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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熙楼瞥过来的时候,任明月正在看银行卡的余额。夏熙楼的副卡一直在他那里随他取用,他自己又有一张工资卡,十几万,是之前拍戏的钱,一直没有动过。夏熙楼给他过户了半山别墅之后,又给他的工资卡里转了一百万,美名其曰老板娘的年终奖。
“怎么在看钱?”
“有钱比较安心。”
夏熙楼问他,“那先生的钱也都给你管,怎么样。”
“可以啊,”任明月无意识地摸摸自己刚吃完饭而有点鼓的小肚子,“我嫂子也管着我哥哥的钱。”
“你有哥哥?”
“嗯。”任明月犹豫了下,点点头。
“下次带我见见你的家人。”夏熙楼牵着他的手,两个人的戒指碰在一起。
“好啊。”任明月靠着他的胸膛,慢吞吞地说,“喜欢——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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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明月是突然失踪的,或者说不算失踪,而是自己离开了。
早上还仰起脸给他亲,说今天不用去上课,中午大概会吃什么菜,晚上等先生回来。夏熙楼那天晚上加完班已经十一点,主卧的灯亮着,任明月却不在家,电话也打不通。夏熙楼走进他的房间,小西装全部都在柜子里,买的零碎东西原封不动放在桌上,只有他自己带来的几件衣服不见踪影,还有蛇玩偶和那个箱子。
夏熙楼的书桌上有一张小纸条,压着夏熙楼的副卡,上面只有四个字,“谢谢先生。”
夏熙楼打电话给李姨,李姨说她在上午十点就离开了别墅,小任先生表示中午要去先生的公司,晚上也跟他一起回来。因为任明月经常这样,她并没有多留意。
夏熙楼查了家里的监控,道路的监控,任明月先是坐了公交,然后换乘地铁,确实在中午时间出现在他公司外。但并没有进来,而是又坐了另一班地铁离开,出地铁后有一块盲区,他走进去之后就再也找不到了。
监控里的任明月小小一个,站在公司大楼对面的咖啡厅外头,朝着楼上张望,他的手里提着那个箱子。
来的时候带了什么,走的时候也带着走了。他就这样丝毫没有预兆的消失了,一点线索和原因也不愿意留给夏熙楼。就像他出现的时候那样,不声不响。
电话打不通,手机关机,没有查到火车、高铁或者飞机的出行信息。如果任明月一定要离开这座城市,也不止这些办法。跨省公交、大巴或者是打车,无数种手段,都可以让他离开这座繁华又拥挤的城市。
夏熙楼去查了他原本的经纪公司、毕业院校,但毫无收获,任明月在校时仿佛也没有亲近的朋友,大部分人对于他的印象都很模糊。夏熙楼照他身份证上的地址去了一趟他的家乡,意外地发现他们还能算是老乡。只是那个村落尚在,却没有对应的门牌号。
或许这是一张假身份证。
一个人是一滴水,混进人群里,就像一滴水入了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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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路关山和对面神色不霁的好友碰杯:“怎么了,小情人跑了?”
夏熙楼仰头喝下半杯红酒,从二十几层上看下去,夜间的城市流光溢彩,一切都如往常运转。
路关山笑他,“第一次见你这个样子,原来也会情场失意。”
“我想不通。”
夏熙楼把任明月的证件照放在钱包里,照片上的人穿着白衬衫,有微微的笑意。
“他为什么要走,走得那么突然。”
“如果你对他还不错,那就是他自己的原因,不过也有可能是你没有发现的,你的原因。”
“你跟我绕口令呢。”
“感情这种东西,外人难以置喙。”
“关山,如果,你老婆这样悄无声息地跑了,你会怎么办?”
“不要乌鸦嘴,”路关山挑挑眉,“我老婆不会跑,如果跑了,不管他到哪里,我也会把他追回来。”
其实说任明月什么都没有带走是错的,他把戒指带走了。夏熙楼把手上的戒指取下来,对着灯光端详。离他在公历新年伊始给任明月戴上,只不过四十一天。
“可是我却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包厢门突然开了,一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青年走了进来,后头还跟着一个,夏熙楼还没有反应过来,路关山已经迎了上去。
“怎么过来了?”
“……想吃好吃的,老板说你也在,我过来看看。”
是林昭,一个月没见,冬天穿的厚,就算里头开着中央空调,围巾帽子都没有取,他看起来好像圆润了些许。夏熙楼和他点点头问好,又瞥了一眼他身后的男人,手微微搭在林昭的肩膀上,是个稍显亲昵的姿势。
路关山却看不出来丝毫介意的表现,两个人又说了几句话,林昭才和男人走出了包厢。
或许不该随意的去评价兄弟的人,但是夏熙楼分明看出了林昭是熟透的,即使不知道是什么果实。他的眼睛是桃花眼,狭长而妩媚,冷淡地挑一挑眉都能引来一群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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