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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元离开得干脆,颜无既还没回过神,他已经走了。过了晌午,和路过的道童闲聊两句,才知道原来伏元一直在附近的林子里调息。颜无既想了想,怕和他撞见又让他心烦,干脆跑去藏书阁窝了一整日,天黑了才捡着小路出来,顺着回廊往山上去。
夜里山间清风如水,凉风习习,天边星象坐落,风起云动,似要将那星星一颗颗吹落。转过山顶驼峰就到了住处。绕过棕木柱廊往门斗去,腕间玉镯忽地泛起淡淡的光。颜无既驻足,握着手腕看了眼。正要放下手,红光忽起,一收一放有如心脏一般,充盈的灵力在玉镯表面如雾流动。
奇怪,这玩意儿平日与普通镯子没什么两样,今日怎么突然变了样?
颜无既往西边走了两步,灵力忽散了不少,红光也渐渐弱下去,又试着朝东去,行止间红光大盛灵气缭绕,如渠中通水一般涨满了灵力。
抬头看向前方,竟是一处密林,中间只有条羊肠小道供人行走。
颜无既心中不由得好奇,借着玉镯透出的光,穿过林子一路而去。
行到一处断口,放眼望去,前方一座石碑顶立,月色之下可见霜雪漫天。整个南宗山门四季如春,即便外头仍是寒冬,颜无既所在的灵山上依旧温暖盎然,南宗内唯一与人间同步四时的,就只有白水环绕的憾天崖了。
颜无既低头细看,此处原应有座石桥,通往对面的憾天崖,但不知什么原因让人砸断了,只落下狰狞可怕的裂痕。
听说这处桥曾经号称囚仙桥,是憾天崖唯一一条通往外界的路,由上万块昆仑弱水浸泡锻造的金石所铸,任何人在桥上都如缚捆仙锁,施展不得灵力,当年门派内乱时让人击裂,长老们至今仍在计划修葺。
颜无既俯首下瞰,半丈之下是一泉清池,四周树木茂密,枝叶如伞撑开,遮天蔽日,只隐约见着池里落着几颗星星。正想转身回程,耳畔忽然响起一阵扑水声,颜无既又变了心思蹲下,趴在边缘偷看。
一个赤裸的身影趺坐在池中,周身灵力流动,竟有几分寒芒外露。那人身材高大,肩线流畅,颗颗水珠顺着光滑的背脊没入水下,颜无既看得入迷,忘了腕上的镯子委实惹人注目。
那人微一侧头,注意到了颜无既。
一道低哑的嗓音如雾一般袭来。
“何人放肆。”
颜无既心中大叫不好,方要转身逃跑,忽而身后一阵劲风袭来,颜无既闪避不及,大叫着往前一头栽进了池子里。哗啦啦一声响,颜无既忙从水底扑腾上来,把头探出水面大口呼吸。他呛了不少水,鼻腔酸涩,忍不住咳嗽起来。
等颜无既看清岸上的人,脸色一僵,心中尴尬简直升到极点。
伏元一皱眉头,冷着脸道:“你师父就是这样教你的?”伏元披着外衫遮得严实,只是浑身湿漉漉的。看起来却不觉狼狈,倒是引人遐想。颜无既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修长的大腿看了好久,伏元冷冷道:“你在看什么?”
“真君你听我解释……”
颜无既高举双手,他的目光恰落在颜无既腕上的玉镯上,身形一顿。
他一抬手,止住了颜无既的话头,再一拂袖,颜无既已经趴在了自个儿屋门口。
颜无既悻悻地爬起来,心道:怪了,伏元还真是个奇人,大半夜不在屋里好好呆着跑去露天席地泡池子?我也是怪了,怎么偏偏就往他那儿跑去……
正闷闷腹诽着,颜无既心中一动,难不成这东西和伏元有些渊源,因而二者有所感应?
但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颜无既没有多想。而伏元俊美汗湿的脸庞常在颜无既眼前挥不去。许是血咒的刺激,当晚颜无既忽而入梦,竟然梦见自己和伏元在那池子里尽情交欢。梦中的触感异常清晰,无论是身上黏湿的水迹,还是伏元有力的手掌,都让他分不清是真是幻。颜无既上半身趴在草丛里,身后人捉住那纤细的腰,高高抬起。颜无既受制于人,只得高高低低地呻吟。那人硬热的物什直堵在后穴里,又狠又快地抽送,穴里又湿又软,贪婪地咬住那杆肉枪。颜无既清楚地记得自己是被人肏射的,颜无既趴在草丛里呜咽,眼角渗出一滴滴泪来,那人俯下身在颜无既背脊上啄吻,自下而上一寸寸地舔舐上来,最后咬着颜无既的耳垂啧啧舔弄。稍一偏头,就能看见身后人高挺的鼻梁和乌黑的目珠。那人似是不知餍足,阳物又直挺挺地抵在颜无既大腿内侧,粗糙的手掌抓着肉臀揉捏了一会儿,忽然掰开两瓣臀肉,就着先前射进来的精水一举挺入。
颜无既不由得塌下腰迎合,他正巧狠狠一掼,肉棒抵住了体内一处肏弄。颜无既哭着求他,耳畔只有响亮的拍击声。额间尽是汗液,鬓发湿透了贴在耳边。梦中性事堪称酣畅淋漓,那人手段灵活,颜无既不得藏私,几乎射空了精水。
颜无既醒后失神地看着天花板许久,心中五味杂陈。
真不知为何,竟然会梦到他……这究竟是血咒的缘故,还是颜无既当真对他别有所求?不得不说,伏元面貌俊美,多少人折在他这张漂亮的脸上,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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