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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既看不懂他眼中的情绪。

“读得懂么？”

颜无既心中惊异无比，难不成伏元今日真要传道受业解惑？正想着，先前在书中看到的关于血咒的说法浮现在眼前，颜无既试探般地问：“关于血咒的记载，都是真的么？被打上血咒的人，当真会被放大情欲，身不由己……”

“血咒就如放纸鸢的线，一旦下了咒，施咒者就将他人的命掌握在手中。你所说的，只是血咒的另外生出的作用。”

颜无既如鲠在喉，一时头晕目眩，心在胸口咚咚直跳。

伏元没有发现颜无既的失态，只是静静地俯视颜无既。颜无既咽了口唾沫，岔开话题：“真君今日来是找书的么，不如告诉我要哪本，我来找吧。”

“不……”他张了张口，似要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与颜无既对视半晌，才转过身去。

“跟我走。”

颜无既迟疑了一瞬，随即心中莫名雀跃起来。

他使了个术，眨眼间地上生出一个银白印记的阵法，再一看，颜无既已站在他洞府之外。此处灵气充盈，修仙之人来此一如游鱼水般畅快，颜无既也不例外。

“从今日起，你就在此修炼。”他站在悬崖边，目视前方，高处不胜寒，一阵风袭来，扶起他柔顺的长发。放眼望去，青山连绵起伏，山顶却都落满了乳白的霜雾，不远处就是憾天崖。

“在……这里？”

伏元允许颜无既在他的洞府内修行？

伏元背对着颜无既，颜无既隐约见他点了点头，他顿了顿，又道：“你不愿意？”

颜无既吓得连连摆手，结结巴巴道：“愿意……颜无既愿意的。”颜无既深吸一口气，向前走了一步，道：“师父。”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已然不见。

颜无既升起的热切陡然冷下来，心里堵住了似的，有些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