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的新娘(1 / 3)
纳罗尔的家被战火摧毁了,他跟随父亲长途跋涉来到大陆西岸的梅斯瑞尔——它的主人神秘低调,至今无人知晓他的姓名和样貌。
这座伊甸园盛行赌博,一个一贫如洗的乞丐可能在一夜之间腰缠万贯,当然,住着别墅的阔佬也会输得衣不蔽体。
很少有人知道还不起债的赌徒究竟会去哪里。
他们没有钱安家,这里的居民相当冷漠自私,强逼着纳罗尔的父亲用人身做赌注和他们赌博。
纳罗尔已经很久没有吃过饱饭了,他看上去非常憔悴,扯住自己的斗篷,沉默不安地跟在父亲身边。
那双蓝绿色的眼睛忧郁得像一首诗,他们原本是大陆东岸体面的贵族,可现在,很可能要沦为奴隶了。
他们瞧着他吹口哨,口音很重,纳罗尔听不清楚,不安地将自己缩在父亲的阴影下。
出乎两人意料,父亲的牌运非常好,他不仅赢下了两人的口粮,甚至还有一幢房子,一家花店。
纳罗尔细心地经营着那家花店,每个早晨,伴随着清脆的铃声,梅斯瑞尔的居民就能见到这位美丽的少年架着牛车运送艳丽的鲜花。
城主的庄园也在光顾他的生意。
他和佣人们一起,将一束束红玫瑰插入城堡每一个琉璃花瓶内。
在餐桌的花瓶边,他看到了一张便签,上面的花体字典雅含蓄:你的玫瑰非常美,凝结在上面的露珠就像是泪水。
他不知道是谁写的,可他那么高兴,将便签妥帖地收到口袋内。
纳罗尔赚了许多钱,但之前那次大获全胜好像给他父亲种下了瘾,后者开始大手大脚赌博。
父子两个爆发了激烈的争吵,纳罗尔锁好钱柜,但是父亲竟然揪着他的头发打了他。
纳罗尔捂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父亲,男人只是拿锤子砸开锁,阴沉地抓着钱币离开了。
他失魂落魄地躺在床上,一晚上没合眼。第二天,父亲回到家,愧疚地和他道歉。
他原谅了一次,可是接下来有第二次、第三次…父亲不再道歉,反而责备他为什么不赚更多的钱。
有一天,父亲下午就来到了花店,惨白着脸说他把店铺输掉了。
纳罗尔平静地表示知道,他打算把最后一批鲜花送进城主的庄园内。
可是父亲抓着他的手,店门口走进两位穿银甲的骑士--他把儿子也输给了城主。
那个目眩神迷的夜晚,他赢了不少钱,以至于半个赌桌都堆着小山似的金银珠宝,对面的人换了又换,绅士们不情不愿地摘下钻石腕表,戴在他的手腕上。
他坐在赌桌旁放肆地大笑,直到一位戴着面具的青年冷淡地坐到他对面。
他们一出手便是一匣金币,他赢的次数多,胜利的喜悦蒙蔽了他,让他忽视了自己赢到的都是小钱。
在他再一次想下注时,荷官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他没有资产了,他白着脸,发现自己失去了房子、花店。
“我没什么可输的了。”他哆嗦着身子回复。
“您还有一位美丽的少爷。”服侍青年的佣人挂着温和的微笑提醒。
……
卫兵像押送珍贵的货物般把纳罗尔押送到了奢华的城堡。
会面在一间漂亮的起居室中,四周围着红色的天鹅绒窗帘,地上铺着名贵的巴西地毯,桌子的包角都是用金子做的。
城主沉默地坐在宽大的皮革椅上,背挺得很直,手上捏着一朵白玫瑰。
他露出的那半张脸,肌肤白皙、唇角微抿,显示出一种迷人的绅士气派。
恭顺地站在他身旁的仆人,含情脉脉地注视着纳罗尔,开口道:“尊贵的少爷,我的主人叫您过来只有一个要求。”
纳罗尔注视着那位将他父亲夺去的可憎赌徒。
“您的美丽令他产生了好奇心,他想看到您浑身赤裸的样子。只要一次,主人不仅会归还您父亲所有财产,还会额外赠送您河两岸大片肥沃的良田。您会成为梅斯瑞尔首屈一指的富豪。”
但是纳罗尔只是恼火地瞪着他,仆人的声音弱下来:“这只是个小小的要求,您毫发无损。
“你如果想看人的裸体,为什么不对着镜子尽情欣赏自己,而是要刻意羞辱别人?”他质问那道沉闷的影子。
隐藏在面具下的那双眼睛,阴森森地注视着纳罗尔的身体,城主开口了,他的嗓音嘶哑低沉,像是兽类的嘶吼。
纳罗尔不得不努力去辨别。
“这与你无关,你的父亲输给了我。”
纳罗尔迷茫地注视着理所当然的城主。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人也可以作为赌注,可以在赌桌上输掉,为了满足陌生人的好奇心就毫无尊严地脱光衣服。
他捏紧拳头,生硬地回答: “那你叫我的父亲来吧,他会愿赌服输给您看裸体的!”
城主打量了他一会儿,纳罗尔被囚禁了,关在石头做的塔顶上。
一张小木床和桌子,还有小小的窗户,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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