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恶心至极(1 / 2)
应壑虽然表面上对那个已经冷透死绝的冯总的话故作不在意,但内心总有些不安之感。他虽然心中断定绝不会有关系,但难免也有些动摇,心里的某些怀疑的火苗仿若被烟头点燃的林火,逐渐变大,烧得他心慌意乱。
他想要听一听,自己的义父讲些什么,什么都好。就算是承认当年的确有些心思也无妨。应壑想,自己肯定是会选择原谅的。
他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掏出手机尽量平静地按出了拨号键。
那边的“嘟嘟“声一声又一声传来,每一声都深深地砸在了应壑的心头,应壑抿着唇,站在居民楼的一棵树下,现在的天气有些闷热,已经是五月了,旁边在太阳底下暴晒的垃圾桶时不时传来些异样难闻的气味,让人头晕想吐。
应壑也感觉有些想吐,但是他固执地站在树下等着手机对面的接通。
“喂?”对面的声音传过来,却不是自己的义父那低哑的声音,是柳兢。应壑一时控制不住自己,不知道是受不了那懒洋洋的语气还是那恶臭的味道。对面的柳兢听到对面的呕吐声,嘲笑地轻嗤一声:“恶心至极。”
应壑终于克制不住自己一直在压抑的情绪,直接就将手中才用没几个月的手机砸向疙疙瘩瘩的灰色水泥地上。“嘭啪啪”几声之后,那摔在地上的手机的钢化玻璃已经碎得七零八落,手机已经被迫自动关机,有些零碎的部件都被甩了出来。
应壑的手止不住地颤抖,浓密的眉毛紧紧地皱在一起,因为刚刚吐过,他用在控制不住颤抖的手从兜里掏出几张纸巾,竭力擦了擦脏污的嘴角。从弯腰撑着树干的动作慢慢起身,仿佛一个生了锈的积木玩偶,每个关节的移动都在发着喀嗞喀嗞的声音。应壑忍着恶心呼出一口气。勉强让自己平静下来。
遍布血丝的眼睛狠狠地闭上而后睁开。眼中勉强恢复了一丝清明。他扫视了一周那些懦弱不敢靠近他的下属们,看到他们纷纷别开眼,不敢看他,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转身就往外面走。那些下属对视一眼,慢慢地推搡着跟着应壑的脚步。
*
“方董,你找我呀?“柳兢顶着一张青春十足的脸跑到了在门口等他的方恪厉面前。我每次这种时间就会格外宽待他,比如给他些他这个年纪根本买不起的奢侈东西。柳兢有时候其实也会觉得自己就好象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但是他心甘情愿,这又有什么可耻的?柳兢一把挽住我的手臂,嘴巴格外甜些:“叔叔,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接我?多辛苦呀。我下午没课,我们要去哪里玩吗?“我被他问住了,想了想,这只是一时的心血来潮,并没有固定的想法。
“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我伸出手,将柳兢几根乱飘的发丝给往后拨弄,将几缕翘起来的头发往下压。柳兢看着我的脸,对我的动作一时没反应过来,显得有些木楞。
“想去外面的城市。”柳兢扬着一张期待的小脸看着我。我没有看着他,我抬起头,看着这晴空万里,看着这喧闹街道。然后点头,“我们出国吧。你请几天假,就说去实习了,我让人给你批个事假,也算是……陪我出去玩两天。”
柳兢显然也没想到竟然是真的要出去,瞪圆了眼睛,那双与应壑几分相似的眼睛因为睁大,也盛满了阳光细碎的光芒。毕竟谁喜欢上课。虽然如此,柳兢却似乎有些迷茫,盯着我脸上细微的皱纹,看了老半天,才开口问:“真的吗?”
我嗯了一声,将手从他的头上拿下来,回应他:“真的,你要是不愿意的话,我额外让张秘书给你安排。你想去哪都可以。”
柳兢眼睛提溜提溜地转了圈,然后嘴角的笑容无比真挚:“我还是想要跟着叔叔一起。跟着叔叔一起玩开心。”我没有去深究他什么意思或者背后的想法。我只是抓住他的手轻轻地摩挲了下,捏了捏。
柳兢看我这默认的态度,笑得像个偷腥的猫。
……
飞机就要起飞了,在机场上我拉着拉杆箱,柳兢也拉了一个小行李箱,身边跟着我的生活助理,一个看着娇小但做事细心的女助理。柳兢老早就办了护照,但没想到今晚真的用上了。
张秘书没有跟过来,他在电话里似乎有些想要对我说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打完电话后,我本想要直接将手机关机,旁边的柳兢突然问我借手机看看有没有什么有趣的游戏可以玩。我微低下头审视他。他以一副有些怯懦的样子看着我,显然有些惊慌,也害怕我的拒绝。
我没有戳穿他的打算的意思,将手机上的锁屏给取消了,直接扔给了他。我挥一挥手,往厕所走去。柳兢连忙一脸恳切,对着我说:“叔叔,我会好好地看着的,你去吧。”
我没再回头,往厕所走去。现在离起飞还有段时间。这边的厕所很干净,气味也很清新,可能因为是贵宾休息室,所以打扫也就格外上心。我正准备迈步进去,却听到隔间一阵极响的声音。是肉体撞到隔间门板的声音,还伴随着一声又一声的闷哼。
我皱眉看着一处隔间,这里面的动静还没有停下来,甚至还有些变本加厉的意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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