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暗窑中的罪有应得(1 / 3)
第二天我坐在自己的办公室,看着自己的私人医生刚刚发来的传真,仔仔细细地看了他给的诊断。我陷在躺椅里,有些提不起精神。
我一瞬间有些迷茫,这在我看来是不寻常的,因为我自认为一直将一切握在手心。但是这太赶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世界的变动太大了还是怎么了,原来准备慢慢来的计划全盘打乱。我喊来了张秘书,张秘书手里也是拿着一沓文件直接放在了我的桌上。
我大概说过,张秘书长着一张能够让人感觉很踏实的脸。我开口,在他放下那堆文件后:“张晟乙,你几岁了?”
张秘书作为我最信任的小辈,向来是对我的问题一丝不苟:“我已经三十了,方董。”我点了点头,那就是工作了五年了。“那这样的话,你也是看着应壑长大的了?”张秘书点了点头:“是的,方董。”
我示意他过来些。
张秘书很配合地走到了我的身边,微弯下身与我对视:“方董?”
“你看看我脸上是不是很多皱纹,是不是老了?”我把这张老脸往他面前一放,他却突然有些失笑,神情很平静,张晟乙很认真地开口道:“我以为,方董不老,看起来还十分年轻。”
“年轻?”我摇头,拉开与他的距离,“为什么张秘书还不结婚呢?都三十了。”
张秘书稳重沉静的脸没有一丝裂缝:“我一直以为方董知道。”他这么一说,我突然一敲自己脑袋,想起来了当初为什么选择张秘书的原因。
那时候我的公司的资金链出现了断裂,许多所谓忠心的员工纷纷离开,留下来的也不过是前期的那些老员工。那时候又是我收养了应壑的时候,应壑父母留下的一堆摊子也全给瓜分得差不多了。于是我就被迫早出晚归,虽然也继承了部分应壑父母的企业,但到底不过一个空壳,救不了我的公司。
那个时候张秘书看到了我的招聘启事主动找到了我。他刚刚研究生毕业,不知道怎么的,或许是看我大夏天还在外面的围墙上贴招聘启示比较可怜,所以过来与我攀谈?已经记不太清了,不过才五年前的事,我都有些忘了,更早远的事也只有个模糊的印象,再难以很好地回忆完整了。
还是张秘书一脸体谅的笑容包容着我,并帮正在回忆的我补充了细节。
“你这是在招人?”彼时的张秘书只是一个有些青涩的少年人,但那脸上已经有了日后冷静审判缜密整理的影子。
我那时候什么样?应该是满头汗水,身上的衬衫也沾了灰,不那么整洁。但是张秘书却说:“那时候的方董虽然看着也不好亲近,但却并不是冷漠的,甚至还对我笑了笑,虽然笑得有点勉强。但是还是很阳光的,不对,应该说,那时候阳光下的方董看着格外青春才对。”
我听到他的话实在是有些想笑。都有些分不清他这是为了拍马屁还是说的真话。我转头看着一脸认真的张秘书,与他对视道:“如果那时没有你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
张秘书听到这话,表情一愣,突然冲我伸出手想要摸什么,顿了顿又只是帮我擦掉什么。张秘书突然叹了口气:“我也是,如果那时候没有方董,我怎么办?”
我转头与他对视一眼,他继续说:“方董头上竟然沾了根羽毛,也不知道这小白毛哪来的。”
我指了指躺椅上有些开裂的缝隙,大笑:“这个躺椅竟然飘了毛,果然时间是久了些。”张秘书那双沉静的眼看了看那处,伸出手摸了摸缝隙:“这还是那年我第一年入职买给方董买的,方董,要换吗?”
我突然叹口气:“不换了,等彻底坏了再说吧。”张秘书的手轻轻地滑过我的肩膀,没碰到我。我一直知道他当初为什么不结婚:“你知道的,我不会给你机会的。“
张秘书托了托那金丝边框的眼镜,微闭上眼:“我一直知道。”没沉默多久,我开口问道:“柳兢与冯老东西的那边都准备的怎么样?”张秘书点了点头:“不会让应少发现一点问题。”
我点头,示意他可以走了。张秘书走出门的脚步却顿了顿,他有些克制不住自己的疑惑向我问道:“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托着下巴,看着桌上的文件,没有抬头:“没有为什么,你走吧,遗嘱的相关事宜就麻烦你那边跟律师进行协商了。”
张秘书向来端正的脸上难得出现裂缝,但不消一会儿就收了起来,他低垂着眼,微抿着唇只吐出一个好。
*
应壑嘴里叼着一根烟。他虽然见不得自己的义父一直吸烟,不过那也是因为他在乎自己的义父身体,但是对于他自己,他当然是一不顺心就抽的,全不会顾忌。应壑一脚踹倒了被绑着的已经鼻青脸肿,只有进气没有出气样的前冯总。
应壑眼中闪过快意的眼神,当初他折磨自己父母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子毫不顾忌。他藏在一处地窖,明明隔音那么好,但还是感觉好像听到了父母的惨叫。他这辈子都不会让这个畜生好过!应壑踢的脚力越来越重,专往那些结痂的地方踢。
踢得有些乏了,“啧,真没劲,就这样要死不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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