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怀鬼胎(3 / 4)
抖,但这一次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兴奋。
沈言早就想过这件事情数十次,她知道自己应该选择什么样的人求救,他自己和家庭必须是有权势的,才能不畏惧谢家的报复;而他本人也必须是愿意拉沈言一把的人。
后者很多,前者不少,两者合一却极少。
沈言只想到两个有希望的。
谢易真。
和龚泽。
但谢易真……实话实说,沈言很怕他。
按理说,谢易真淡泊冷然,在这俗世中都如同世外仙,对她也绝不算差,这样的品格,沈言无论如何也不应该畏惧至此。
但沈言就是怕他。
怕到,就算谢纯风做出这种事,沈言对他的恐惧都不如对谢易真的十分之一。
对他,不是晚辈对长辈的怕;不是曾经的员工对老板的怕;不是学霸对学神的怕……
沈言对谢易真的怕,是一种本能。
从第一次被谢景明以女友的身份介绍给谢易真的时候,她就已经感受出来了。
她好像正在面对她的天敌一样。
或是鸟雀在面对猫咪,猫咪闲散烂漫,看起来一派天真活泼,饱的时候也不急于捕捉鸟儿。
但如果它想,它可以轻易咬断鸟雀的喉咙。
沈言就是那种感觉。
因此,哪怕她再三犹豫,到了这一刻,她还是输入了龚泽的手机号。
龚泽可能会恨她,会厌恶她而不理睬,或是会拒绝所有陌生号码,再或者看到消息后已经太晚了;再或者他早就已经换号……
这些都有可能发生。
可沈言也无法找别人。
从某种意义上,她只有这一次机会。
因为她没有耽误的时间,也不可能再让那人帮她,他这次就已经足够冒险了。
在快速输完几个字的消息发出去之后,沈言这才想起调音量的事情,兴奋让她的头脑忽视了一些东西。
不过,她看了一下,发现那人已经将全部音量调到静音,这让她松了一口气。
在按下按钮的同时,伴随着冲水的声音,沈言将手机藏回了原位,并且马上开始洗起了手。
她打开了门。
顿时感觉全身都在冒冷汗。
谢纯风就在门外!
他应该看不见,因为这种病房的门都是特制的,沈言也反锁了门。
但她很怕,他会不会突然想要让那些人搜一下洗手间。
少年的笑容还是那么清爽,微微弯腰对沈言说道,“买了你喜欢吃的糕点,现在饿了吗?”
他的手指指了一下桌子。
沈言怕露出破绽,也不和他说话,先到桌旁咬了一口糕点,微微蹙眉才道,“甜了。”
沈言的口味有些特别,平时都不吃糖果一类的东西,因为对她来说,稍微加点糖的都很甜。
这家本来是极符合沈言的口味的,但她心情差,也就只用这两个字敷衍一下,最好能把他再打发去买东西。
谢纯风脾气平时也不差,最起码现在没有单独两个人在一起时那副嫉妒的要疯的样子,“那我等会儿在给你买一盒吧,让他们少放糖。”
“你亲自去?”沈言尽量平静道。
“嗯。”
王生听到这话就上前一步,心说到了自己派上用场的时候,“小少爷,夫人,这家店从这里来回得三个小时,要是堵车六、七个小时都有可能,还是我去吧。”
谢纯风听了之后笑笑,“我不累,我挺愿意做这些事的。”
“心、甘、情、愿。”他略微缓慢道。
沈言真是无语。
这幅姿态做给谁看呢?
她不吃这套。
同时,沈言好像突然察觉到一件事情,在同样的三位少爷在一起时,这些谢家的下属仆人好像更愿意听从谢山柏和谢纯风的话;而且,他们两兄弟对谢景明的态度也很迷,虽然不是亲兄弟,但一起度过一段艰辛的日子,感情应该会很好。
但是他们没有。
对谢景明的区别是能察觉到的,还有谢山柏提起谢景明时隐约的恶意……
沈言不觉得是因为自己。
在第一次见面时,兄弟间的生疏就已经可以看出来了。
谢纯风叫谢景明也一会儿直接称呼名字,一会儿叫二哥。
这里面一定有原因。
可这也是现在不必多想的事情。
或许……以后也不必想。
沈言低头亲吻了一下丈夫苍白的唇瓣,就像是亲吻一朵花瓣一般的温柔深情。
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深情之下,一片荒芜。
她的心没有波动,没有痛苦,没有欢愉。
只在一片雾蒙蒙中,透出些微的光来,还是暗色的,如同那些纠缠着的黑色夜晚,赤裸的身体还散发着莹润的光泽,一点点落下的泪水和汗珠似乎要灼痛人的眼睛,淫靡的味道是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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