗡作响,喉间一紧,噗地吐出口热血来。这一口浊气吐出,双眼清明许多。
不愧是伏元,在梦里都这么……
不对……
他环顾四周,心渐渐沉了下来。
身下竹榻清凉,角落檀木香几上,玉炉正泛着淡淡清香。
这不是他的屋子,而是梦里见到的竹楼。
头疼欲裂,入障前的记忆争先恐后地涌入脑海——晚课后,回屋的途中,有几名弟子发现魔气踪迹,于是结伴追踪,颜无既察觉到,有一丝魔气朝守心峰而去,便转头跟了上来。
莫非追到竹林中时,就已入了魔障?
颜无既闭目平息良久,起身换下被汗打湿的衣裳。回想起自己情迷时所为,还是阵阵心冷。
“我竟不知自己如此放浪下贱,浑不觉矜持道理,只顾恣意承欢……”这般想着,心口复而钝痛起来。
也不知伏元如何了,强行突破魔障,气血逆行的滋味定然不好受,说不准此时旧伤复发……
颜无既摸索着出门去,想催动灵力用纸鹤寻人,丹田便碎了似的疼起来。试了几回,丹田内的真气全然不得运转,只得作罢。
踉踉跄跄徒步下山,走到半路,忽见主殿火光冲天,喊打喊杀声不绝,许多弟子相互搀扶着下山,乍一看好不狼狈。
颜无既随手拦下两人,问道:“两位师兄,敢问主山上发生何事了?”
那二人浑身血污,气息不稳,答道:“是魔气……晚课结束后,我等路过主山,忽地从山下冲来几股魔气,师兄弟们没有防备,接二连三地入了障,不分敌我相互厮杀起来……这位师弟,我看你灵息不稳,内伤颇为严重,也是方从障中脱身吧……咳咳……”
另一人截口道:“方才齐师兄与诸位长老已经上去了,师弟不如同我们去医寮疗伤,免得再被误伤了。”
“长老们都在么?”颜无既心中一紧,问道:“伏元真君可是也到了?”
“这……我等就不知了。”
颜无既心急如焚,跑上山去,看见齐会真在,也没空甩脸子给他,抓着他就问“伏元真君在何处”。
齐会真才挨了入障弟子一肘子,正是极不耐烦的时候,怒道:“我怎么知道!天天眼珠子黏他身上的人是你又不是我,你居然来问我?”
颜无既还想再问,打斜里猛地刺来一剑,若非齐会真推一把,恐怕要给扎个对穿。
“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少来添乱!”齐会真看准时机,用力将他推出人群。
慌乱间,颜无既忽觉腕上一热——那只镯子流出滚滚灵气,泛起丝丝红光。
颜无既惊喜万分。
是了,彼时伏元灵息紊乱,这只镯子就引他去了伏元身边。
不多时,颜无既在温泉旁找到了昏迷的伏元。
塔楼金钟长鸣,群鸟惊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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