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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虎的新娘(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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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非常昏暗,纳罗尔就坐在桌子上,从窗口眺望城主所拥有的几乎算不出边际的良田。

他曾经也拥有过大片土地,穿着裁剪精致的礼服在宴会中和人谈笑风生。

纳罗尔埋进自己的胳膊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仆人代表主人的意志,开始讨好他。他的桌子上每日都会出现样式不同的昂贵首饰,美丽的侍女们鱼贯而入为他梳妆打扮,将那头疏于保养的黑色卷发悉心扎好。

两个小时后,他便勉强可以和那位优雅的主人相衬,一起用餐,到剧院看歌剧。

有一次,马匹受惊导致马车剧烈摇晃时,城主宽大的手护住了他的脑袋。

由于主人的慷慨,纳罗尔还有幸在城堡最顶层观赏到别具一格的动物藏品,每一只都被炮制得无比美丽,狮子、孔雀、熊、鹰,还有被割下的大象牙齿、长颈鹿的角……

纳罗尔看呆了,但或许这同样是一具具尸体的缘故,他感到森冷和死亡。

城主并未走进藏室,他站在门口,嘶哑地像是在自言自语:“羽翼皮毛,我所能瞧见的就是这些。”

不知道为什么,纳罗尔从他的语气中感知到了深切的悲伤。

"你可以寻找一位妻子,甚至是情人。会有许多人爱慕你雪白的皮肤和不俗的谈吐,为什么要逼迫一个不情愿的人呢?"

城主望着纳罗尔,用那低沉难听的嗓音说:“我是看见你才生起隐秘的欲望,正如你因为草莓涌现食欲,旁人却给你端上一盘青椒,你还会想吃吗?”

“何况,并没有人会真心爱我,这是无比确定的一件事。”

他看到纳罗尔不赞同的神色,说:“我会告诉你原因。”

城主仓皇地摘下自己的面具,秀丽的下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可怖狰狞的虎脸。他华丽的衣服褪到地上,裸露出来的却不是白皙的肌肤,而是一簇簇金黑相间的毛发。

纳罗尔瞠目结舌地望着眼前这一幕,城主变成了一只硕大的老虎,那双金色的眼睛简直像熔化的金子,皮毛同这间藏室里的其他动物一样,美丽又柔顺。

他意识到什么,捂住嘴将尖叫闷进喉咙。

“这里有我的父亲、我的祖父、曾祖父......如果得不到一个人真心的爱,我只能以野兽的躯体死去。看一看他们冰冷的身躯,我难道还能对未来有什么奢望吗?”

老虎口中这样说着,但是心里却十分期盼,他期盼着纳罗尔爱他,他想要得到纳罗尔的爱,并不是因为其他什么,而是他单纯想要得到。

室内浓稠得像浇灌进了黏糊糊的玉米粥,老虎凑过来舔了舔纳罗尔垂下的手,手是冰冷的,却出了细密的汗。

他以为纳罗尔在害怕,对方却跪在地上抱住了他的脖子,流下眼泪:“是啊,只要仔细一想,连父母都不能真心爱自己的子女,只将他们作为财产!”

那天晚上,纳罗尔偷偷溜进了城主的房间,在明亮的烛火下褪去自己的衣物。

他赤裸着抱住野兽,任由对方轻轻地舔吻他。

“你想要什么呢?作为我的回报,请你尽情地提吧。”老虎顿了顿,说道,“毕竟我要遵守诺言,明天便送你回去。”

“让我再看一眼我的家乡。”

他们两个凌晨就离开了城堡,纳罗尔伏在老虎宽阔的背上,很快就来到了故国。

焦黑的土地上斜横着断壁残垣,乌鸦啄食腐烂的尸骸,发出尖锐刺耳的枭叫。

“真荒凉,你所留恋的恐怕不剩下什么了。”老虎说。

纳罗尔把自己的披风盖在一具尸体上,强撑着回答:“我走时,这里到处是炮火和凄惨的尖叫。我讨厌那些声音,可当它们平息了,却原来这样可怕。”

“回去吧,我的家确实不在了。”

回去时,老虎走得很慢。纳罗尔想起当初父亲强拖着他赶路的情景,竟觉得趴在老虎背上,得到了久违的宁静。

他直到傍晚都没改变心意,老虎便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纳罗尔的爱,再也不可得了。

他多么痛苦啊,让仆人为纳罗尔送去自己厚实的披风、花园里的玫瑰、一马车的金子、银行的支票和土地的凭证,目送着对方离开了自己的城堡。

纳罗尔回到家,他心里没有任何期待。然而父亲却突破了他失望的底线,对方在金子堆里狂笑着,对他的遭遇只字未提。

纳罗尔注视了一会儿,决绝地割断拴马的缰绳,奔回了城堡。

整座城堡更加阴暗,笼罩在闪电和阴云中,只有这里在下雨,雨下得很大。

他湿漉漉地闯进客厅,仆人吃惊地拦住他,尖叫:“不,不可以,您没有得到允许。”

无论纳罗尔怎么解释,仆人只是反复说同样几句话。

纳罗尔焦躁起来,他以为城主不再想见他。

他奋力地推开仆人,那位样貌十分秀丽的男性就这样倒在了地上,可是身体里却传来咔滋咔滋奇怪的声音。

没过一会儿,他像陶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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