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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竺岛往事(练鞭、受罚、针刑、钢琴)(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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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人造成伤害。

顾卿月在三区跟南阙学习过用针,知道扎进哪个穴位里可以让奴隶更痛,也用针刑在缅甸拷问过那些人,所以他是会用针的,程风也就放心让他自己来。

没有任何迟疑,顾卿月从盒子里取出一根长约八厘米的针,先是右手拿针,一点点插进了食指的指尖。

十指连心,顾卿月的牙都快咬碎了,他满脑子只有一个字:疼。

细针一点点深入,直到整根针的几乎没入手指,只留两厘米在外方便取下,才算完成。

接着是左手的中指、无名指和小指,到后面他越扎越慢,却始终没有停下动作,也没有求饶。

最后取了一根较短的五厘米的针,缓缓扎进了大拇指里,左手便算是完成了。

还有右手……顾卿月知道程风让他自己动手也是惩罚的其中一项,还能让他好好长长记性。其实他很感激程风,别的手下如果出现这么大的失误早就缺胳膊断腿了,程风只是用针罚他,除了疼痛不给他身体造成任何伤害。

可是疼啊,是真的好疼啊。

用插满细针的左手拿针的时候,左手都是一阵阵细碎的疼痛,他闭着眼不去看那根针推入自己手指过程。

顾卿月疼的已经不能思考了,满脑子里只告诉自己一句:不能停下,不能求饶……

等右手已经也全部扎入细针,顾卿月的下唇已经被自己咬烂了。

程风观完刑,也没什么其他的表示,只对还跪在地上的顾卿月说道:“到一楼来。”说完就起身先往一楼走去。

顾卿月跪了许久的双腿根本站不起来,手指里插满了细针也不能用力支撑,他只能一点点挪到离他最近的桌子旁边,用掌心和手肘支撑着身体慢慢站了起来。

这时楼下响起了钢琴声——是程风在弹钢琴。

程风喜欢音乐,因为他觉得,音乐是这个世界上最干净的东西,纯洁美好,作曲的人会把自己的心境通过谱子表现出来,音乐是人类共通的语言。

程风曾夸顾卿月的手好看说很适合弹琴,于是就经常亲自教顾卿月弹钢琴。

所以顾卿月对钢琴也十分熟悉,等他磨磨蹭蹭的从三楼走到一楼时,程风已经把这首贝多芬的第五交响曲《命运》弹完了。

程风从琴凳上扭过身来看着顾卿月,平淡的开口问道:“阿月觉得我弹的怎么样?”

程风弹的自然很好,可顾卿月却不能这么说,他刚刚在楼上听的不清楚,而且他全身都在和手上腿上的疼痛做对抗,根本没怎么听程风弹琴,“对不起先生,我没听您弹,所以没办法给您评价。”

“既然如此,那阿月就来给我弹一遍吧,这首曲子我教了你好久,我也看看你平常有没有听话好好练。”程风的语气很是温柔,真的是像老师检查学生布置已久的作业,甚至比平常教导学生的钢琴老师还要温柔。

顾卿月却在听完这话下意识地猛颤了一下,直接奔溃了,现在他这手指不碰都已经疼痛万分了,怎么可能弹出一首十级的曲子。

和平常逗弄自己的随意不一样,程风的温声细语里给顾卿月的感觉更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看似商量的语气里,实则根本没有商量。

顾卿月心里又惧又怕,但他记得规矩,不可以求饶,不可以不听话。

程风已经从琴凳上起身给顾卿月让了位置,顾卿月一步一磨蹭的硬着头皮坐了上去,修长的双手轻轻搭在琴键上,却怎么也弹不下一个音节。

《命运》这首曲子表达的是不被现实所压迫的奋斗精神,通过斗争达到胜利,从黑暗再到光明,苦难斗争最终上升为欢乐和胜利。

程风笔直的面朝窗边站着,手轻轻的搭在窗沿上,似乎在看窗外的风景,也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并不去催顾卿月。

顾卿月如坐针毡的坐在钢琴前,磨蹭了很久,一狠心,把眼一闭,弹下了第一个音节。

才弹了一下,整个十根手指传来的疼痛直接冲击大脑,顾卿月下意识的把还扎着细针的手指从钢琴上拿下来,他弹不成,真的弹不成,“先生,我真的……”弹不了,真的好疼。

程风不为所动,依旧用那如沐春风的声音轻轻的打断了顾卿月,柔和的语气里透露着残忍,“继续。”

冷汗已经从顾卿月的额间冒了出来,但是理智压制着生理反应,他不会也不敢违背程风的命令。

这首曲子属于较轻快的行板,需要手指灵活的跑动,对速度和力度的要求都很高。

顾卿月弹的很慢,每个琴键弹下去时都轻飘的不行,而且错音百出,就和小孩儿在钢琴上胡乱按动一样。

将将只弹完了二十个小节,顾卿月就已经疼的快要失去意识了,他不喜欢哭,无论经受了什么,受了多大的疼痛,他都不喜欢哭,但此时他的眼前已是一片模糊,疼痛逼得他眼睛里萌生了生理泪水,往日灵动的双眼此刻被雾气朦胧所覆盖。

琴声停了,他真的弹不下去了,会疼死的,真的已经快疼死了。

程风不知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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