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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到这座灵山后,伏元就如前几日那样不见踪影。颜无既依旧天天躲在藏书阁里,偶尔在院子里练练剑。
颜无既清楚,以自己的灵力,恐是白发苍苍、风烛残年之时才勉强可结金丹了。期间伏元只出现过一次,还是来斥责颜无既“行事轻佻,不知上进”,颜无既只好摆出求教的模样,问他颜无既何时能结金丹。
如颜无既所料,他淡淡道:“你资质不足,百年也难结金丹。”
颜无既道:“那真君可愿……多教教我?”
他乌黑的眼珠动了动,良久才道:“没有必要。”
颜无既看着他,心头冷了一截。伏元的眼神已让颜无既明了,在他眼里颜无既就是个不值一提的蝼蚁,与他而言没有必要放上心思。颜无既心里胡乱地想:他定然极其嫌弃我了,恐还要怪师父怎么甩了这么个麻烦给他,说话倒干脆又直白,丝毫不把我放在眼里。
没有必要?
的确,颜无既资质不足,早认清了自己,可这话若从别人口中说出,颜无既又忍不住愤然。
他恨恨道:“真君这是看不起我么?既然我连受指点的资格都没有,又何必苦苦修行?也罢,修行讲究缘分,大约就是我没有这个命吧。”
伏元只是静静地看着颜无既,如局外人一般,眼中毫无波澜。颜无既强迫自己与伏元对视,但被那黑玉般的眼睛直视,他忽而心虚地移开目光。
“知道了。”伏元淡淡道。
耳边一阵风掠过,颜无既惶然地看向他,眼前却只有云雾缭绕的青山。
从这日后,颜无既好长一段日子连伏元的影子也没见着。属于颜无既的时日不多,算来不过百来年而已,人生苦短,颜无既也无甚仇怨,只任行乐便好。当然,前提是,齐会真别突发奇想发动血咒让他立刻见阎王。
说起此事,颜无既不由得后悔那日没问伏元该如何解除血咒。北宗那帮老头子实为不靠谱,编撰的《咒术》里头只讲了血咒的来龙去脉,唯有解法毫无踪迹。
也许可以再去找伏元问问。
毕竟他是颜无既的“师父”,即使只是名义上的。颜无既思索良久,唉声叹气:这样,他会不会觉得我过于蠢钝烦人了?
每当想起伏元,颜无既心中总是无比纠结,既希望能离他近一点,又害怕他的剑气划伤自己。
有时看着伏元趺坐崖顶,颜无既想偷偷走近,双脚却钉在地上似的不得动弹,心如小鹿乱撞般怦怦直跳、颜无既终究是怕他的,待他吐纳完毕起身远去,才慢慢挪动步子,去看那一片伏元看过的山海。
与伏元呆在一处的日子总是煎熬的。面对着他,颜无既看不透他的内心,也看不清自己。
日子一天天过去,血咒的迹象也越发明显。
一个清凉的夜里,颜无既蓦然惊醒,浑身酥软无力,燥热无比,额头掌心也湿淋淋的,身子像浸在油里泡软了似的,只有身下的阳物硬得发疼。顶端渗出的液体打湿了亵裤,弄得腿间滑腻一片。肌肤变得敏感了不少,每一次与衣物的摩擦,都引得颜无既阵阵颤栗。颜无既慢慢褪去小衣,赤裸地躲在被褥里。赤裸的感触令颜无既心中升起不安与恐惧,但这种恐惧不仅没能消下情欲,反而更有种背德的刺激。抚摸自己的身体也能带来快感,颜无既轻轻捏住柔软的乳尖揉搓,口中吐出热潮蒸腾似的热气。一抚上性器,自渎的欲望宛如浪潮般袭来,黏湿的液体很快就打湿了手掌。握住阳物的手上下撸动,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水声。颜无既低低地喘息,用拇指摩挲顶端的小孔,骇人的快感如一道闪电,激得他腰间一酸,精关大开,彻底泄了出来。发泄完的身体仍不满足,甚至内里空虚,颜无既忍不住蜷缩起来,双臂抱住自己。不知是何时睡着的,醒来时已日上三竿,伏元面无表情地坐在床边,抱着剑看颜无既。
颜无既吓得一骨碌坐起来,手忙脚乱地把被子拉到胸口。
也不清楚他来了多久。总不会坐了一早上吧?想想他冰冷地瞪了颜无既一早上,颜无既就吓得背后发冷。
伏元只打量了颜无既两眼,道:“衣着不整,成何体统。”他语气平常,不像有斥责的意思。
颜无既脸颊烫得可以,低着头没应声。
不料伏元稍一皱眉,道:“说话。”
颜无既最烦人管颜无既,尤其是这种居高临下的语气叫颜无既说话。颜无既不知哪儿来的胆子,梗着脖子顶撞道:“我就喜欢这样睡,你有什么好管我的?”
伏元眯起眼,神色莫测。
“我不能管你?”
颜无既正气头上,口快道:“是你说了的,‘没有必要’。”说完颜无既就懊悔不已。伏元真君威名传四海,揍颜无既跟踩蚂蚁一样,万一一怒之下把他从床上拖下来拉到院子里打,岂不是颜面尽失?
可他听了,身形一僵,眉头皱起又松开,淡淡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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