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拉花要爱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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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火锅局的后半段,余苏杭才渐渐找回了点神智。谢淮好似察觉不到他的异常,不紧不慢地涮菜,再用公筷夹到他碗里。
余苏杭平时并不是多么能吃辣,然而今天他仿佛失去了味觉,来者不拒,谢淮给他夹什么他都往嘴里放。
一顿饭吃到最后,余苏杭的鼻尖额头全在冒细汗,嘴唇也通红,像被人细细蹂躏过,看得谢淮眸色愈发深沉。
余苏杭对此浑然不觉,饭后谢淮去结账,他一个人站在门口等,心里想着下次找个机会也请人吃个饭,总不能白占便宜。
正想得出神,一只手忽然在他眼前摇了摇,而后变魔术般递过来一瓶牛奶。
余苏杭疑惑抬头,谢淮弯着眼睛冲他笑了笑,解释道:“牛奶解辣。”
“谢谢。”感叹于他的细心,余苏杭伸手去接,目光免不了在谢淮握着玻璃瓶的手上停留片刻,突然怔了一下,接着不动声色地收回了视线。
他刚才在那只手掌心的虎口处看到了一道疤痕。
大概是因为River开摄像头的次数实在不多,几乎每一次余苏杭都记得格外清楚。
两个月前,他分明在River手上也看到过这样一道疤,几乎完全相同的位置。
会是巧合吗?
余苏杭偏过头打量着谢淮,目光划过他高挺的鼻梁,微微上翘的唇角,再到利落的下颌线,凸起的喉结。
像,但是又不像。
声音、脾性……他们的各个方面好像都不相同。
谢淮阳光温柔,偶尔会开一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总体上给人一种无害的大男孩的感觉。
相比之下,River则要危险得多,即使说话的语气再温和轻快,无形之中也有种压迫感,让人生不出反抗念头。
然而不得不说,两人那种爱捉弄人的恶劣性子从某些角度来说却是一模一样。
余苏杭嘴唇翕动,望着谢淮近在咫尺的脸,仿佛魔怔了一般,“先生”两个字险些脱口而出,在齿缝间打了个转又咽了回去。
谢淮刚好回头看他,面带疑惑,“怎么了?”
余苏杭摇摇头,“谢谢你请我吃饭。”
谢淮扬了扬眉毛,笑道:“还跟我这么客气。说好了,这次我请客,下次该你请我了。”
倒不是讲究什么公平不公平,他只是找个借口能跟余苏杭多吃一顿饭罢了。
余苏杭自然满口答应,谢淮心情大好,看上去颇为满意,“走,送你回家。”
隔周,余苏杭在空无一人的店里独自吃午饭的时候收到了River的信息。
【River】:最近有点忙,这两周的视频先放一放,昨天布置的任务记得做。
余苏杭眼里霎时闪过一丝失落。
暂停视频,那就意味着接下来他将会有一段时间听不到对方的声音,无法在那种不容置喙的口吻中执行命令,做出各种或羞耻或令人期待的举动。
【Zhou】:知道了,先生。
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Zhou】:那您注意休息。
谢淮怔怔地看了一会屏幕上那行字,半晌把手机往桌上一丢,眯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再抬头时,眼里那抹笑意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空旷的酒店走廊铺着价格不菲的地毯,森白的灯光照得人心头发寒。
谢淮到之前,这一层的人已经被提前清完了,电梯口和楼梯间分别有保镖把守,房间门口的墙边更是站了四个人。
谢淮不紧不慢地挽着袖子,随口说:”开门。
身后立刻有人上前,拿着房卡刷开了门。
一眼望去,房间的正中央,一个约摸四十多岁的男人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嘴上贴着黑胶布,满脸惊恐,还带着一丝怨毒。
茶几上雾气缭绕,新泡的茶叶在热水里起起伏伏,香味扑鼻。
都到这地步了,还挺会享受。
谢淮在他不远处的沙发上坐了,打了个手势,保镖立刻上前把那人嘴上的胶布撕了下来。
隔着氤氲的热气,男人终于按捺不住了,“我可以告诉你我知道的,但是我有条件。”
“你误会了,”谢淮笑了笑,示意他稍安勿躁,“我可不是来跟你谈判的。”
男人猛地抬起头,惊疑不定地望着他。
外人皆知应家大少手段狠辣说一不二,但在自己人眼里,平日里看似不着调的谢淮从某种层面上来说反而比应凛更可怖。
“你不会以为做了这种事还能全身而退吧?”谢淮语气未变,漫不经心地提点:“你这条命不值钱,我也不稀罕,我想知道的东西自然也不需要你来告诉我。”
无视如同男人死灰一般的面色,谢淮叹了口气,故作惋惜地说:“念在你以前对应家也算忠心的份上,我送你份礼物吧。”
他起身招了招手,有保镖递上一部手机。谢淮随手点开一张照片,递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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